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熱門”
君容景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朝她招了招手。
她乖順地走過去,他插上吹風機的電源,十指撩撥着她纖長的秀髮,耐心地替她吹起了頭髮。
陸傾傾享受地閉上眼,聽着耳旁呼呼的風聲,內心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煩躁。
忽然,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而他的聲音緊隨其後地響起。
“陸傾傾,這次是我沒保護好你,我道歉。”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話搞得一愣,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是爲今天的事道歉,可這又不是他所爲。
難道她被綁架,跟他有什麼牽扯?
想着,她收起心底所有想法,不動聲色地問:“君容景,你爲什麼要跟我道歉?”
君容景沉默片刻答道:“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綁架你的那個人是沈嘉彥的父親指使的,原因是我把沈嘉彥囚禁了近一個月。熱門”
陸傾傾瞬間睜大眼睛,一時有些震驚。
“是不是覺得我做事很可怕?”他裝作輕鬆地問,眼底的閃爍卻出賣了他真實的情緒。
陸傾傾搖了搖頭,不想再提起這個令她心有餘悸的話題。
“我肚子有點兒餓了,有吃的嗎?”
“我去拿。”
說完,他走出去,陸傾傾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地倒在了牀上。
這一天過得真是心驚膽戰,真累。
————————
君容景端着托盤折身返回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嘴角微微的彎着,好像沉浸在一個難得的美夢中,不願甦醒。
他盯着她美好的睡顏看了幾秒,給她蓋好被子,接着找來醫藥箱,坐到沙發上,捲起了自己的褲腿。
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映入他的眼簾,那種水草可能有微毒或者有什麼病菌,他的傷口周圍已經青紫一片了,再加上在水裡泡了那麼久,已經明顯有潰爛的趨勢了。
當時在水裡,他因爲心中着急以至於忽略了這種疼痛,後來被陸傾傾發現,劇痛便接踵而至,但爲了不讓她擔心,所以他一直在全心全意,抵抗這種疼。
君容景打開醫藥箱,不以爲意地勾了下脣,拿出碘酒直接倒在傷口上進行消毒,他咬着堅持着,額頭上浸出一層細密的汗,強忍着火辣辣的劇痛纏上了幾層紗布。
儘管痛,他還是無比慶幸受傷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陸傾傾醒來的時候,遊艇已經靠岸兩個多小時了,只是君容景沒捨得吵醒她,便一直讓她睡着。
她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是結實有力的小麥色腹肌,充滿着蠱惑的氣息。
她眨眨眼,鬼使神差地湊上去吻了一下,然後飛快地撤離。
這時,頭頂傳來低低的笑聲。
陸傾傾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起身從牀上爬起來,看到桌子上擺放的食物,快步走了過去。
“我的肚子快餓扁了。”她一邊往嘴裡塞着東西一邊嘟囔着說。
君容景沒搭話,視線直勾勾地盯着她大敞着的領口,喉結滾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