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髮還沒幹。”陸傾傾皺了皺眉,下一秒只見君容景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插上了電源。
陸傾傾知道他要幫自己吹頭髮,連忙攔住了他,“你肩膀還受着傷呢,我自己來吧。”
“都好的差不多了。”君容景不怎麼在意地說,他爲她做點事情,哪怕是很小的事情,心裡也會覺得好受。
“明天再去醫院換下紗布吧。”
“嗯,好。”
君容景點着頭,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發。
果然,不一會兒,陸傾傾就感覺到自己的眼皮開始上下打架了,突如其來的睏意讓她慢慢趴到了君容景的腿上。
“我好睏,我要睡一會兒。”她朦朧不清地嘀咕着,漸漸合上了眼皮。
君容景試探性地叫了她兩聲,見她沒有任何反應,纔將她平放到了牀上。
他俯身替她掖好被子,然後溫柔的在她的眉心處落下一枚輕吻。
她睡着的時候格外安靜,長睫覆蓋在潔白的面頰上,令他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伸手,指尖壓過她微皺的眉頭,熨平,然後輕輕地壓了壓她的嘴角,讓她看起來在微笑一樣。
她微笑的樣子,很漂亮。
他沒告訴過她,他最喜歡看她笑起來的樣子,那感覺好像全世界的煙花都在他眼前綻放一樣。
君容景坐在牀邊凝視着她的臉龐,很久,很久,才離開。
外面依舊還下着磅礴大雨,君容景推開別墅的門,忽然想到陸傾傾擔心的樣子,還是撐了把黑傘,然後去往了停車場。
他徑直驅車去了郊外,下了車,映入眼簾的是一扇生滿了鐵鏽的大鐵門,很厚重,也顯得很密實。
他伸手推了推,卻正好聽到了裡面一陣不大不小的動靜,是人撕心裂肺的吶喊聲。
君容景扯了扯脣,似笑非笑,大力推門走了進去,濃濃的血腥味頓時撲面而來。
地上,躺着一個男人,正渾身抽搐着,身上到處都是被刀劃的口子,連眼球都被人挖了出來。
君容景踩上程海添的手背,冷冷一笑,“敢得罪我,這就是下場。”
說完,他看向旁邊站着的手下,“給我把特製的藥粉拿過來。”
手下點頭,連忙給他拿來了一個藥瓶。
君容景打開藥瓶,直接對着程海添的傷口灑下,瞬間,他從喉嚨裡溢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吶喊,嗓音已經完全嘶啞,在這寂靜黑暗的環境下格外恐怖。
這種藥粉可以療傷,但灑上以後會奇癢無比,他命人將程海添的雙手雙腳綁起來,就這麼靜靜地欣賞着他的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程海添終於昏了過去,君容景嗤笑了一聲,看向手下,“找醫生來給他療傷,別一下子玩死了,不然你來替他承受這一切。”
扔下這句話,君容景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他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味,直接脫下西裝扔向了遠處。
回到家,纔剛下午五點多鐘,陸傾傾依然睡得很熟,雙眸緊閉,那模樣真是乖巧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