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好,你聽我解釋……”慕初然的口中一直在叫着安好好的名字,就好像是一個溺水的人一樣,拼命的在掙扎,想要抓住一些什麼。
第二天一早,安好好感覺自己的頭已經好了不少了,雖然還是有些頭暈,可是一想到趙喜寶一晚上沒睡,在醫院裡守着慕初然。
於是馬不停蹄的去了醫院。
“喜寶,你快回去休息一下吧,你看看你的黑眼圈,辛苦你了。”安好好愧疚的說。
“你來了,席城沒有過來嗎?”趙喜寶發現安好好是一個人過來的。
“哦,他昨晚就回去了,我們自己能應付過來,就沒打擾他了。”安好好尷尬的回答。
“哦,那你在這看着,我先回去了。”趙喜寶懷着一肚子的心事,沉重的步伐回去了。
這件事情到底還是沒能瞞住慕初然家中的人。
安好好在病房裡照顧慕初然,時不時用手探一下他額頭的溫度。
“糟糕,還是那麼燙,怎麼辦啊?”安好好着急起來,她已經按照醫生的辦法,拿一塊溼毛巾附在慕初然的額頭上了,可是這個辦法似乎一點都不管用。
門突然就被推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一位氣勢洶洶的貴婦人。
安好好擡眼一看,發現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初然的媽媽。
“伯母,您怎麼來了?”安好好情急之下,連忙站了起來。
“哼,我兒子現在都變成這樣了,我還不能來了?”慕初然的媽媽並沒有給安好好好臉色看。
安好好促局不安的站在一旁,很快,病房裡就站滿了慕家的人。
他們都衣着華麗,態度傲慢,和慕初然一點都不一樣。
安好好更加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她和慕初然怎麼可能會在一起呢?更何況他的父母也永遠看不上她這樣的醜小鴨。
“醫生,我兒子現在怎麼樣了?”慕初然的媽媽態度並不友善。
“現在還不好說,還在觀察。”醫生臉上是爲難的表情。
“你們這是什麼醫院,一個發燒都治不好,你還好意思說自己的主治醫生?我看你們這家醫院還是趁早關門算了,醫生也全部告老還鄉吧。”
慕初然的媽媽不知道哪裡來的怒火,聽見自己的兒子在醫院呆了整整一個晚上了,卻一點都沒有好轉,於是馬上要求轉院。
“這位夫人,我勸你們還是不要選擇在這個時候轉院,現在病人的情況非常的不穩定,萬一這途中再引起病情的惡化,那就麻煩了。”
剛纔被慕初然的媽媽嘲諷的醫生好心的提醒他們。
“你少在這裡唬人了,你們醫院都是些沒用的庸醫,我纔不會讓我的兒子在這裡等死,我家有的是錢,我一定會請最好的醫生給我兒子看病的。”
慕初然的媽媽語氣非常強硬,醫生也不便再說什麼。
臨走前,慕初然的媽媽看了一看安好好,眼神非常的犀利,就好像有兩把刀子在她的眼中一樣。
“我就知道我兒子和你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事情,以後離我兒子遠一點,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還有,我兒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難逃其咎。”
安好好覺得自己的背脊涼了一大片,總有些人只要眼神和嘴巴就能把別人殺死。
安好好無助的看着慕家的人把慕初然帶離了醫院,她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麻木的看着這一切。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安好好也不想變成這樣,她只是不希望慕初然將愛意錯付於她而已,可是沒想到弄巧成拙,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失魂落魄的回來,安好好迫切的希望有人來安慰一下她,告訴自己她並沒有做錯什麼,減少自己內心的不安和愧疚。
趙喜寶睡在牀上,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大概是因爲太累了的緣故,安好好羨慕趙喜寶心寬,不會那麼敏感,不會想那麼多。
耽誤了一天,花店的生意也沒有人照看,那些顧客在門外留了紙條,安好好撿起來隨意看了起來。
“安好好,你吃飯沒有,出來陪我吃飯吧。”
席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花店的門口了。
“吃飯?”安好好這纔想起來,自己一早匆匆去醫院,後來又在醫院遇到了那麼多事情,這一天都記不得還有吃飯這個事情了。
“對啊,我就知道你一天都沒吃吧,看你臉色那麼差。”
席城不容安好好拒絕,直接將安好好拉上了車門。
“誒,你等等,花店的門還沒有鎖呢?”安好好不想做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趙喜寶不是回來了嗎?放心吧,就你們那破花店,沒有人惦記着的。”席城對一切都瞭如指掌,包括安好好在醫院發生的事情。
以及慕初然已經被醫院接走的事情。
“你是怎麼知道的。”安好好真是擔心席城也讓她看不透,對着她用上很多的花招。
“別忘了,昨天那個主治醫生是誰請的,是我啊,我當然得知道慕初然的情況了。”席城得意洋洋的回答。
“哎,說起慕初然,我……”安好好低下了頭,她似乎也察覺到,在席城的面前說慕初然不合時宜。
“對了,你一會想吃什麼呢?”席城也順利的轉移了話題。
“隨便吧,我都可以。”安好好沒有心情,也沒有胃口。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今晚就由我做主吧,你只能跟着我走,不準反對。”席城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他將安好好帶到了一家新來的西餐廳。
安好好侷促不安起來,她內心的小自卑再次出來作怪,這家餐廳一看就是高檔的地方,價格不菲,甚至連這裡的服務員穿的衣服都比安好好身上穿的衣服要高檔,價格要貴。
安好好第一次到這種充滿了浪漫的情調的西餐廳來,她好奇又緊張的望着周圍的一切,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
以前沒有機會進入這樣高檔的餐廳,就算是曾經林木介紹的工作,在餐廳裡彈琴,可是和現在是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