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還犟?”看着她現在依然倔強的模樣,霍晏琛的眸子裡閃現過這四年從未閃現過的緊張和關心。
已經迷迷糊糊的陸向暖並沒有注意到,她只是感覺胃部疼得厲害。
霍晏琛直接啓動引擎,驅車帶着她朝着他的公寓駛去。
寶馬x6停靠在公寓樓下隨意的停車位內,霍晏琛一把抱着陸向暖徑自朝着樓內走去。
電梯一直到達26樓,他迅速抱着她進入偌大的公寓之中。
剛進入公寓,陸向暖就難受的伸手緊緊揪着他的領帶。
“我,我想吐……好難受。”
陸向暖迅速脫離了霍晏琛的懷抱,而後立即跌跌撞撞朝着浴室的方向衝去,她立即大吐特吐起來,本來就沒有吃什麼東西,她根本吐不出來什麼,但是胃部一陣陣的痙攣,難受的讓陸向暖眉頭蹙緊,她的小手緊握成拳,怎麼樣也沒想到今天會在地下停車場碰到周雄那樣的人渣,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在那樣危急的關頭,救她的人……居然是霍晏琛。這當真是諷刺極了,每次她有危險,爲什麼出現的人總是他!
她趴在洗手檯邊,神色憔悴,但是那張臉蛋依舊是美得那樣驚豔。
霍晏琛蹙眉站在浴室門口,雙手隨意的插在褲子口袋內,蹙眉凝視着陸向暖的俊美模樣,當真像是要勾走人的心魄一般。
“喝點水。”霍晏琛將玻璃杯的杯口對上了她的脣瓣。
陸向暖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後,意識就漸漸地模糊不清了。
“雪兒……雪兒……”陸向暖喃喃念着這兩個字,不斷重複念着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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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晏琛眉頭越蹙越緊,雪兒……是誰?
“唔……好難受,好難受!”忽然上竄的火熱,讓陸向暖的神智再一次變得不清晰。
他直接一把將她橫抱而起,而後將她放入浴缸之中,冰涼的水柱澆注而下,他伸手給她搓洗着有些淤青傷痕的身體,冰涼的水澆在他的手掌上,也澆在了他的身上……
她頭暈目眩,那雙迷離的眸子半睜着,她全身無力,被藥物狠狠的掌控住了,任憑她想要使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但是卻也一次次的失敗,這澆注而下的冷水也幫不了她……
她感覺自己腦袋越發的昏沉起來。
她更不知道光溜溜的自己被霍晏琛直接從浴缸裡一把抱了出來,而後他用一條柔軟的毛毯將她層層裹住……
她只感覺自己躺在了柔柔軟軟的地方上,她看到了設計精良的天花板,但是她此刻哪還有閒情雅緻去欣賞這個?意識的模糊再加上身體的燥熱,讓陸向暖根本負荷不了。
“該死,到底用了多少藥量!”霍晏琛瀟灑的扯開了領帶。
“熱……”
至今,陸向暖被這種藥物“摧殘”過兩次,第一次是第一次見他的那個晚上,第二次是四年之後第一次見他的這個晚上!
再也無法按捺住,在霍晏琛看來,早已認定了她就是陸向暖。
他迅速翻身按着她的雙手,身上的襯衫早已掉在了一側地面上,六塊腹肌全部都緊繃住了,原因自然就是躺在牀上這個如火的小女人!
他伸手將她一把擁入懷中,他的吻也隨之而下,落在她的眉心處,而後一點點移動到她微涼的脣瓣上。
“不要!”
她搖着頭,小手捶打着面前的胸膛,他不痛不癢,就算被她打疼了也沒有吭聲,只是這樣看着她,隨後,他的吻又一次的落下,他的脣漸漸變得滾燙。
“唔……”陸向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感覺身上的燥熱感正在一點點的減少,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他鋪天蓋地的熱吻。
她咬着下脣,小嘴卻依舊不由自主的輕逸出聲。
他俯身低下頭,俊美無濤的臉龐位於她的脖頸處,他在她的耳畔呵着熱氣,低沉性感的嗓音隨即響起:“只要是我霍晏琛想要的,我何曾放手過?”
他的聲音就像是蠱毒一般,攝人心魄。
雖然陸向暖的意識不大清楚,但是她卻能感受到這個男人一次次的使壞。
她蹙着眉頭,感覺身上一陣涼意……
“不,不要,放開!”
霍晏琛冷笑着揚脣,“一模一樣敏感,還不承認你就是我的暖兒?”
