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郭剛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就像是沉睡的獅子,隨時都可能醒來咬破別人的喉嚨。
想了想,郭剛把調查之後的結果彙報給程林。
“通過監控發現,在這個時間段,動過化妝品的只有倆個人,賣化妝品的人和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牛建邦的情人。”
“牛建邦,牛建邦。”
程林默唸兩聲牛建邦的名字,然後轉過身吩咐郭剛。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晚上,我要見到牛建邦。”
說完,就大步朝門外走去。該回醫院陪着蘇瑤歌了,不然她會害怕的。
郭剛電話打來時,程林正在陪蘇瑤歌講話,雖然知道蘇瑤歌聽不見,但程林還是把今天他幹了什麼事,一一彙報給蘇瑤歌。當然,除過那些不好的事。
程林來的時候,牛建邦頭上套了個麻袋,而人顯然是昏迷不醒。看了一眼郭剛,郭剛尷尬的笑笑,說道:“我也沒想到他這麼不禁打,就一棍子而已,到現在都沒醒過來”
“那拿水潑醒吧。”
程林淡淡的說,聲音裡聽不到一點兒起伏。
就像是這麼兇殘的話,不是出自他的口一樣。
郭剛用水潑醒了牛建邦,牛建邦一看自己目前的狀況,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
但他料定程林不敢殺他,因此,有恃無恐的說:“程林,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
“放了你,你覺得可能嗎?”
聽了程林的話,牛建邦嗤笑一聲,狂妄的說道:“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憑你,你敢嗎?”
牛建邦的話沒錯,自己的確不敢。
牛家是本市除了程家之外的別一個大家,在本市,是唯一一個可以抗衡程家的人。
程林如果殺了牛建邦,那程家面臨的就是牛家全面的的報復。
牛建邦雖然是牛家的三公子,但卻是牛家主最喜歡的女人生的。
在牛家地位直追大公子牛建寧。
“我很好奇,堂堂牛家三公子,爲什麼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算程家和牛家是競爭對手,那也不用如此吧。”
程林對與牛建邦的做法,實在是無法理解。
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直接問出來:
“手無縛雞之力,呵呵,要不是她,我的夜總會怎麼會被查封。”
“夜總會?原來天上人間的幕後之人竟然是你,難怪他們行事如此肆無忌憚。”
知道了牛建邦竟然是天上人間的主人,那麼蘇瑤歌中毒之事就有了解釋。
但這或許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可能是蘇瑤歌是自己喜歡的人。
程家和牛家一直是敵對關係,自然而然的程林和牛建邦也成了對手。
現在牛建邦怎麼可能放過如此打擊程林的好機會。
牛建邦是牛家的第三個兒子,爲人心狠手辣,卑鄙好色,但又不可否認其出色的經商手段。
能和程林成爲對手的,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哼,我的夜總會可是日進斗金,現在也已經關門大吉了。程少如今不會連一個女人都捨不得吧。”
聽聞此話,程林大怒,上前直接抓住牛建邦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
“那不是一般
的女人,蘇瑤歌是我程林的妻子,以後也會是程家的當家主母。所以如果不想程家以後成爲牛家的死仇,我奉勸你最好把解藥交出來。”
看着程林如此重視蘇瑤歌,牛建邦到是挺意外的。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弟,基本最後都逃脫不了聯姻的下場。
很少有人會對抗家族,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這就是世家的悲哀,享受了家族的榮華富貴,最終卻變成家族的犧牲品,成爲家族聯姻的工具。
牛建邦之前最多以爲蘇瑤歌是程林的情人,沒想到竟然是結婚對象。
看來之前傳出程林要結婚的消息是真的了。
不過,誰都擺脫不了的命運,憑什麼程林就可以?
想到這,牛建邦看着程林笑着說:“想不到,堂堂程家大少竟然是個癡情種。”
程林聽不出來牛建邦的這話是褒是貶,不過現在不是想這的時候,拿到解藥纔是正理。
“隨你怎麼說,解藥呢?”
“解藥,沒有。”
“看來牛三少是想考驗我的耐心。郭剛,你來讓三少好好回憶一下。”
牛建邦一聽,程林想讓剛綁架自己的那個野蠻人來教訓自己,立刻改變口風。
“慢着,程林,難道你不想要解藥了嗎?還是你一點兒都不在乎那個女人的死活。”
看着郭剛停了下來,牛建邦鬆了一口氣又說。
“你現在敢動我,我保證和程氏集團不死不休。”
大家族裡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所以一般是不會輕易結成死仇,這樣最終只能是兩敗俱傷。
程家和牛家雖然是對手,但兩家在生意上同樣有往來。
所以,牛建邦篤定程林不敢拿他怎麼樣。
這也是牛建邦在知道蘇瑤歌是程林的女人時,決定下手的原因。
但現在,事情好像偏離了原有的軌道。
程林看着有恃無恐的牛建邦,有那麼一瞬間想和他魚死網破,但他不能不考慮其它人,以及程氏集團。
那是他從小的夢想。
“你到底想怎麼樣?”
