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確定，只是覺得這件案子可能會和他有關係。原因有點複雜，我也不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程林本來是打算坦白的，但是他看了看身邊的警員，還是不要說比較好，畢竟這裡耳目衆多，他還真的不樂意讓那些警員知道他提供的資料是報夢得出來的，他真的很害怕如果是這麼說的話那些警員會不相信。
就好像看着電視劇有些快死的人一直叨叨叨卻沒有說出兇手，觀衆看着就會很厭棄一樣。現在的狀態就是這麼無語的境界，程林表示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吧，你有你的道理，我不和你爭了，你覺得是什麼就什麼吧！”
蘇瑤歌看得出程林是故意敷衍過去的，至於原因她到現在都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也知道在這個地方不是很適合問這樣的事情，因此她也都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順着他的話假裝發發牢騷過去了就算了。
那些警員好像是猜到應該有什麼內情，就想要套路程林回答一些什麼事。
程林也怕越是掩蓋越是出事，就挽着其中一個警員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個相對合適的理由。
正巧那個警員有個中國老婆，瞬間就“理解”了程林爲什麼要三緘其口了，只是笑笑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程林，你跟警察講什麼呢？在那裡偷偷摸摸的幹嘛！”蘇瑤歌也知道程林是故意這麼做的，就順着程林繼續演下去了。
警員立刻用生疏的中文說他們在討論案情。
可是蘇瑤歌真的是沒有辦法相信，哪有人討論案情會笑得這麼開心的。
那種竊喜簡直就是不正常嘛。
“蘇瑤歌寶寶，我知錯了，來，我就和你討論案情。”
程林伸手摟着蘇瑤歌，蘇瑤歌只是氣鼓鼓地將臉別到了一邊去。
兩個人演一對吵架小夫妻簡直是完美。
隔壁的警員都以爲是新婚燕爾小夫妻愛打鬧。
不過也就是隨便鬧一鬧給他們機會鬆懈一下戒備，程林實在不希望被逼問到一些什麼東西來。
鬧了一會兒以後，程林又開始研究案情了。
警長和前男友聊了很久，前男友的表情卻沒有一點變化，一開始進來的時候是這麼處變不驚，到現在還是這麼處變不驚。
都問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好像根本沒有任何重點一樣。
或者說是問了這麼久，那位前男友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不一會兒，蘇瑤歌也看出來這個端倪了，她立刻對程林講起這個奇怪的現象：“你看，這絕對不是好事情。哪有問這麼久情緒絲毫沒有變化的，難道警長找人叫他來就真的把時間拿捏得這麼好。就算真的是拿捏得這麼好，難道他和你青梅就沒有一點點開心的事情嗎？怎麼談什麼他都是這麼淡定。”
“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剛剛那個警長和他明明有聊起他，他說了很多浪漫的事情，但就是很淡定。”
程林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了，就算是情緒管理得極好，也總不至於真的一點鬆懈都沒有吧？
難道那男人真的有做過這一方面的訓練？能夠一直保持着一種表情嗎？
帶着問題，他忍不住問起了隔壁的警員。
警員們雖然是科班出身，但又不是什麼讀心者，怎麼可能知道到底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警長的臉色都已經變了幾遍了，可是那個男人還是這麼的淡定，那種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樣子在現在看來更加是可怕至極。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什麼臥底？然後認識到你朋友就是個錯誤？”
蘇瑤歌忍不住用一些很小言的說法去解釋了，不然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下去。
程林卻覺得這一切沒什麼好解釋的？
要是可以解釋問了這麼久早該有個結論了。
小言的事情歸小言的，跟現實生活總不可能說有些什麼完全交集的地方。
“你啊，就是小言看多了，要是累的話你就坐一會兒吧，不要讓自己那麼辛苦。”
程林也只能勸她先坐下歇歇了，不然現在是想着什麼霸道特工愛上富家女，等一下可能就是別的什麼莫名其妙或者亂七八糟的題材出現了。
奈何程林實在是聽不下去，除了讓她歇會兒以外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裡面問了大概一個小時，總算是結束談話了。
程林也就過去和前男友打招呼了：“這麼巧，你也過來俄羅斯了？都好久沒見你了，沒想到看見你是她已經死了的時候。對了，她死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話？她生前沒有什麼家人，我一直把她當成我的親妹妹，我想知道這件事。”
