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叫人。”
他輕輕地拍了拍童安可的肩膀,她立刻將事先準備好的禮物遞過去,然後低頭喊了聲,“伯父。”
隨即,她又轉頭看向楊姿惠,甜甜地叫了聲,“伯母”。
楊姿惠很不給面子地冷哼了一聲,接過童安可遞來的禮物,隨手扔給了一旁的侍者。
童安可有些尷尬地咬了咬下脣,偷偷用餘光瞄了眼君逸墨,卻發現他的臉色陰沉得駭人,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預警。
她心臟一“咯噔”,還以爲他要發火,卻見他又笑了起來,只不過那個笑容異常的冷。
君逸墨緋色的薄脣輕輕勾起,勾出一抹性感卻絕情的弧度,楊姿惠對上他的目光,心驚了一刻,但他卻未發一語,直接牽着童安可離開。
二人走到君容景和陸傾傾的面前,君逸墨開口叫了聲“哥,嫂子”,叫完扯了扯童安可的胳膊,她立刻跟着叫了聲。
碰巧這時,侍者走了過來,說君言巍請他們兩個人去招呼客人,君容景不放心留陸傾傾一個人在這兒,便對君逸墨說:“你女朋友我替你看着,你去吧。”
“………”
君逸墨瞬間石化在原地。
陸傾傾倒是很明白事理,對他小聲地說:“你可是家裡的長子,你要不過去別人肯定要說閒話了。”
“那你一個人在這兒能行嗎?”君容景皺着眉,不放心地問她。
“當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陸傾傾賣萌似的嘟了下嘴,接着過去挽上童安可的胳膊,對君逸墨說:“我們去那邊坐,你們待會兒忙完了就過來找我們。”
說完,她挽着童安可走向那邊的休息區。
君容景盯着她的背影,聽着她剛纔那話,很不高興地皺了皺眉,她爲什麼不對着他說?
景大少表示很吃醋!
“哥,我們過去吧。”君逸墨看向君容景,卻見他正在對着不遠處坐着的陸傾傾發呆。
他幽深的眼神滿是複雜,好像隱藏着什麼東西,直覺告訴君逸墨,他一定有什麼心事。
“哥,怎麼了?”
君容景回神,餘光掃了眼四周,小聲問他:“如果你的女朋友懷孕了,但胎兒不穩,她有可能流產,嬰兒還有可能畸形,你會怎麼選擇?”
聞言,君逸墨的瞳孔倏然放大,幾乎是下意識就猜到他說的和陸傾傾有關。
“她懷孕多久了?”
“一個月。”
“如果真是你剛纔所說的那種情況,我覺得還是流去比較好,孩子……以後還能再有。”
君容景贊同地點點頭,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但那比畢竟是他們倆第一個孩子。
垂首,頭疼地擰了擰眉,他無奈道:“現在最難的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開這個口。”
“反正早晚都要說的,再耽誤下去做流產手術的話,恐怕對她身體不好。”君逸墨的眼底浮動着明顯的擔憂。
君容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自然也看到他眼裡的情緒,再聯想到之前他寫給陸傾傾的那封情書,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