牛建邦知道程林說這句話,從一般程度上已經算是妥協,但這還遠遠不夠。
從小,程林就是牛建邦的陰影。
每次無論做什麼事,程林總是壓他一頭,別人談論青年一輩的優秀人物,也總是第一個提起程林。
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擺在他面前,他如果不加以利用,那也太對不起這次的大好機會。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牛建邦擡擡被綁着的手,衝程林說。
程林一揮手,郭剛立刻上前幫牛建邦解開繩子。
牛建邦被鬆綁之後,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好像他不是被綁架,而是來這裡度假的。
程林冷眼看着牛建邦,問道。
“現在可以說了吧。”
“當然。你的老婆中的毒相信你也已經知道,是醉生夢死。這種毒是從金三角引回來的,特別難得。中毒之人如果七天還沒有解藥,就會在美夢中死去,不會有一點兒痛苦。”
說着看了程林一眼,對上程林冰冷的不帶一點感情的眸子,
牛建邦有一種感覺,如果蘇瑤歌真的因爲這件事死了,那麼等着自己的肯定是程林瘋狂的報復。
和程林一樣,他們可以是對手,但不能是死敵。
想到這,牛建邦不再猶豫,直接開出自己的條件。
“解藥我手中的確沒有,不過我知道解藥的配方。”
說到這裡,牛建邦停下。
程林知道牛建邦這麼說是想告訴他,解藥只有他一人知道,如果想要蘇瑤歌活命,那麼就得乖乖聽他的話。
程林配合的問。
“條件?”
“我想要今年程氏集團拍下的城南的那塊地皮。”
程林一聽,冷笑出聲。
“好大的胃口。”
城南是今年政府着力開發的地方。
程氏集團事先知道消息,所以在政府之前,就以低價買下一大塊地皮。
現如今,政府開發的消息傳出去後,誰都想來佔便宜。
而且,程氏集團買下的地,已經成爲公司下半年主營的項目。
再說,有政府的扶持,這個項目以後的利益那是相當可觀的。
而牛建邦一來就獅子大張口,看來,是一早就打的這個主意。
沒錯,牛建邦確實是奔着這個目的來的。
牛家有兩個兒子,牛家大少已經是牛氏集團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而現在,自己只有立得大功,爲公司帶來大的利益,纔有和他大哥一較高下的可能。
不然,他一輩子都只是爲家族工作,只能小心翼翼,還要看着牛家大少牛建寧的臉色過日子。
想到這,牛建邦就格外堅定的說:
“你可以不答應,但程少的紅顏知己就……哎,自古紅顏多薄命。程少,你說呢?”
程林定定的看了牛建邦一會兒,展脣一笑。
連牛建邦這久經風月的人都被程林的笑閃花了眼。
只聽程林淡淡的說:“本想給三少一個機會,但三少不珍惜。這就不能怪我了。”
牛建邦聽着程林的話,心中莫名不安。
他知道,程林不是無的放矢的人,自己肯定有把柄落在程林的手上。
但不知道是什麼。
想到這,牛建邦故作淡定的說:“就是不知道程少掌握了什麼可以交換的籌碼?要知道,你的老婆,可是挺貴的。”
“哦,那三少的命呢?你說夠不夠?”
牛建邦一聽,頓時眯起眼,打量了程林一會兒,乾笑道:“程少真會說笑。”
程林看着牛建邦裝模作樣,諷刺一笑,世家出來的,個個都是影帝影后級別的。
不想再和牛建邦虛與委蛇,程林挑明的說:“不知道三少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一聽程林提及今天,牛建邦就緊張地問。
“你知道什麼?”
“西郊海岸,碼頭,交易,毒品”
本來牛建邦還抱僥倖心理,以爲程林是詐他,但聽着從程林嘴裡一個個吐出來的字眼,牛建邦知道,自己已經敗了。
他一直以來,都以紈絝好色的面目出現在衆人眼前。
雖然經商天賦高,但這也並不能掩蓋他壞名聲的流傳。
而這樣的名聲,也成爲他的保護,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