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我不管,你都是已婚少婦了……”
君容景話還沒說完,陸傾傾突然擰了他一把,“你說誰是少婦?”
“好,不說這個。”君容景吃痛地皺了皺眉,隨即拿開她的手緊緊握住,“反正我就是不准你穿。”
“那我穿什麼?我新店開張當然要穿自己設計的衣服。”
“我知道,所以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君容景帥氣的打了個響指,接着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君容景折身返回來,手裡多了一件羽毛裙。
由淺至深的漸變色層層疊疊的,似海洋一般,細長的羽毛輕盈優雅而清新脫俗。
陸傾傾認出來,這是她那次獲得米蘭大獎的設計作品。
“你怎麼會有這件裙子?”她很詫異地問,心底像涌入了一股暖流。
“找人去法國訂購的。”君容景淡淡地解釋,繼而皺眉道:“快把你身上這件脫下來,這種衣服不適合你,以後還是不要穿了。”
“你直接說我穿了你會吃醋不就行了,還那麼彆扭。”陸傾傾說完,推着他往外,“快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都是老夫老妻了,換衣服還要避着我……”
君容景話還沒說完,只聽見“嘭得”一聲,他被關在了門外。
嗯,果然夠悲催。
景大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認命地站在外邊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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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避風頭,陸傾傾並沒有讓君容景到場,來的人中有陸悠雪,黎少然和林今還有蘇揚。
爲了襯托熱鬧,君容景還找了許多像羣衆演員似的人來專門給她捧場。
蘇揚聽君容景說今天君苒悅會回來,所以全程表現得緊張而不自然。
昨晚,他幾乎整夜失眠,到了凌晨三點多才勉強睡着,沒過三個小時又醒了過來。
起牀後,一向不怎麼喜歡特意打扮的他在衣櫥前面逗留了許久,猶豫半天,最終選定了最簡單的白襯衫,不過下面是極少穿的淺色長褲。
第一天因爲有開業大酬賓,來參觀的人非常多,蘇揚站在店的某個角落裡,透過透明的玻璃櫥窗隔着人羣不斷地往外瞅。
窗外人來人往,卻始終都沒出現令他期待的那抹身影。
就這麼過了一天眼看着天漸漸黑了下來,蘇揚的心中溢出了失望。
她不知道,他多麼想見她一面,哪怕只有一眼也足夠。
她在美國的那些年,他經常會去偷偷的看她,在她注意不到的角落。
“蘇揚,過來幫下忙。”黎少然突然叫他,蘇揚恍然回過神來,跟着他進了後面的休息間裡。
而門外一個穿着黑色長款大風衣的女人緩緩摘下了臉上的墨鏡,早已經淚流滿面。
原來以爲時間會是治癒傷口最好的良藥,卻不想只是讓傷口越來越深刻了。
對他的愛還在,卻早已沒了當年執着的勇氣。
君苒悅吸了吸鼻子,快步走進店裡,將一幅畫交給了店裡的導購員,說是送給店主的禮物。
接着,她就匆匆的離開了,可謂是來去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