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做法還真是毒啊！少年人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不過蕭真也好奇了：“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還沒想過。”
“那現在認真想想唄。”
韓子然還真認真想了想，不答反問：“你呢？”
“能對我好就行了。”蕭真對另一半並沒有什麼要求。
“怎樣纔算好？”
“不偷懶，會做事，待我家人好，沒什麼不良習性，也就這樣吧。”細細想了想，男人多少都會有些不良習性，蕭真思附着自己這要求會不會太苛刻時，聽得韓少年冷冷一笑：“你這要求還真是低。”
“低嗎？”
少年漂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自上次韓家的人請過韓子然吃飯，來往就密切了些，特別是韓家大爺，對於韓子然的學業關注高了很多，長輩的重視，讓那些看韓少年不順眼的小輩，多少也緩和了些關係。
這不，韓明祖就會時常來叫韓子然出去玩，來叫五次，韓子然至少會去個三次。
這樣的轉變蘇嬤嬤是最爲高興的一個人，只要韓家的人來說，她肯定是在旁勸着韓子然前去的。
畢竟吳越的貴族與京城的相比，還是挺有差距，就算韓少年學識不高，可京城畢竟是帝都，本身就蘊藏着的文化也能滋養出這些公子哥的氣質，蕭真覺着韓子然若是能去感受一下，也有一定的好處。
這晚，韓明祖又來叫了，只不過這次蕭真注意到蘇嬤嬤的面色不是很好。
院子裡，蘇嬤嬤給韓明祖行了禮後，輕聲道：“明祖公子，再過幾天便是京試了，聽說您也是要去參加的，這還出去玩，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麼不好？不就是京試嘛，今年不成，明年再來。”韓明祖一臉毫不在意，他的長相偏陰柔，又是薄脣，舉手投足間有些輕浮之感。
蘇嬤嬤的臉色本是爲難的，這麼一聽就真的不好了，只得看向韓子然：“公子？咱們還是別去了吧？”
韓子然還沒說話呢，韓明祖就一臉不耐的看着蘇嬤嬤：“我說你這個老奴，膽子不小啊，敢管起主子的事來了？韓子然，這次必須去，我可是花了五百兩銀子纔拿到了姿雅閣明婉姑娘的牌子，別讓我的錢白花啊。”
姿雅閣？蕭真眉目一動。
“嬤嬤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韓子然從蘇嬤嬤手中拿過披風就朝外走。
“姿雅閣明婉姑娘？”蘇嬤嬤喃喃着，一會道：“這，這怎麼聽着不像正經地方啊？”
姿雅閣是青樓，還是京城最大的青樓，這些少年去青樓，蕭真倒也沒覺得奇怪的，她奇怪的是韓子然竟然也會去？他這寡淡的性子，也會對姑娘好奇嗎？
隨即，蕭真被自己這想法弄笑，韓子然就算是少年，但他是個男人，是男人都會對姑娘好奇啊，也正常。
“嬤嬤，別擔心了，公子自有分寸的。”蕭真說道。
“我怎麼能不擔心呢，這姿雅閣一聽就不是正經的地方，公子再過幾天就要京試了，這，這要是出了個好歹，怎麼得了啊？”蘇嬤嬤急得團團轉。
“能出什麼事啊？”蕭真笑道，她是一點也不擔心，最多也就是被姑娘迷了眼。
“會是我多想嗎？這萬一韓家的人有個歹心要害公子，我是越想越不放心啊。”
“害公子？”
蘇嬤嬤拉過蕭真的手，焦急道：“阿真啊，你能去那個什麼姿雅閣看看嗎？可以的話，就把公子叫回來。”
“可以是可以，但......”還沒等蕭真說完，歡兒驚訝的聲音傳來：“嬤嬤，你怎麼能叫蕭真姐姐去青樓呢？”
“什麼青樓？”蘇嬤嬤看向歡兒。
“姿雅閣便是青樓啊，我常聽這府裡的長工說起。”歡兒道。
蘇嬤嬤的臉一白：“這麼說來，公子是去青樓了？天哪，我答應過老夫人，夫人一定看好公子的。”
“公子去青樓了？”歡兒睜大眼晴，跺跺腳氣道：“他，他怎麼能去這種骯髒的地方呢？”
看這一老一小都如此模樣，蕭真想了想，也是，畢竟青樓在普通百姓眼裡，並不是個好地方，再加上韓子然京考在即，確實不該這般放蕩，便道：“我去把公子帶回來。”
“好。”蘇嬤嬤趕緊點點頭，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喊道：“你不能去......”院子裡哪還有蕭真的人影，嬤嬤拍拍大腿，氣惱道：“瞧我這腦子，阿真可是女孩子，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呢。”
“只要公子能回來就行，管她那麼多。”歡兒是一點也不以爲意。
雖然今天的雪下得時間不長，卻來勢洶猛，因此此刻的京城已在一片薄雪之中，很是好看。
時候還早，路上亦有行人，蕭真無法用起輕功，因此是小跑着來到姿雅閣的。
二個守門打手一看到蕭真穿着樸素便攔住了他，一手示意了下銀子：“少於十兩，甭進，這是規矩。”
額......她沒錢，蕭真嘿嘿一笑：“大哥，行個方便唄，雖然我沒有十兩，但一二兩銀子還是拿得出的，俺也就來釋放一下，你懂的。”
打手互看了眼，面色都猥瑣起來：“兄弟，看來你老玩了。可我們姿雅閣不是普通的青樓啊，一二兩銀子也只不過是泡杯茶喝喝。”
“這位大哥，就算泡杯茶喝喝也好啊，你就行個方便，讓我去看看裡面的姑娘，聽說那個嫩滑啊，能摸個小手我也滿足了。”蕭真回憶了下軍中兄弟們看見姑娘是怎麼一個德行，努力裝得像一點。
同道中人啊，二打手心裡這般一想，但還是道：“這每天像你這樣的多了去，我們要是行個方便了，這姿雅閣還姿雅嗎？去去去。”
蕭真：“......”白說了這麼一通。
確實如二位打手所說，姿雅閣不是普通的青樓，單就屋裡的擺設高雅大方，透着幾分大家閨秀閨房之感。裡面的客人一個個穿戴整齊，看起來頗有幾分文人雅士之風。
不得已只得翻牆進來的蕭真，在廳堂裡尋找着韓子然的身影。
女子婉約，舞妓婀娜，活色生香，這便是廳堂之景。
蕭真覺得自己要是個男人，也會喜歡這裡的，不過韓少年明顯不在廳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