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討厭,我討厭你!“陸傾傾瞪着他,還真的又重複了一遍。
君容景的臉色越發得難看,她在挑戰他身爲男性的尊嚴,一次又一次的!
”陸傾傾,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討厭!“
話說完,他的兩手捏住她的纖腰,讓她感受到自己復甦的慾望,接着狠狠向裡一撞。
陸傾傾疼得額頭上又冒出一層冷汗。
他們兩個人的性格其實是不太適合的,一個強勢得讓人必須聽從他的命令,而一個卻又倔強得不肯聽任何人的指揮,也不想認輸。
“君容景,我恨你!”
突然的一聲,整個臥室歸於了寂靜,他目光停滯幾秒,從她身上下來,臉色像覆蓋了一層寒霜,難看至極。
可他什麼也沒有說,在抽屜裡摸出一盒煙,然後去了陽臺。
陸傾傾翻過身,將臉埋進了被子裡,小聲地啜泣起來。
她很委屈,前所未有的委屈。
君容景抽着煙,眺望着遠方的風景,臉上淡漠得沒有任何表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一股怒氣突然間衝上了心頭,大概對她的佔有慾真的太過強烈了,他受不了她的心裡有別的男人的一點位置,哪怕一丁點兒都不行。
不知不覺,菸頭落了一地,君容景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他怎麼樣了?”
“………”
“不計一切代價把他治好。”
對這邊說完,君容景又撥了個電話,吩咐訂兩張第二天去美國的機票。
做完這些,他轉身回到臥室,看到陸傾傾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老婆,對不起。”
他忽然道歉,撫上她的臉,眼裡柔情似水,好似錯覺:“我我剛纔不應該那樣做……”
陸傾傾沒有反應,但是哭聲卻漸漸地停止了。
君容景將她抱起來,然後掀開被子,將她平放在了牀上。
“明天,我就陪你去美國。”他討好似的對她說,陸傾傾的心裡卻沒有半分欣喜。
這算什麼?打個巴掌再個甜棗嗎?
她氣悶不已,翻個身沒有理他。
君容景無奈擰眉,躺到她的身側,試探性地伸出手臂,環抱住了她。
陸傾傾這時卻渾身一個激靈,拿開他的手,接着下了牀進了浴室。
君容景沉默地盯着浴室的方向看了幾秒,然後走過去敲了敲門。
“我去書房睡,你好好休息。”說完,他走了出去。
等陸傾傾衝了個澡出來,果然沒有發現他的身影,牀頭櫃上,靜靜地擱着一杯牛奶,下面還壓着一張紙條。
老婆,對不起,又惹你傷心了,很多時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會好好反省,你不要生氣了。
陸傾傾把紙條按在胸口的位置,那裡又酸又澀的疼。
大概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君容景悄悄地回到了房間,他打開燈,牀上,陸傾傾睡得正熟,長長的睫毛掩住了原本清澈的眼眸,小巧的鼻翼下櫻脣微啓。
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白皙稚嫩的肌膚,君容景深情又長久地凝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