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膽使服裝看上去非但不顯得突兀,反而使人驚豔。
所謂的天分大抵就是如此了。
造型看上去是沒什麼問題,唯一的不足是這旗袍的裙襬有些太短了。
於是,康利便委婉地對她提議道:“我們慶典現場所用的模特都是身高一米七以上的,你看這裙長……”
“不好意思,我沒考慮這個。”陸傾傾連忙抱歉地說,隨即又道:“你看我把這個裙長增加五公分,然後在裙襬增加一個開叉,這樣行不行?”
“verygood!”康利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陸傾傾莞爾一笑,擡手將垂落的髮絲掖到耳後,“那我回去修改一下,完了再拿給你看一下。”
說着,她站起身來。
“好的。”康利點了點頭,將她送到了門口。
陸傾傾走出去,說了聲再見便朝電梯走去,當她來到一樓,恍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立刻飛快地追上去,在他即將拉開車門上車的時候,大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夏逸凡!”
君逸墨的腳步緩緩停住,轉過身,深邃的目光筆直地望向了她,其中摻雜了許多令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傾傾……”
這一聲,像穿越了千年。
陸傾傾深呼吸,朝他微笑。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她主動提議。
君逸墨有片刻猶豫,然後才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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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在陸傾傾的記憶中,這還是他們闊別這麼多年第一次單獨面對面進行談話。
青春時期,那些美好的記憶彷彿一下子全涌了上來,他們靜靜地凝視着彼此,都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君逸墨似有些慌亂,一直端着杯子假裝輕抿着咖啡,其實根本沒喝幾口。
“這些年,過得還好嗎?”陸傾傾望着窗外問他,微微顫抖的手指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君逸墨淡然一笑,清冷的容顏因爲有了笑容而變得溫柔起來。
“我還不錯。”說完,他緩緩傾身向前,一臉認真的開口道:“我覺得我有必要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
她一怔,身子下意識往後了幾分,點頭道:“好啊。”
“先從我當初爲什麼不告而別開始吧,那天,我的親生父親找到了我,說要帶我離開,我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想到我媽爲了撫養我而吃了那麼多苦,我跟着她只會成爲她的負擔,所以我猶豫了,而我就在猶豫的那段時間裡,有天晚上,我媽突然嘔血,我着急的把她背到醫院裡,醫生卻告訴我她是乳腺癌晚期。”
說到這兒,君逸墨的眼中泛起了淚花,他仰頭,慢慢朝後靠去,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人世了,所以才求我爸把我帶走,而她因爲沒錢看病,一直都在努力忍着自己的疼痛,不讓我看出來,那時候我在學校,半個月纔回家一次,我根本無法想象她平時的日子是怎麼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