“不,不是!”她咬着下脣,臉頰泛着異樣的潮紅。
聽着他低沉性感嗓音道出的話語,陸向暖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小鹿亂撞,她很怕被他認出來,但是她又能做什麼呢?現在的她渾身無力,連從爬起來都是困難,好不容易稍稍清醒的意識又開始漸漸模糊起來……
她頓時感覺一陣疼痛感,四年了,忽然承受這一次,她更是難以符合。
緊緻,讓霍晏琛的眉峰一點點的擰攏。
“該死的你!”
疼痛感如同排山倒海朝着她席捲而來,這一刻,原本神智還不大清楚的她,這一刻算是徹底的恢復了理智!
原本因爲他的邪魅、他狂肆的舉動而抽離的靈魂也迴歸到了她的體內。
“不要,停下!霍晏琛,你停下!”她疼的咬緊下脣,那雙美眸帶着些許淚光,強忍着不讓眼淚滑落,但是她咬緊下脣的力道卻是比剛纔更重了好幾倍!
“趕快停下,霍晏琛!我不是你老婆,我沒有義務承受你這樣的索取!你放開我!”
“是嗎?”他輕笑,他早已認定慕涼秋就是陸向暖,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停下現在正在做的事。
“你趕快放開我,停下,馬上停下!”
好痛……真的好痛!
“停下?”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勁腰倏地下沉。
看着他惡劣的舉動,陸向暖睜開那雙有着水霧的眸子帶着些許怒嗔的望着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他低頭,吻了吻她精巧的耳朵,“現在要是停下,可是會出人命的,我可不願意讓我的暖兒擔上弒夫的罪名!”
四年不見,這個男人還是那樣能言善道,還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還是那樣的無賴!
“混蛋,我不是你老婆,擔什麼弒夫的罪名,你放開!”
“不是嗎?”他又一次輕笑,眉眼之間帶着愉悅的笑意,“我剛說了,你是或不是,我驗驗就知道了。”
“混蛋……”她從牙縫中擠出來這兩個字,這也是她今晚上說的最後兩個字,接下來所有的話語全部被他的吻給堵住了。
她刻意不讓自己逸出聲,但是這個男人卻一再使壞……她的敏感,他都知道,她的一切感官反應,他都能最快速度知曉。
陸向暖記不得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去,她已經沒有力氣和這個男人再去爭辯了。
等到她醒來,渾身痠痛的就像是和人打架了似的,她秀氣的眉頭慢慢蹙緊,她坐起身,腰上被一隻手臂緊緊摟抱着。
陸向暖倒抽一口涼氣。
和他遇見的第一個夜晚,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她現在真的是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看着身邊的霍晏琛,這個惡質的男人爲什麼要出現在東城,爲什麼又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趁着他沒有醒來,她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算了!
陸向暖迅速小心翼翼的挪開放置在她腰肢上的手臂,飽食饜足的狂獸也是需要休息來恢復體力的。
看着他沒有醒來,陸向暖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迅速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禮服已經撕得不成樣子了,她打開櫥櫃,看着擺放在裡面的襯衫,她也只好拿他的一件襯衫穿上了。
她拿起放在一側的手挎包和車鑰匙,想來想去,她還是從錢包裡拿出了一疊鈔票,隨後放在了他的牀頭,這就當是襯衫的錢吧!
這件阿瑪尼的襯衫少說也價值不菲。如果換做平時,她一定會洗乾淨之後還上,但是現在這衣服的主人是霍晏琛,她不想和霍晏琛再有任何瓜葛,就此算了吧!這些錢……也夠重新買一件了吧?
就在她準備朝着主臥室門口走去的時候,卻瞧見了掛在臥室裡的那幅畫……
這一幅畫,險些讓她手中的手挎包和鑰匙全部掉到地上。
畫上的人笑的很甜,手裡拿着煙花棒,像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四年前的那個聖誕夜,四年前聖誕夜她的一顰一笑,栩栩如生的展現在了這張油畫之上,油畫很大,足足將一整面牆全部撐滿,但是比例卻格外的協調。
陸向暖咬着牙,心口涌上一陣酸楚,她努力的穩定好情緒,而後轉身小心翼翼的走出主臥室。
走出主臥室的她這纔看清楚了自己此刻置身的公寓。
公寓是複式的,很大,裝潢全部都是按照他的風格和品味,不得不說,佈置的別具一格,真的很好看,但是她現在根本沒有那麼多心情去欣賞這裝潢設計到底有多好,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是找樓梯在哪裡,因爲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要從這裡逃出去!
她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公寓,驅車回到了別墅,因爲是一大早,陸向暖迅速朝着臥室走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她看着躺在牀上的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