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清脆的聲音完全顯示了說話人有多麼興奮,向暖抱着抱枕,蘇葉遞了一塊水果到她的脣邊,向暖看都沒看就吃掉了。
歷經半個小時,她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能不激動嗎?
特別是在她連續輸了五次之後,這一次簡直是超常發揮。“嫂子你太厲害了!”蘇葉在旁邊打氣,好聽的話像不要錢一樣說出來,向暖的精神也越發亢奮。秦非看了妻子一眼,又看老神自在的兄長,無聲地嘆了口氣。
想要嫂子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幸虧他哥老謀深算……
“我贏了!”
在秦遠落子之後,向暖興奮地跟蘇葉擁抱在一起,感動的都快要哭了,被虐了半天終於扳回一城。
實在是太開心!
“我贏了,我贏了!”
向暖興奮的高聲笑,向爸向媽互相看了一眼,有這麼個傻閨女,真是不好意思見人了都。秦遠放水那麼明顯,她還好意思笑?
好吧,向暖根本沒看出來。
但正是因爲這樣,向爸向媽感覺更心塞了。
他們女婿真的不容易!
外婆坐在一旁沙發上看着,倒覺得挺高興,有個這麼照顧外孫女的孫女婿,她就算立馬閉眼也能安心了。
挺好的,挺好的……
“外婆,吃水果。”
外婆樂呵呵看着面色紅潤的小暖,吃了幾塊水果又喝了點熱茶,這茶是山茶,瘋子特意找老茶農炒制的,喝起來暖胃,老人都可以喝一點。
雖然山上的日子好,但兩家人也就住了四天晚上。向媽跟蘇媽媽都放心不下家裡養的那許多花,兩位爸爸則約好了一起去公園釣魚,秦遠他們更是有事兒要忙,連李承峰這個老闆都不能常駐。
他名下吃喝玩樂的地方多了去了,這山莊也就剛開他拉着親朋好友來免費玩兒,之後等他再臨幸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對他這種行爲,向暖和蘇葉笑稱爲喜新厭舊。
不過這喜新厭舊的傢伙對自己人可真沒的說,山珍野味的裝了一大堆,要不是向媽攔着,估計這小子
能多送一輛車的東西。
回城的時候向媽還在說怎麼也沒見李承峰帶家人或者女朋友之類的,頗爲關心李承峰的終身大事。
這也從一個側面報名向媽是真的很喜歡李承峰,向暖自是知道這一點,她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其實吧,我也從來沒見過瘋子帶女伴兒。”回到家了,向暖還不忘問秦遠,“瘋子他沒女朋友嗎?”
“女朋友?”秦遠笑了下,挺沒好氣的,“那丫的女朋友多了去了,華爲那麼多女明星,漂亮的有幾個他沒約過?其他也有不少。”
向暖頓時不說話了。
秦遠也沒怎麼注意她,這次帶回來的東西太多,家裡都是女人,他要去幫忙規整一下。等到向暖回過神的時候臥室裡已經就她一個人了。
……
“瘋子是花花公子。”
她對着空蕩蕩的房間說出自己的定義,稍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寬鬆的灰色長毛衣和白色長褲,她就下了樓。
“小暖,怎麼不休息一會兒?”
楊秀雅正在泡茶,見她下樓便招招手叫她過去坐下,“今天的點心是黑森林蛋糕,我做的少,你嚐嚐味道怎麼樣?”向暖就陪婆婆吃點心,但點心吃晚了她還沒有看到秦遠。楊秀雅看她的表情哪裡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於是便道:“他說是去公司一趟,華爲高層清洗,有幾個比較重要的位置空了出來。”
“華爲?”
向暖有些驚訝,很快想到被清洗的恐怕就是司徒德那些人。
微博的事情向暖不太在意,但因爲這個秦遠跟秦非私下商量了幾次。
原來這麼快就有了結果。
向暖咬了下嘴脣,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覺得自己沒用。
在華爲工作那麼久了,對秦非交代的接觸股東的事情卻一點建樹都沒有,最後還是要秦遠來收尾。
“小暖是在沮喪嗎?”
楊秀雅拍拍向暖的手背,見她回神後有些害羞的模樣,便知道自己猜對了。“老九請你幫忙的事情我知道一點,但要我看,老九交給你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任務。”
“爲什麼?”
向暖驚訝出聲,楊秀雅並不着急回答,反倒反問:“小暖最喜歡、最擅長的事情是什麼?”
“數學!”
“最不擅長的呢?”
“唔,恐怕是人際關係了。”向暖想了一下,給出答案。即使她有努力在學習,但陰謀詭計的東西她真的非常不擅長,也不喜歡。
太累了。
數字可以有無數位,但就算這麼複雜,也不及人的萬分之一。
“這就是了,他要你做的正是你最不擅長的事情,這當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他很有眼光,聘請你做財務總監,在這方面,我相信你的天賦。”楊秀雅柔聲道,她擡手摸了摸向暖柔軟的髮絲,笑了下,“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好,不喜歡的那些就交給擅長的人去做。人生很短的,不要因爲別人的請求或者想法勉強自己。幫忙是是指力所能及的事情,明白嗎?”
楊秀雅笑得很溫柔,向暖被她看着有些害羞,但更多的卻是感受到了無微不至的關懷。
“媽媽,我明白了。謝謝你。”
“跟媽媽還說謝謝。”楊秀雅佯怒地看了向暖一眼,“老七在部隊的時候做的就是指揮,這種陰謀詭計的事情交給他就好,省得他犯懶。”
“指揮?媽,秦遠在當兵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我看他非常擅長運動。”
秦遠很少提起部隊時候的事,現在聽婆婆這麼一說她還真的很好奇了。
“他啊,從小就是皮猴子,蔫壞蔫壞的,我跟你爸都不那樣,也不知道他像了誰。”說起兒子,楊秀雅就想笑,“他從小就很喜歡軍人,想當兵。進了部隊鬼心眼兒也多,後來參加了一個什麼特種部隊,特種兵是咱們國家的刀尖,最鋒利卻也最容易折斷的地方,他就是做戰略指揮的。其他的我也不太懂,也不想問。作爲一個母親我爲他驕傲,但在部隊的日子我也是操碎了心,現在挺好的。受了傷,再也上不了戰場。”
說着楊秀雅哈哈笑了起來,很開朗的笑容,像她的人一樣爽利。
但向暖聽了卻覺得心裡酸酸澀澀的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