“你想知道關我什麼事？我聽說最後接觸她的就是你啊！她有什麼那時候不是應該跟你講得很清楚了嗎？”
這位前男友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程林也算是碰到對手了。
蘇瑤歌反而覺得這位前男友看起來來者不善，她就偷偷暗示程林如果真的避免不了衝突，就千萬不要還手。
不然兩個人打架那關的可是兩個人。
“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現在是在問你，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啊！”
前男友看起來是極度不耐煩，警長也趕緊打發他走了，不然兩個人繼續這麼待下去，真的分分鐘都有可能打起來。
警察局裡面的一草一木都是無辜的，他們倆打架倒是無所謂，但是打爛了警察局裡面的東西就不是這麼算了。
見他走了，程林也就直接去問警長了。
到底剛剛去問的也是警長，應該現在也只有警長最清楚，到底那位前男友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他只希望這個消息不要太壞，他看得出那位前男友毫無疑問就是一隻老狐狸，他也知道要跟這隻老狐狸鬥是不容易的，他只願警長能夠多少套出點消息。
很可惜的是，警長根本一點東西都套不出來。
基本上警長在問的時候，那位前男友就開始以各種方式去逃避或者敷衍問題。
根本就是一種無心回答的狀態。
而且他還是那種極其懂得如何做表面功夫的人，警長只要一問他他就開始微笑着回答，那樣子是淡定得不行，就像是朋友之間的閒話家常一樣。
程林當然是不可能這麼快放棄這條線的，畢竟放棄了這條線他的損失可就真的很大了。
現在最可疑的就是這個中途出現的前男友，也可以有另一種說法，他是解釋摯友爲什麼突然間趕來俄羅斯最好的人選。
因此程林是不會放棄對他的調查的，即使也有可能會一無所獲。
“程林，不如我們
先回去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蘇瑤歌反而是一臉淡定，並不像警長和程林一樣着急。
程林也只能選擇回去了，現在除了回去他是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如果現在不回去，或許真的再晚點走就倒車了。
他也懶得在馬路上面一等再等，還不如現在趕緊回去的好。
“好吧，那麼我們現在就回去，你有想吃的東西嗎？”
程林突然間想起了現在也到晚餐的時間了，他是沒法子配兩個孩子還有程佳榮吃晚餐了，還不如和蘇瑤歌在外面浪漫一下的好，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意外收穫。
反正這個世界上鬼知道下一秒會遇到什麼。
“那我要去吃俄羅斯最好吃的餐廳。”蘇瑤歌來之前已經好好地做過功課了，俄羅斯的確是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廳，她都已經把宣傳單拿出來了。
程林接過了宣傳單一看，還真的是他小的時候去吃的那家店，現在去吃一下也未嘗不可，因此程林就拉着蘇瑤歌去吃了。
當然，走的時候也不忘跟警長和警員們說再見。
他心裡面是藏着事情，可是臉色卻已經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了。
蘇瑤歌也總算是能夠鬆一口氣，在車上的時候就在看着到底要吃什麼菜。
她左想右想簡直是什麼都想要吃，程林倒也是不太介意，反正出來都是要花錢的，主要是蘇瑤歌得能夠吃得完，不然一桌子的菜在那裡，蘇瑤歌連三分之一也吃不完的話，就是浪費了。
蘇瑤歌以前就經常教育他，不要浪費資源，浪費可恥。
不然，他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你啊！也不要吃得太撐，不然你晚上該不舒服了。”
程林還是比較關心蘇瑤歌的身體，就算不能浪費，也不能撐壞了她。
他知道那裡的東西有多好吃。
那個百年老店，他每次到俄羅斯都會來嘗試一下，每次都會給他不一樣卻很美好的體驗，因此他還是很樂意介紹蘇瑤歌過去的。
他唯一的擔心就是蘇瑤歌會吃撐了，回到家裡面胃難受，到時候他看着心疼。
“不會啦！你不要這麼擔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蘇瑤歌對於程林的囑咐是屬於非常不滿的狀態，她最煩的就是別人把她當幼稚鬼。
她本來又不傻，幹嘛要把她當成幼稚鬼來看呢？
她也是無語了，只能憤怒地瞪了他一眼，之後就開始了滿不在乎玩手機的模式了。
“你不是小孩子跟我關不關心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小孩子的話我得管得更嚴了。”
程林一副拽上天的樣子，不過蘇瑤歌也想到是這樣的，要是沒有他這麼一個老爸，明浩怎麼可能現在都拽成縮小版霸道總裁了，以後要是能夠按着現在的發展來，都不知道能夠拽到一種什麼樣的地步了。
“是是是，我又不是小孩子，所以你不許管我管得這麼嚴！”
蘇瑤歌的語氣還真像是一個青春期的小妹妹，但是程林的那個小妹妹已經走了，那就是他的青梅。
青梅走了，看誰幼稚都會想到她的樣子。
程林雖然不是個長情的人，但是對她就是有一種極其深刻的記憶。
那是成長的痕跡，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