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聽到了溫婉這麼說,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詞語來應答,他想了老半天,才說道:“那些資料都是假的,是慕初然找人一手策劃的,你們要相信我。”
席城越說越激動,被人誣陷的滋味並不是那麼的好受,內心感覺到非常的委屈,過去他也常常在聽到關於某些人的不好的傳聞之後,便不想再調查事情的真相了,直接換人。
因爲一個人不管是出於真的人品有問題,還是被人誣陷的,能夠讓自己處於這麼一種不利的被動的位置的人,一定是能力不夠強大的人,因此席城總是傾向於找人替代。
現在他自己也處於這麼一種被動的位置了,慕初然看不慣他,和他樹敵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他並不是能力不好,也不是不夠強大,而是對手真的太陰險了。
席城有滿肚子的委屈無處可說,他越想越難過。
“這個我管不着,反正不管你是委屈還是真的,現在顧總對你的信任都已經大打折扣了,並且有意放棄投資了,所以你還是放棄吧,以後別來了,或者另外找人吧。”
溫婉對席城說道,她對席城有幾分好感,雖然只有幾面之緣,但是席城身上散發着的那種高貴的氣質,即使落魄了,仍舊像是一個貴公子,這和那些暴發戶完全不同。
而且溫婉欣賞驕傲的男子,席城以前的事蹟她聽說了不少,知道他的成長曆程並不簡單,曾經一度被人稱爲天才,過去風頭盛極一時,只是沒有想到,如今也會落魄成這個模樣。
因爲這幾分好感,溫婉願意告訴席城這些事情,讓他不再浪費時間,也願意讓席城找機會證明自己,讓溫婉知道自己並沒有看錯人,在心底裡,她始終覺得,席城是那麼驕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一定不屑於去做那些不恥的事情的。
“我要怎麼做才能繼續取得顧總的信任,我不會放棄的,就算顧總不投資了,他也應該聽我解釋,讓我說清楚,還我一個清白,而不是聽信別人的話,隨意就否認了我這個人,我要見顧總。”
席城已經亂了,腦子裡完全沒有頭緒,雖然之前謝安就告訴過他,慕初然要在背後陷害他,可是他以爲顧總不會相信,到底爲什麼他手下的人查來查去,竟然會認爲那些資料是真的呢?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席城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
溫婉擡起纖細的手臂,看了看手錶,說道:“我出來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今天就到這裡吧,至於你要怎麼辦,我不知道,不過如果你要見顧總,我看是有些困難,他已經執意不見你了。”
溫婉說着便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
席城一着急,便伸手抓住了溫婉纖細的手臂,溫婉現在對他而言就像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
“溫婉,你一地要幫幫我,怎麼樣才能見到顧總,我需要這麼一個機會,我要在顧總面前解釋清楚,我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誣陷我。”
席城知道自己不容易,就算是顧總不再投資了,他也不能讓慕初然的誣陷得逞,因爲圈子就這麼大,一旦這個負面消息被傳出來,被認可之後,他就沒有辦法在這個圈子裡混了。
他還不想就這麼放棄自己的人生,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使命,等着他去完成,等着他去實現,他的人生不應該在那個小小的餐廳度過,他還有不甘心,還不想認命。
溫婉看了看席城,手臂傳來席城指尖的溫度,臉莫名的就紅了起來,還好咖啡館的燈管很是曖昧,讓人並不是那麼容易注意到。
“這個我也沒有辦法,顧總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一旦他認定的事情和想法是很難改變的,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溫婉覺得自己能做的,就是讓席城知道真相,也找好更好的出路。
可是席城卻不願意放手,他是一個聰慧的男子,並不是那麼木鈍,女人的眼神和姿態他非常的清楚,他知道溫婉對自己有幾分好感,所以纔想要從溫婉這裡入手,現在又希望溫婉能夠幫幫他。
雖然他覺得自己這麼做並沒有對不起誰,可是內心還是有那麼一點心虛,這是利用別人對自己的欣賞和感情,他以前所不恥的,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了,但凡還有其他辦法,他都不希望通過利用別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深知大部分的女人都是心軟的,特別是面對自己有好感喜歡的男人,他的直覺告訴他,溫婉也不會拒絕他的。
果然溫婉見席城一直不願意鬆手的樣子,於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這個星期五他會去參加一個酒會剪綵,這是邀請卡,你到時候去找他吧。”
說着溫婉便從包裡拿出了一張酒會的邀請卡遞給了席城,這是席城最後的機會了,她也只能幫助他到這裡了。
席城看着那張紅紅的邀請卡,內心非常的激動,他對溫婉說道:“謝謝你,溫婉,真的,我一定會解釋清楚的,不會讓你失望的。”
席城恨不得上前去擁抱溫婉,感謝她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機會,但是溫婉卻表現得非常的拘謹,說道:“我並沒有幫什麼,接下來還是得靠你自己,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希望你能成功。”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席城興高采烈的說道。
回去的路上,席城和謝安溝通了一番,知道了慕初然手中的那份資料的內容,不過是商業上的一些手段罷了,這在現在放眼望去並不奇怪,不應該讓顧總如此反感,甚至懷疑纔對啊。
爲什麼會這樣子呢?會起了這麼大的作用呢?席城百思不得其解,覺得慕初然一定還有什麼貓膩是謝安不知道的,而且那些調查的人也應該清楚,不會隨便誣陷席城。
到底是什麼呢?讓顧總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大,不管怎麼樣,席城還是要努力做功課證明自己了,好在酒會上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