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趕了一上午路,大家都有些疲憊,晚上安頓好大家早早就睡了,孩子們興奮勁過去了也很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醒了,孩子們是貪玩,清遠早起習慣了早起運動,便是離開家也是一樣保持着,浩哥就被跟着一起揪了起來,鍛鍊麼有人做伴比較容易堅持住。
巧蘭也一大早就起來打拳跑步運動過了,鄭嫂弄好了早飯。
“婉瑜你也起來了。”
“嗯,我都溜達一圈了還做了幾個你教我的瑜伽呢,我現在每日都做幾個,早晚各半個時辰,效果還是很好的,晚上睡的香,胃口也好。”李夫人也拾掇完出來吃早飯了。
“是呢,我每日都是晚上做,白天打五禽戲然後跑步,堅持住了真是很好,我現在幾乎很少長溼疹這樣的東西了,也從來不便秘,好得很呢。”巧蘭壓低聲音偷偷說。
“嗯嗯,我也是感覺到好處了,我要堅持住,我讓丫鬟跟我一起練,有個搭伴的能堅持得住。”李夫人笑笑。
“嗯呢,你吃啥,吃粥不?”巧蘭對着桌上一大堆好吃的早飯咪咪笑。
李夫人看了看,笑道:“我吃胭脂米粥,吃鹹鴨蛋小菜,包子。”
“成,早起剛蒸的包子,昨看見咱們來鄭嫂趕緊弄的發麪,野菜肉包子,味不錯呢。”巧蘭嚐了一口點點頭。
“嗯,你家的胭脂米真好吃,濃濃的米香,真是太好吃了。”李夫人讚賞的點頭。
“好吃吧,自己家種了一點,我們就是自己吃,宅子菜地裡有種一點,荒地也有種一些,沒賣過,留着老人孩子自家吃了。”巧蘭笑着解釋。
胭脂米在這裡是很金貴的,因爲產量很低種植的人比較少,所以富貴人家都很稀罕這個,據說對身體很好。不過巧蘭他們卻不咋稀罕覺得很平常,因爲經常吃到啊。
每次一到秋收的季節,爺爺就會讓守正他們裝了胭脂米和新米等糧食往縣裡給她背過來,新糧食吃的口感都不一樣,特別香。
“還是你們好,吃啥都是新鮮的。”李夫人吃的很香甜。
“等秋收了送你一點子,不過確實沒多少,你想送人是不成了,家裡沒種那麼多。”巧蘭笑道。
“不送禮自己吃。”李夫人也不強求,很高興的點頭。
“吃過飯你是想出去轉轉還是怎麼地?”
“傳虎帶孩子們去轉轉吧,我不想動了,在家待着吧。”李夫人來這玩就是爲了讓孩子溜達一圈,她自己倒是不稀罕。
“那行,清遠想去書院看看,讓孩子們去感受一下,今天還去不了茶園呢,傳虎還要去店裡看看,我們留在家畫畫吧,昨天就想畫了,可是我也累了沒顧上。”巧蘭笑着和李夫人商量。
“好啊,我昨天就看上那池塘荷花了,有幾株開的正好呢。”李夫人欣然應允。
吃過飯傳虎帶着孩子們出門了,去書院看看,然後去剛子雜貨鋪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處理的事情,然後還要去仁和堂問問山坡地有沒有啥需要準備的事項,歸總一下明天好去茶園一起辦了。
傳虎很忙,不過巧蘭確實十分悠閒的在池塘邊上支起了畫架,旁邊擺了個小茶几,泡了一壺香茗,她一邊畫荷花,一邊品茶,不要太悠閒了。
李夫人則在一邊也練字畫畫,兩個人很是自在得意。
玲玉也抱了個畫板,一邊伺候他們倒茶添水,一邊自己也試着畫畫,在畫畫上面巧蘭從來不據着她,還會給教點基礎的東西,讓她放開自己的思維,儘量不要被拘束。
李夫人瞧見了,忍不住笑道:“她也學畫畫啊?你教的?”
“嗯啊,他要學我的蘇繡,就得學字畫,還得出彩纔有資格學我的東西,不然還真不能學我這個。”巧蘭抿嘴笑了笑。
“嗯,不過她年輕現在學一點都不晚,等學的差不多有點樣子了就能出彩了,年齡也是正好青春年華,不錯。”李夫人倒沒有瞧不起玲玉一個奴婢癡心妄想,反倒覺得莫欺少年窮。
其實從李夫人和縣太爺的一舉一動說話辦事,可以看得出他們教養極好,這也體現了清貴世家的教養和底蘊,就是從他們身上表現出來。就連浩哥都很能吃苦,雖然還有些跳脫孩子氣和天真,但教的確實極好的,去了李家沒有一絲一毫嫌棄農家的意思,還跟着一起幹活背柴火,李夫人瞧見了還鼓勵誇獎,縣太爺是一臉欣慰的樣子,不得不說他們言傳身教,對孩子的影響也是很深遠的。
這也是巧蘭希望清遠和清剛和他們這樣有品德的人多接觸,多學點好的東西回來,孩子都是單純的天使,怎麼教教成什麼樣是大人的責任,不能責怪孩子學壞了,是你大人沒教對。
“你手藝那麼好怎麼沒多收兩個徒弟幫你呢。”李夫人也挺好奇,在她看來,巧蘭的手藝雖然沒到出神入化,卻也十分接近了,起碼在京城她見過的好東西里面,還沒有能越過巧蘭的,哪怕是從江南拿回來的繡品,也比不上巧蘭的東西。
“我的東西主要是靠自己畫的,針法什麼的都是差不多的,總有學的好的一天,關鍵是繡作要有自己的風格和特色,一般繡娘大多不識字,這就限定了他們不可能成爲大師。我從小識字讀書練字繪畫,也是吃了很多苦頭的,包括琴棋書畫我祖母都有教過我,雖然不能媲美大家,但到底我祖母也是得過夫子教導的,和繡娘還是不一樣的。要打小教就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還不一定有那個悟性,我又年輕人家也不一定信我,短時間內是不會有收益和回報的,一般人哪裡肯這樣培養孩子呢。”
巧蘭也無奈的笑了,繡娘不是一戳而就的事,像她這樣的慧紋更是需要時間的雕琢,短時間內三五年甚至是十年內都不會有太多的收益回報,一般人怎麼肯啊。
想當年她學藝也是窮了很久,很長的一段時間只能打下手,爲了緩解家裡的困難,師傅才允許她繡荷包和帕子,但也只限於此,師傅說她的手藝也就值這個價,繡別的就是砸她的招牌了,就是不行。
受不了寂寞是其次,挨不了窮很多人最後就走了,手藝差一點那就是失之千里的水平了。儘管大家都明白這道理,可各家有各家的實際情況經濟狀況需要考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