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咆哮之際,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褪下,君容景也脫掉了他的襯衫,他身材極好,全身根本就沒一絲的贅肉,那肌理分明的,就好像是工匠照着最完美的尺寸雕琢好的。
陸傾傾磨了磨牙,對準他的肩膀狠狠一咬,君容景吃痛地鬆開她,接着她迅速推開他,然後鑽進了浴室。
君容景冷笑一聲,撫摸着肩膀上那一排牙印,“陸傾傾,我就不信你一直躲在裡邊不出來。”
陸傾傾性子也倔,聽他這麼說,還真的躲在裡邊三個小時都沒出來。
君容景着急了,站在浴室門外來回踱步,聽見裡邊一點兒動靜沒有,便也不顧什麼面子了,去拿來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沒想到那丫頭居然靠在冰涼的瓷磚上面睡着了,君容景看到這一幕就一肚子火。
怪不得一直沒動靜呢。
呵,爲了跟他賭氣,居然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君容景真想把她給算了,不說了,反正也就是想想而已。
走近,他慢慢蹲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白皙的臉龐,脣瓣因爲呼吸,一張一合的,散發着嬌豔豔的紅,上面蒙着薄薄一層的水色,彷彿剛出水的櫻桃,迷人中散發着清甜。
他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一番,剛剛就一股火,結果卻因爲被她咬了一口而硬生生中止,現在看到她,那股又瞬間衝了上來。
君容景將她打橫抱起,從浴室出去,然後小心翼翼地平放到牀上。
終究,還是沒捨得再吵醒她。
陸悠雪接到了楊青青的婚訊,很突然,但也在意料之中。
新郎不是別人,正是袁暢,那時候他們兩個人每天互發微信,時間長了,聊着聊着就在一起了,到現在,已經快四年了。
婚期就定在本月六號,原因是楊青青懷孕了,怕拖下去穿婚紗不好看。
婚禮的那一天,一向喜歡素面朝天的陸悠雪難得的打扮了一番自己,畢竟今天要見到很多老同學,太寒磣的話她還真不好意思見人家。
陸悠雪現在住在一間單身公寓裡,早上八點多,席洛凡過來接她。
一走出樓道,她就看到他頎長的身形靠在一輛銀灰色的跑車上,穿着時下最流行的駝色大衣,像男模一樣。
席洛凡看到陸悠雪,也眼前一亮,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衣,很清亮很明媚的顏色,將她的臉頰趁得光彩照人。
清秀的臉上化着淡妝,戴着一副水晶耳墜,顯得熠熠生輝。
“久等了。”
“客氣。”他笑着,繞過去給她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陸悠雪坐進車裡,對着掌心哈了口熱氣。
這天真的太冷了,她才走了幾步路,就冷得受不了了。
席洛凡從另一邊坐進來,看到她的動作,很自然地把她的手拉過去,放在掌心裡搓熱。
“一到冬天,手就這麼涼,都告訴你多穿點。”
陸悠雪聽着他抱怨似的低喃,看着他低垂的眼簾,有些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