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虎聽說後十分感謝張爺爺,“爺爺,我給您鞠躬了,太感謝您了,您受累了。”他十分激動,比巧蘭還要高興呢。
“傻孩子,我也不是爲了你,我喜歡蘭子這孩子,我是真當孩子跟我親孫女一樣的。可惜藥書我沒能研究透徹,不然也許可以在調整的更好一些呢。”張爺爺三句話離不開醫術的問題。
“您儘管研究,缺什麼跟我說,我想辦法給您找來去。您別累着自己。”傳虎十分貼心的給張羅着。
“好好,等我弄好了你幫我把書出版了就行。蘭子你的香薰香藥這一塊也可以出版,你絕對有這個資格了,香薰也就罷了,但香藥真的可以出版留給後人也是一個福祉。”
“好,我還在整理研究呢,等我弄出來在給您過過目,不着急,要弄就弄好一點吧。”
“這話很是。”張爺爺認可的點頭。
天逐漸冷了下來,傳虎並不忙,大部分時間都在陪伴巧蘭和家人中度過了,咩咩那頭也來了信,說還在溫習規矩,得了嬤嬤的讚了,說是規矩沒啥問題了,正在給他講宮裡的一些隱秘和忌諱等等,素蘭幫她做新衣服呢,請了最好的繡娘要提前做好,等明年進宮前在量一次身段略修改就可以了,不然太倉促做不出好東西來。
巧蘭笑着說道:“我在這裡多清閒,倒是把素蘭忙的夠嗆了。”
“這有什麼,她高興着忙着呢。”老太太笑着擺手。
“奶奶,素蘭夫妻真的……。”巧蘭想問一句又覺得不合適,但總是很擔心。
老太太嘆口氣,“你別擔心,也沒有那麼差,只是回不去當初的恩愛了,素蘭其實很執拗也很固執,其實那個還好啦,一直都惦記着素蘭的,只是她自己擰不過那個彎來,也是我們家的環境給了她不好的東西,我們家不允許娶小妾和通房的,因此素蘭爹孃夫妻十分恩愛,這樣長大的素蘭認定了一些東西不肯回頭,所以也就是這樣了。”
“是啊,這我倒是能理解的,我也接受不了傳虎去碰別的女人,哪怕是被迫的我也會覺得十分難以接受,受不了的,越是愛得深,就越是霸道,而且是獨霸的那種。”巧蘭作爲現代人是理解的,但卻不敢給咩咩教育這種理念,害怕她受傷啊。
天冷了,大家都不愛出門了,巧蘭也沒地方去玩了,在家搞香藥玩的不亦樂乎,還會打包一些給女兒和京城的朋友們送過去,請他們點評一下使用後的反應有什麼不同。
好在大家都很信任巧蘭,每次她給的香藥還是香薰或者香茶都會認真的試用,然後寫信告訴他具體的反應和效果等等,這也給巧蘭提高自己的本事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公主來信說想做香藥,詢問她的意見呢。
不過這個提議在徵詢了張爺爺後,巧蘭拒絕了公主的提議,給了香茶的配方,很爲香藥容易被人破解和做手腳,會有危險。如實跟公主稟報後表示,如果他需要送禮什麼的可以提前告訴自己,給她多備一些香藥,當做朋友饋贈是可以的,但做生意要慎重。
公主也答應了下來,過年來信要了一些香藥回京城。
翻過年好事傳來,仁立媳婦有懷上啦,全家都十分高興,小玲子嫂子倒是有點不開心是真的,私下裡有點落寞。
他們只有東子一個兒子,難免會覺得有點遺憾。
趙氏看見了,還跟他聊天說話呢,“東子雖然只有一個,但安哥瑜哥都是兄弟,你也不要往心裡去,懷不上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已經生了東子了,在咱家是有功的,我都不計較這些,你咋還往心裡去呢。”
“就是啊,嫂子,這是兩個人的事,生不生不光是女人的問題,男人也會有問題哦,不信你去問張爺爺。”巧蘭笑着寬慰小玲嫂子。
小玲子擡起頭頗爲驚愕,“啊,還有這麼個說法麼?”
“當然了,女人生病男人不生病不老不死的?”張爺爺再跟相爺聊天,聽見了,回過頭來沒好氣的懟了一句,傻孩子。
“啊,我真不知道啊,那爺爺你給守正看看唄。”小玲子搓着衣角有點不好意思。
“行啊,下午回來我給他看看,我估計是緣分沒到。你看蘭子身體也好着呢,傳虎也沒問題,但生完咩咩後好多年都沒有不也沒轍麼。”
小玲子嘆口氣,“我也不是貪心,我是想着哪怕再生個閨女呢,給東子做個伴唄,將來好歹也有人幫襯一把不是。在一個多子多孫是福氣麼,我心裡還是想把我的店繼續下去,這份手藝我還是想着傳下去的,我捨不得啊。”
“這倒是,這門手藝被我嫂子發展的這麼好,做到了極致。不傳下去真的是有點可惜了。可是就算在生了兒子,哥哥當官,弟弟豈能甘心做商人呢。”巧蘭也提醒嫂子,別想偏了。
“我曉得你的意思,可這門手藝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東西,我捨不得。當初那麼不容易一點點弄起來的,這個店面不光是我付出了很多,還有爹孃還有伯母和伯父爺爺奶奶,還有你私下裡不知道貼進去多少才讓它撐到今日的,當初被人擠兌頭藥渣,後來又被人偷了一回。損失了不少,都是你給我補上的錢呀,不然我撐不到今日的。我……捨不得。”
小玲子的眼淚一滴滴落在手背上,她的手很粗糙很難看,一看就是勞動人民的手,天冷了,因爲經常沾水的緣故,手也皴裂了,擦了羊油也不怎麼管用,做食品要乾淨,擦了也要來回洗手的。
巧蘭看到嫂子的手,眼圈也紅了,握着她的手給她擦藥膏,“我新作了藥膏,吸收可好了。你早晚擦上能頂點用。嫂子我是真心希望你歇歇,我懂你的辛苦,也懂你的感情,捨不得這些東西,可……沒人繼承怎麼辦呢?”
“我是真的捨不得……。”小玲子靠在巧蘭身上哭了。
他爲這個店鋪付出的太多了,投入了一切的辛勞,還有很多的感情和期盼,看着店鋪一點點壯大起來,看着它一點點紅火,改變了生活,讓兒子入學讀書,這些都是她自己靠雙手掙來的,沒用別人施捨,她小玲子不比誰差。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