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雅強忍着,但向暖卻發現她的眼眶紅了。
“媽,我沒事,你別擔心。秦遠一直二十四小時跟我在一起,肯定不會出事兒的。”
向暖安慰着婆婆,大伯母和三嬸在旁安慰着,好歹楊秀雅的情緒纔算平復了下來,向暖的那些嫂子更是擔憂。
三嫂更是別出心裁,送了向暖幾把小小的匕首。
看起來跟水果刀差不多大,卻鋒利異常。在三嫂的展示下,向暖見識了一會什麼叫吹毛斷髮。
“一把隨身帶着,其他的的藏起來,辦公桌,牀頭。”
三嫂的聲音冷冷的,向暖聽了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沒必要這麼誇張吧?或許是看向暖不說話,三嫂非常認真的問了一句,“是不是不會用?”
被三嫂這一看,向暖連忙搖頭。
“會用,會用。”
“那就好。”三嫂把刀塞到向暖的手裡,那架勢向暖要是不收還有的磨,她也乾脆不掙扎了。
大嫂好一些,卻乾脆直給她在老爺子那邊收拾了房間。
“你們就回來住,也別怕遠,遠不到哪兒去,年輕人麼,還是要照顧家裡人的情緒,要大家放心纔好。”
向暖乖乖的答應下來,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
這纔是一家人。
就算不是每天都見面聯繫,可等有事兒的時候沒有人推脫,都非常關心她。
向暖覺得特別開心,幸福。
“要我說,那玉靈兒也是機關算盡,結果卻報到自己的頭上了。”蘇葉快人快語的,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是最爲向暖打抱不平的。
當年她嫁給秦非之後也遇到許許多多的事情,現在是結婚時間久了,其他人也知道他們是拆不開的,也就沒有人再做這種無用功了。
可沒想到輪到向暖這裡,事情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這種事情就要從一開始就要掐滅在源頭,快很準,纔是解決事情的最好方式!”
“小葉子……”
向暖拉着她的手,“你不要太激動了,而且人已經沒了,不管對錯,都不要再提了。”
要不是玉靈兒急匆匆的往上湊,也不會鬧成這樣。何羽璇讓人挑唆是一個,歸根結底還是她沒有抵擋住誘惑。
“我不是激動,而是氣憤!”蘇葉快速地說道,但看向暖好像情緒不高的樣子,她也只能嘆氣,“好吧好吧,不說了,七嫂,你要不要搬來我們小區住?保全做的特別好。這樣我們也是鄰居了,以後可以一起玩!”
“好了,好了。”向暖把蹦跳到一旁的蘇葉又拉回來坐下,心情也因爲她這活潑的樣子向暖的心情確實好了一些。
“住哪裡還是秦遠決定,我相信他會保護好我的,沒事的。這次不就沒事嗎?”
“這次還算沒事??”蘇葉一下子就激動了。
向暖好不容易纔拉住她,大嫂好笑的拍了下蘇葉的肩膀,“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怎麼還和這麼不穩重?”
“大嫂,這跟穩重沒有關係,我是擔心。”
“好好好,你是擔心,不過小暖說的沒有錯,這種事情就交給男人處理,要是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照顧不了,我讓你大哥收拾他!”
“說的對。”
三嫂手指尖銀光一閃,她表情冷冷的坐在那,比什麼都有威懾力。
蘇葉頓時不敢說什麼了。
家裡她最怕的人絕對是三嫂,沒有之二。
女人們在客廳聊得各種安排和計劃,家裡的男人們則進行一場嚴肅的會議。
何家原本也是權貴世家,只是最近卻被政敵整得不輕,何家不少私底下做了不少事都被曝光出來,特別是小一輩做事不夠乾淨,更是落馬了一大批。
但是老一輩的年紀已經大了,沒有後繼者的話何家已經不足爲慮。
“我看,手上的證據,還是早點交上去吧。”
秦衛明考慮了一會兒,說道。
秦家在軍界有着絕大的能量,很多事情可能隱瞞別人,卻瞞不了他們。最近的時間太敏感,秦家一致不想摻和到換屆的事情當中去,所以即使拿到了何家貪污受賄等一些事情的證據,也沒打算現在拿出來。
可何家現在的行爲已經觸及秦家人
的底線。
如果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他們老秦家的男人還有什麼臉面!
秦衛明已經火了,“你們表表態吧。”
“我同意!”
韓述剛回到家就聽到這樣的事情已經恨極了何家,其他人也都一致表現同意,但秦遠卻一直沒有說話,秦衛明看着兒子,“老七,你的意思呢?這件事你是直接當事人,我們尊重你的意見。”
“我沒有意見。”
“那就成。”大伯拍板定案。
“老九那邊有不少媒體能量,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秦非的父親,秦遠的三叔秦衛民沉默了半晌之後說話了。秦非起身,“爸,什麼事兒?”
“是關於何羽璇身世的。”
原本他也不想跟小輩計較,但一個姑娘家,現在就這麼狠毒,徹底觸怒了秦衛民。“打蛇打七寸,沒有了何家,一個小姑娘根本不足爲懼。”
“複議!”
秦遠的大哥舉手,作爲秦家三代的領頭人,他的話有着決定性的作用。
一個人厲害永遠不是最強大的,只有整個家族的人抱成團,那麼這個家族纔會強盛起來。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就已經不是秦遠一個人的事情。
秦家已經決定跟何家徹底撕破臉皮了。
阿林他們被警察帶走,卻沒有審判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高個兒塊頭大,卻沒什麼腦子,他只知道沒錢了額,就找阿林一起偷東西。
這種事情他們都不是第一次做了,都是熟練工,也有過案底,警察也找不出破綻。
至於阿林,他一口咬死了只是偷竊的,但高個見色起意,纔不小心殺了人。
反正他只是偷東西,就算判刑也判不了多久,如果死咬住不招的話,他還能拿到僱主的錢。
監獄他又不是沒有蹲過!
比起蹲監獄,錢纔是更重要的。
因爲這兩人的態度,案情的線索就斷掉了。又不能用刑,又沒有其他的證據。偏偏犯下重罪的高個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審,這都是一起普通的入室偷竊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