李老夫人這時過來說,“你大哥剛醒來,讓他緩緩,這些事先不急。”
“好!”
“怎麼樣?”李老夫人上前關心的問,“可還有哪不舒服?”
“挺好的,身體一身輕。娘,您不用擔心。”
“這就好。”
老夫人又問沈蘭風,“他現在可能吃些什麼?躺了兩天了,肚裡早該空了。”
“給弄點白粥吧,人蔘之類的一概別加。”
“好。”李老夫人點點頭說,“你們在這說話,我去看着去。”
經此一事她是怕了,往後這飯食都得她親自過目才行。
不然再有人下毒手,怕就沒今天運氣這麼好了。
“你這娘對你還不錯!”外面有人來找李敏軒,他便先出去了,等他出去後,沈蘭風就說,“這老夫人瞧着可比我家那位待人親近多了。”
“所處的位置不同,自然待人不同。李家曾經只是員外之家,比不得顧家是世家大族,你家那位素來高高在上慣了的,接觸的人也都是勳貴官宦之家,再不就是那宮裡的,和那些人結交,誰不是臉上帶了面具?”
李辰軒搖搖頭說,“帶久了,面具就拿不掉了。”
沈蘭風挺贊同他這說法,便沒再說別的。
“大師,爲何一言不發?”
兩人說話,慧大師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
此時聞言就道,“阿彌陀佛,該靜要靜,該言要言。二位施主言論所談皆爲世俗之事,老衲這世外之人,不懂這世內之事,不懂便不言。”
兩人嘴角齊抽!
一個整日鼓動人造反的和尚竟然敢說自己是世外之人?
他哪來的自信!
“大師所言皆應驗,不知大師接下來有何指教?”
說起這事,果然他那套世外之人的說辭立刻丟到了一邊。
道,“川虞上下,民與官,官與官,民與民應該一條心,齊心協力才能穩船。大人兩日前所行之事,怕是不出三日就要傳遍整個川虞府,有人惶恐有人憂,該派人去安撫了。安撫順者,留,不順,除!”
沈蘭風心想,這倒是和他媳婦所說差不多呢。
“於民,等官順,就該出告示聽名聲撫民意了,昭告百姓爲何要如此行事。老衲夜觀星象,北方長城大難不斷,一月前京城所傳的聖旨便可作爲此次的動機。”
朝廷徵勞役之事還真讓沈木棉在客棧遇到的那個人給說準了。
郾城當地人無人願意去修長城,負責督建的官員便和朝廷上了摺子。
皇上則下了聖旨,各府一月徵收一批人送去郾城,直到長城修建結束。
北方長城修修倒倒,李辰軒一直覺得裡面有鬼。
好好的長城怎麼可能說倒就倒,那些材料又不是泥和的。
他甚至想到,是不是北疆人不想長城被修好,賄賂了當地的官員,做了手腳。
畢竟,長城要是修建好,對北疆影響最大,有了那道長城,那些遊牧民族再想和以前一樣,南下搶劫糧食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都能想到的事情,朝廷裡那些整日勾心鬥角的人不可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