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養胎,不過巧蘭確實沒閒着,給家裡人做了幾件斗篷,還給秀雅打扮起來,做了兩對雪白的毛球叮噹給孩子當飾品戴,還做了一雙靴子,外面裹了一層狐皮,雪白雪白的顯得特別好看。
秀雅見到了非常喜歡,竟然比得了金銀首飾還要喜愛,戴在頭上舍不得摘下來,天不冷就穿着新鞋子在炕上走來走去,得意的顯擺她的新鞋子。
琪哥沒有很不服氣的吐槽她,“下了地沾了土就髒了,有什麼好顯擺的呀。”
“你沒有你嫉妒我!”秀雅頓時不樂意了,瞪圓了眼睛插着腰怒道。
“別吵,都有,琪哥這是你的你試試看合腳不?妞妞給栓子也換上靴子試試,鞋子要穿新的省的你們出門跑會冷,我沒給琪哥做小斗篷,我給你們做了小皮褲和小襖子,一回也脫了試試,這個更暖和一些。”
巧蘭把毛衝裡面然後縫上襯布做成了皮襖子,孩子不能光耍帥,還是要以保暖爲主的,早早就先把孩子們跟老人的已經全都弄好了,自己的反倒可以慢慢做也不着急了。
“恩,這樣暖和,還是你聰明,自打你給我做了皮褲,我都不怎麼腿疼了,還是這樣穿舒服有暖和還利索的很。”老太太穿的也是巧蘭做的厚皮褲和皮襖子,外頭穿羅裙,其實不大看得出來。
古人的羅裙是到腳踝的,只要把腰部的位置處理好,基本看不見裡面穿的襯褲是薄是厚。
“我家蘭子冬天一直給我們這麼做皮褲,比棉褲也不差什麼,都很暖和的。你給虎子做了沒?”李老太笑吟吟的問道。
“做了,我去了全做了兩身新的,等我今年生了孩子之後再給他做,他冬天一定要穿新的,西北氣溫早晚溫差非常大,冬天也是冷的要命了,比這裡冷得多呢。”巧蘭嘆口氣說道。
“看來棉衣還是要做的,不然將士們可要受罪了。”老太太嘆息一聲。
如今連家裡的兩個老太太和李母都要做棉衣和棉鞋了,秀雅都在幫着老人們一起引針穿線,扎個棉鞋,幫着乾點活省的奶奶們眼花看不清楚,她打個下手。
“是,我去了以後看的他們那麼艱苦,我才知道將軍爲什麼看到棉衣那麼高興,我走的時候特意拿了這些上等貨色來賞我,這些紫貂皮以往也是進貢的東西,十分不易得,將軍都送給我,也是感謝的意思,大老爺們不好意思說不出口,還給了我不少藥材等金貴東西呢,其實西北的爺們除了糙了一點,可心地很好,很爽朗也不講究那麼規矩,也不嫌棄你出身低還是怎麼地,待人很真誠也很熱情。”
巧蘭去了一趟西北反而覺得很開心,那裡不講究那麼多破規矩,反而相對十分自由,他們的民風較爲彪悍,女人也可以站在街上罵自家爺們又喝酒欠債啦等等,擰爺們的耳朵,爺們嘻嘻哈哈也不還手。
在那裡你感受到了西北爺們的直爽和坦誠,不像有些爺們特別能算計,西北爺們就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有了錢回家就甩給媳婦,他只管吃肉喝酒,一把子力氣也不會跟媳婦動手,打老婆的都是混的很差的,當然這樣人也是有的。
但她在軍營見到的,從來都是對媳婦嘻嘻哈哈,被人說慫也不在意,可稀罕媳婦了,大概是因爲他們在軍營不能回家,對妻子有些愧疚的緣故,對媳婦特別好,傳虎應該是受了他們的影響了。
“恩,西北漢子因爲常年在外面跑生意或是在軍營,對家裡照顧得少,故而對媳婦都很寬容,相對比別人要好很多。我們在京城的武將之家也是如此,對髮妻很寬容,一般事情幾乎不對妻子做什麼約束了,所以雖然武將之家嫁過去不見得能和丈夫日日相守,但還是有很多人家願意把女兒嫁過去的,一般來說要求不高的都能過得很好呢。”老太太也是瞭解一些的。
“是呢,我看軍營的漢子對媳婦可好了,經常被媳婦追着打,大多是喝酒賭錢啥的,他們也不還手也不反抗,任打任罵的,可好玩了!”巧蘭也想起那些熱鬧事很有趣。
“這倒是西北爺們愛賭錢,沒事幹喜歡喝酒,這可不好。”老太太搖頭不贊同賭錢。
大家說着聊着,連帶手裡的活也幹完了。
一晃天真的冷了下來,天冷之前巧蘭和李掌櫃又送了一些棉衣棉鞋過去,外帶送了一些布料棉花啥的過去,讓拿的身子們幫忙做一些,怎樣能多一些漢子傳到棉衣棉鞋了。
那邊也來信了,是蕙蘭和傳虎帶過來的,說一切都好,虎子也好着呢,經常被將軍叫去城裡辦事,最近沒啥危險的,這是蕙蘭給寫的,特別詳細,知道巧蘭心裡惦記着,說的也很仔細了。
他們也開始陸續準備年貨了,傳虎又特意給他送了一些藥材,是將軍賞賜的不夠百年的藥材,特意給巧蘭補身子用的。
三娘肚子大了,眼看着要生了,傳光才從西北趕了回來,三娘見了人也十分不高興,“西北那麼危險你非要去那裡幹啥呀?讓別人去就行了麼。”
因爲這段時間他們關係不太融洽,傳光去了西北見了傳虎,順便安排店鋪的事,不親自看一眼是不行的,傳光心裡也不踏實,終究這錢他們二房也拿了,你不能不出力白拿錢,心裡過不去。
一句話巧蘭的臉色都冷了下來,果然是心裡明白臉上裝糊塗呢,真是個聰明人呀!以後遠着些是對的,她把人想的太好了,原以爲是一家人,怎麼地人家也不至於要算計自己,誰成想呵呵!
傳光冷冷的掃她一眼,“我去總比嫂子去好吧,難道再讓嫂子去一次或者被劫匪砍死唄?”
“我又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老把我想那麼壞行不行?你這胳膊上是咋了?”三娘見傳光一擡胳膊,胳膊上有些淤青。
“沒事,和人練練手弄得。”傳光很不自在的避開三孃的碰觸。
劉二嬸眼光閃了一下,嘆口氣沒說什麼,他知道這是虎子揍的,絕對不會有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