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李母他們瞧見傳虎確實沒啥大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之前的信就是李青山讓學文寫了送去京城的,害怕萬一有個啥女兒都撿不到傳虎的面,將來會怨怪他們呀。
“爺爺奶奶,爹孃,虎子哥沒啥事了,肩膀受了傷這也養的結疤了,只要吃食上忌嘴在養養讓傷口長利索就沒事了。
“哦,那就好,嚇我一跳嘞,快回屋歇歇吧,想吃啥讓你娘給你們做去,家裡養着好得快。”李青山也鬆口氣。
“嫂子大哥你們還好吧。”巧蘭熱情的跟牡丹他們打招呼。
“我們好着呢,能有啥事呀,清遠的孩子生了,是男是女呀,我算這日子該生了吧。”牡丹關心的問着。
“生了,兒子。母子平安好得很嘞。你們放心,我瞧着小子哭的中氣十足,聲音震天吼呢,健康得很再沒毛病。”巧蘭提起孩子笑的兩眼彎彎。
“那敢情好,你大哥一直惦記着呢。”
“清剛那頭還沒動靜啊。”牡丹又問道。
“到沒有,這種事要看緣分也沒法催,越催壓力越大,越不成事,順其自然就有了,只要兩人都身體健康,要孩子是早晚的事了,別擔心。”巧蘭笑着安慰他們。
“是,這倒是真話,只要他們身體沒毛病不會影響啥的。”牡丹笑着點頭。
“逸哥也該上學了吧。”巧蘭沒看到孩子問道。
“上學去了,就是青山書院,咱這書院現在弄的越來越好了,不少江南的夫子都願意來教書呢,去年科舉又出了幾個進士呢,名頭都出去了,可好了。”牡丹很得的介紹着。
如今因爲青山書院,青山縣這裡已經越發繁榮了,不少士子都願意來學習,這裡民風淳樸富饒,百姓安居樂業,景象十分繁榮平和安逸,相當不錯的養老地呢。
“是啊,真是越來越好了,當初蓋起來的時候我還給出了一點點設計圖呢,那藏書閣是我設計的呢。”巧蘭說起這事覺得可驕傲了,這是利子孫萬代的事呢。
“是呢,藏書閣上面有個牌子,有介紹呢,有你的名字呢,還有相爺他們誰捐了書籍等等都有名字呢。”牡丹笑呵呵的說道。
“是麼,我都沒注意,啥時候掛上去的。”
“後來越來越好,就把這些原始的捐贈人還有出力的都掛出去了,也是讓學生們都知道的意思。”
“哎呦!真好啊。”巧蘭笑着點頭,打心眼裡覺得驕傲自豪,這是他參與過的重大事件,如今越來越好,別提多高興了。
一家子在一起愉快的聊着天,不知不覺就中午了,巧蘭讓人將自己帶回來的禮物給大家分了分,人人有份,誰都沒拉下過,包括孩子的,都是挑揀非常好的書籍和筆記帶過來的。
琪哥和清剛他們都已經入朝爲官了,他們的筆記都是很珍貴的,所以巧蘭都帶了一份回來給孩子們,這都是無形的財富,能讓孩子們少走很多彎路。
別的也不稀罕牡丹就稀罕這個了,特別珍惜的收了起來,將來逸哥都能用上了。
“我小玲嫂子回來後好點了麼?”巧蘭這才問起嫂子來。
“好多了,一開始有點難受失落,不過守正勸了勸,只要孩子好着,其實怎麼樣都無所謂了。何況東子已經有了舉人的功名並不差了。將來做個教書先生都是極好的事,我都不敢保證逸哥一定是個讀書的料子呢,這東西還真說不好呢。”牡丹雖然有期望卻不強求,這點倒是心寬。
“確實如此,會讀書能讀書卻不一定能做官啊。這裡面的講究也多的很,我們不做官也不知道里頭有多少艱險呢,不是人人的性格都適合當官的。”巧蘭嘆口氣也是敲個警鐘吧。
“你說的這話確實如此,我在京城就見到很多官員來求公主,公主就說過這話,太過耿直剛正不阿的人其實不適合當官,剛過易折的意思了。”
“是啊。”巧蘭也嘆口氣。
“現在東子怎麼樣了,回來問的時候說是好多了,具體也沒多說,我看臉色不是特好也不敢多問呢。”牡丹害怕戳人家傷心事了,不敢多問。
“病是好了,就是心病引發的風寒,一直不好差點把人拖垮了。學武師哥給治的病,說是病雖然好了,但身體卻大傷元氣,再來一次必死無疑。五年內不能科舉不能成親,最好放鬆心情閒散養着最好,這等於人廢了一半了,另一半還要看東子能不能恢復過來呢,想着他還年輕還是有機會的。哎!鬧成這樣是何苦呢,多讓人遺憾呀。”巧蘭一提起東子就覺得很痛心。
“哎,做父母的跟孩子的想法總是不一樣的,難免就擰着了,好像我以前知道一個事聽公主閒聊時說過,文官之家祖上都是清貴的,偏出了個要做武將的兒子,差點都逐出宗族了,但還是去了福建那邊做武將,家裡爹孃一直都不肯原諒他呢,你說這又是何苦呢。其實就是偏見。”牡丹嘆口氣。
“哎,算了不提了,只要東子好着也就放心多了。”
“他沒回來呀。”
“東子不願意回來,還是在江南書院讀書了,這回不用科舉了,他說可以認真踏實的讀書,壓力不大也可以學點自己喜歡的才能更用心,我覺得他有個正經事幹是挺好的,比在家閒着強些,他願意讀就讀去吧,多讀書懂道理麼,就算不做官讀書也是有好處的呀。”巧蘭說了東子的近況。
“這倒是,多數書總是沒錯的,打理庶務都要會認字懂得人情世故才行呢,睜眼瞎也是不成的,我都是進了公主府纔開始學認字的。”牡丹也認爲讀書認字是個很好的事。
“對,我就想着讓東子留下專心讀書,他開心身體恢復得更快一些,我給找了個醫婆熬湯做飯都行,幫着東子調理身體了。”
“對對,這個是應該的。”
“傳慶回來吧產業都賣了你知道麼?”牡丹問道。
“知道,雯雯給我寫信了,傳慶因爲二嬸偏心的事傷心了,他的事都在西北東北那一塊,回來一次也很不容易,二嬸還這樣偏心,心都傷透了,信裡給我說了,我沒打聽,也沒問,問那麼多幹啥都是當爹的人了,哪裡還需要我多管閒事呢,聽一耳朵知道就行了。”巧蘭對很多事都看淡了,不願意多管多問的。
到底歲數在年年增長,心性漸漸趨於平和理智客觀,很多事也不願意多管了,不像年輕時很熱血很熱心,結果出了力還不見起得好呢,現在不會幹這樣的事了,各掃門前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