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連忙笑笑,面帶討好。“老公……”
秦遠眉目如畫,表情卻很淡。
顯然還在生氣。
這個認知讓向暖有些訕訕的,摩挲着手指,半晌不知道說什麼。
好像說什麼都是錯。
如果道歉的話,他肯定要問你哪兒錯了?到時候直接說起相親的事情豈不是火上澆油?
向暖在心裡模擬着可能發生的情況,越想越不知所措。不過抱枕很舒服,向暖抱了一會兒就放到背後靠着,感覺腰可以不用繃着了。
舒服。
“曾經,有一個老和尚。老和尚有一天對小和尚說了一句話……”向暖說着,又去看秦遠,見他終於看過來,向暖笑得眉目彎彎。“你猜老和尚說了什麼?”
“恩?”
他哼出一個單音,算是迴應。向暖卻一點都不氣餒,反倒衝着秦遠笑個不停,溫柔的眼眸像有星光在閃爍:“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她唱出來,笑聲在車廂內響起,秦遠繃着的臉在她自娛自樂的表演下破功。
“你啊。”
出氣似的在向暖的腦門上拍了一下,笑意染上眼眸。“我還以爲你只知道相親的各種問題,沒想到蠻有自知之明的。”
“其實男人也是老虎!”
向暖笑,在秦遠發飆之前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老公,你知道的,我只愛你。”
“油嘴滑舌。”
“天地可鑑,日月可表!”
再配上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秦遠深吸一口氣,但還是氣不起來,最後只伸出手,用力的揉捏了下向暖的臉頰,“你說你到底怎麼想的?”
“只想着小諾諾不要相親被壞人騙!”
相親?
秦遠嗤笑一聲,對着女人的天真想法不做任何表示。
也就她看不出來程璽對張諾的勢在必得,整天師父徒弟的叫來叫去,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不過秦遠也不想戳破,他有些惡意的想知道當發現張諾和程璽關係的時候,她會是一個什麼表情。
似乎也挺好玩兒的?
秦遠悶笑一聲,道:“我最近有點忙,需要介紹新的朋友給你嗎?”
“恩
?”
向暖以爲自己聽錯了,“爲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只是怕你太無聊,還記得過年時見到的表嬸嗎?她親戚家的孩子最近來京工作,如果你覺得無聊可以見一見。”秦遠說着,擰了下眉,“不過她有些奇怪,但我覺得跟你應該能合得來。”
奇怪?還跟她合得來?
向暖都沒想起來問一句是不是秦遠覺得她也奇怪,反倒滿心的好奇,“那就見,表嬸人很好的。”
車調轉方向,回到了婆婆那。
天氣回暖,小樓外的爬山虎長出了新芽,遠遠看去這有些年頭的小樓也有種生機勃發的感覺。剛打開車門,向暖就聽到了吉他的聲音,向暖對音樂不太懂,但那聲音應該是搖滾樂。
很耳熟。
向暖不解地看向秦遠,印象中家裡的老人們都不喜歡這種風格的音樂纔是。秦遠歪頭看了向暖一眼,拉着她的手推開門,音樂聲頓時高了幾度,一個短髮身影坐在的客廳的陽臺上,低着頭專注地彈吉他,牛仔褲,牛仔外套,腳丫光着。
有種雌雄莫辨的感覺。
沙啞的聲音在此時響起,唱着一首英文歌:
Look at the stars;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Andevery thing you do
Yeah,they were all yellow
I came along;I wrotea songfor you……
吉他聲悠揚,歌聲讓向暖有種很安靜的感覺,她站在原地,靜靜地聽着,直到一曲終了。
“嗨!”
擺弄吉他的人在彈下最後一個音階之後,扭頭看了過來,她並不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但笑容卻非常有感染力。
“讓我來猜猜,這一定是我表嫂,你好漂亮!”
易芬芳放下吉他,上前熱情地擁抱了下向暖,非常不客氣地一把把秦遠撥開。
真是撥,她很輕描淡寫的,感覺都沒有用力,只是隨手一揮,秦遠就被推開了。“嫂子,我是易芬芳,你叫我芬芳或者芳芳都可以的!”
說着,她小心地張開手臂,非常小心翼翼地抱了向暖一下。
鬆開手的時候確定向暖沒有任何不舒服的表情,易芬芳非常誇張地鬆了口氣,但看起來很開心。
這是怎麼了?
向暖被易芬芳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被推了一個踉蹌的秦遠看着向暖,一臉無奈,“還記得我說的嗎?”
見向暖還是不明白,易芬芳笑得更燦爛了。
“嫂子,我就是力氣比別人大一點,還有,我的目標是做一個搖滾歌手,其他沒什麼啦,都很普通的!”易芬芳是個很開朗的個性,說話給人感覺落落大方,也很成熟的感覺。
向暖跟易芬芳倒是蠻聊得來的,吃過晚飯之後易芬芳邀請向暖去她工作的地方玩兒。
她現在在一家酒吧駐場,每天唱九點到十一點時段,因爲剛去,待遇很普通。不過說到自己喜歡的事情易芬芳就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特別向暖是個會捧場的,她說的高興極了。
一路二十分鐘,秦遠說了不止一次要她安靜,但易芬芳都不太在意的樣子,被秦遠說的煩了就來了一句:
“讓我閉嘴也可以,掰手腕贏過我就可以!”
秦遠頓時不說話了。
這還是向暖第一次看秦遠吃癟,頓時笑得更開心了。下車的時候易芬芳揹着吉他先行一步,她要去後臺換衣服,秦遠拉着向暖的手找了個靠近前臺又比較安靜的座位。給向暖點了果汁和幾樣乾果,秦遠便一臉認真地看着她。
“向暖。”
“恩?”喝着果汁好奇看四周的向暖沒想到秦遠會連名帶姓叫她,還以爲自己做錯了,連忙放下果汁臨危正坐。“你說。”
“芬芳的力氣從小就非常大,表叔小時候還有特意給她做力量訓練,據我所知,純力量比她大的人非常少。咱們家只有大哥有一戰之力。”秦遠瞅着向暖,眉目間有種說不出的嚴肅。向暖聞言點頭,心裡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她還是好奇地在酒吧裡瞅,但做的卻不那麼明顯了。
眼見向暖並不在意的樣子,也知道這一通解釋根本沒有達到效果。
他到底爲什麼要介紹老婆跟易芬芳認識?
真是自討沒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