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悠關,蔡望臨倒也不再多說什麼,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此時他應該相信眼前這小子,道:“那你也小心些。”
朝着右側走了一段路後,蕭真轉身,高聲道:“別再你追我跑了,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名黑衣人站在了離蕭真三步之外的地方。
“你是誰?”黑衣人沉聲問道,竟然能輕鬆躲過他的箭。
蕭真只淡淡一笑:“你猜,我能幾招將你殺死?”
“你說什麼?”
“三招,如何?”
“大放獗詞。”
“第一招。”話音剛落,蕭真已出手,待黑衣人醒過神時,只覺胸口疼痛不已,猛的吐出了口鮮血。
“第二招。”
“第三招。”最後一個字剛落,面前的黑衣人驚悚的望着眼前的蕭真,緩緩倒地,他甚至連出手的機會也沒有,只因蕭真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此時,蕭真也是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清咳了幾聲後,她微微喘了幾口氣,看了眼被她殺死的上影,心裡暗自慶幸來的並不是善於近身戰的上影,此人應該是佈置暗器與陷阱的上影之一,他不是她的敵手,但若是拖下去必然會引來另外三個人,因此她必須速戰速決,而這樣的結果就是使得她的內力一下子透支。
回到了蔡望臨處,將他叫出來,面對他一系統的疑問,蕭真皆閉口不答,而是飛快的往回走。
不想被蔡望臨攔住:“你方纔讓我一個人躲在這裡去做什麼了?那射我們箭的人呢?你怎麼又要回去了?我們不去找她們了嗎?”
“怎麼那麼多問題?我說回去就回去。”
“你不說我就不走。”蔡望臨只覺得一頭霧水,非得弄清楚不可。
“我們不是那些人的對手,現在去找人只有送死的份。”蕭真不耐了。
“那些人?你是說那幾個姑娘是被人綁架了嗎?”蔡望臨睜大不敢置信的眼晴:“誰這麼膽大,竟然敢在皇家獵場裡綁架貴女啊?”
蕭真真想翻白眼,只覺得這蔡家少年真會浪費時間啊。
“天哪,若真如此的話,我們不去救她們,她們就很危險。”蔡望臨又道。
“既然你想救,你去救吧。我很愛惜自己的性命的。”蕭真冷冷的道,如果不是這小子的爺爺救了大嫂一命,她真會甩手走人。
“你貪生怕死,你……”蔡望臨的聲音嘎然而止,只因他們的面前突然出現在一個黑衣蒙面人。
蕭真眸光陡沉,拉起蔡望臨的手便往後跑。
蔡望臨只覺耳邊生風,雙腿像不是自己般,他除了拼上性命使出全身力氣被拉着跑之外,腦海裡一片空白,出於本能,他能感受到身後緊追不捨的殺氣。
直到蕭真突然間停下,蔡望臨一陳眩暈過後,便見到面前又出現了二名黑衣人,而在那黑衣人腳邊昏睡着四人,正是失蹤的任錦時四人。
“你們是誰?”蔡望臨向來年少氣盛,從沒有怕這回事,但現在,他卻感到了驚恐,只因這三個黑衣人眼底的殺氣,冷冰冰,毫無血性可言。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一陳山風吹過,蕭真看了眼不遠處的懸崖,又望着被打暈了的四人,心下已明白這些上影是要將人造成不小心跌落懸崖的樣子來。
“你們到底是誰?”蔡望臨吼道。
可黑衣人沒有人回答,只是一步步朝他們走近。
蕭真突然推開了蔡望臨,厲聲道:“離我遠一些。”
蕭真這一推,推得極狠,蔡望臨退了五六步才跌倒在地上,他有些氣急敗壞:“你做什……”聲音嘎然而止,眸光變得駭然。
一身的戾氣,一身的殺伐,便是這個將他推倒之人發出的。
‘他’微低着頭,臉陰沉着,他的面龐平凡,可若是將五官分開又顯得極爲精緻,鳳眼,挺鼻,菱脣,此時,她的脣緊抿脣,帶着陰狠,那雙黑白分明的黑眸原本的溫和懶意已被殺氣所取代。
明明是殺伐漸深的一張臉,明明他感覺到了血腥之氣,蔡望臨卻覺得在眼前的這個‘他’身上感覺到了正氣凜然,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的懼意瞬間消失了。
“你是誰?”一直沒說話的黑衣人之一突然間開口,他駭然的看着蕭真,這個人身上的殺氣甚至比他們還濃,也就是說,他殺的人比他多出太多了。
蕭真什麼也沒說,她沒有兵器,所以只有積蓄力量,她要一股作氣殺掉這三人,要不然只有被殺的份。
“難道你也是影嗎?”三名黑衣人互望了眼,影只有皇家的人才有,儘管彼此都沒見過,但卻知道彼此的代號,若真有這麼一個人,他們沒道理不知道。
蕭真暗暗評估着這三人的實力,其中一個較弱,而另外二個人,恐怕實力與她不相伯仲,腳邊的樹枝瞬間被她握在了手中,黑眸被血腥之氣所取代,蕭真出手。
招式之快,如雷電驚鴻,毫無破綻。
對方甚至連出招都沒有,防禦也來不及,就這麼讓蕭真手中的樹枝穿透了心臟,一擊斃命。
蔡望臨失聲叫了出來:“小心——”然而,已是來不及,蕭真轉身時,身上亦中了一刀。
蕭真像是未察覺到疼痛,她的目光從被她殺死的上影身上收回,眼底的殺伐更爲血腥 :“還剩二個。”
剩下的二名黑衣人互望了眼,不敢相信這般短的時間內她一出手就殺死了他們一名上影,心中不敢掉以輕心,齊齊朝蕭真攻擊過來。
上影之間的打鬥,除了殺與被殺,沒有別的出路。
風起雲涌,生命在他們手中是不值錢的,卻也讓他們更加珍惜着自己的命,一招即是一生,一招即斷生死。
電光火石期間,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劍猛的刺穿了蕭真的肩胛。
這麼容易?那黑衣人心下古怪,隨即暗叫了聲:“不好。”可惜他還沒反應過來應該怎麼做,蕭真已一手握死了劍,另一手中的樹枝狠狠插進了他的胸口。
蔡望臨驚的都說不出話來,這個人,這個人竟然故意讓劍刺穿自己來殺人?
蕭真的臉色在此時慘白如雪,肩胛之痛,可不是一般的,她都覺得此刻的自己痛得要昏過去了,瞥見一旁蔡望臨什麼事也沒做,只是駭然的望着她,這般輕鬆,不禁冷冷一哼:“你真是沒用。”他若有點用,自己也不至於慘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