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晗在一旁默默看着,手緊緊攥在一起。
見陸傾傾扶着君容景下牀,她爲搏存在感,立馬關心地說了句:“其實你在牀上吃就可以的,不用下來。”
“我是去洗漱。”
君容景不冷不熱地說了句,讓陸傾傾扶着他進了洗手間。
見他要脫褲子,陸傾傾紅着臉想要出去,他卻攥住她的手腕,順勢一轉,將她抵在了牆上。
他盯着她晶亮的眸,眼神火熱,視線慢慢朝下,不自覺擡起手,指腹輕輕地撫摸起她受傷的地方。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他抵着她的額頭詢問,聲線獨特,很抓耳,聲音有些低很溫柔,尾音微微上翹莫名的可愛。
“是你媽媽打的。”怕他生氣,陸傾傾這回老老實實交代,沒有再隱瞞。
君容景的臉上並沒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他眸光一閃,狠意猝不及防地劃過了眼底。
三年前他就被自己的母親算計了一次,這一次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但比起那個,眼下最重要的事是……
“傾傾,我想了。”
“啊?”他想了什麼了?
君容景看着她可愛的樣子,直接拉着她的手慢慢向下………
滾燙如火的感覺猝不及防襲來,陸傾傾反射性縮回了自己的手,擡頭嗔了他一眼。
她想逃,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可偏偏這男人健壯的身軀死死地將她壓在了牆上,使她一動不能動。
“你幹嘛!”
她嬌嗔地瞪他,他卻蹭着她的肩膀,像貓也像撒嬌一樣。
陸傾傾真心拿這個男人無奈了,擡起手捏了捏他的臉,故作嚴肅地問:“關於那個新聞,你還沒向我解釋呢。”
“她長得還不如你十分之一好看,你覺得我能對她做什麼。”
“少說好聽的,她都坐到你腿上了。”陸傾傾有些吃味地說。
他眼眸一亮,好看的脣角不自覺微微上揚,這話聽上去怎麼好像透着一股酸味呢。
“吃醋了?”他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着自己的眼睛。
“纔沒有!”陸傾傾下意識反駁,她的反應看在君容景的眼裡更像是被戳破之後的心虛。
“吃醋就吃醋,這又沒什麼丟人的。”
“………”
陸傾傾默然,他這話說得可真好聽,到他那兒他也不見得會承認啊!
然而,就在她在正腹誹的時候,他卻猛地俯下身,牢牢堵住了她的脣。
“君容景,你還受着傷呢。”她模糊不清地說,語氣裡滿是不放心。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沒事的。”君容景勸哄着她,吻得更加深入,卻因爲顧忌着她嘴角的傷口,很輕很輕。
“傾兒,我真的想你了。”
伴隨着話音落下,他掀起了她的衣衫,溫厚的手掌探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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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從洗手間裡出去,已是半小時以後的事,陸傾傾衣衫凌亂,脖子上還有明顯的吻痕,任誰都能看出來,剛剛他們在裡面做了什麼。
黎晗看了他們一眼,低頭死盯着那碗已經涼了的粥,眼眶裡漸漸泛起了一層晶瑩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