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暖顫抖着聲音:“這個必須洗?”
齊子傾點頭:“必須的。”
溫小暖險些吐了二兩血,想讓她洗這個?門都沒有,不僅門沒有,連窗戶也沒有。
跟沾染病毒似的,溫小暖將小內內丟進了洗衣機了,蓋上蓋子,打開開關,動作一氣呵成,看的齊子傾一愣一愣的。
齊子傾咬牙:“溫小暖,用得着這樣嗎?”
“必須的。”溫小暖用他的話回敬回去。
齊子傾盯着溫小暖很久,旁邊洗衣機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他雖然沒有真想過溫小暖會乖乖地洗了,可她像是沾染病毒似的扔進洗衣機裡,齊子傾的心裡難免不好受,有什麼堵着似的,溫小暖就這麼任他盯着,剛剛回敬他的那一句,溫小暖只覺得爽快啊。
冷哼一聲,丟下一句:“洗了之後熨燙好。”就離開了。
溫小暖一笑,朝他的背影揮揮手:“慢走不送啊。”
這麼多衣服不知道洗到什麼時候去,溫小暖當然不會守着,熨燙?更別指望了,真當她是保姆了不成。
去廚房找到李俊,衣服的事情就交給他了,當初她不也是爲了他才簽訂的不平等條約,當然交給他了,李俊怎麼忍心溫小暖做這些,之後的一個月衣服都是溫小暖拿來,李俊洗好,熨燙好再交給溫小暖,溫小暖再交給齊子傾,基於第一次洗內內事件,齊子傾沒敢再讓溫小暖洗內內了。
衣服的事
交差了,溫小暖沒事就牽着大黃在院子裡溜達溜達,齊家的別墅很大,比她們的村子還大,假山水榭,亭臺樓閣,正值夏季,滿塘荷花芬香撲鼻,陣陣清香。
花藤架下,燈光有些昏暗,孫穎一襲白色睡裙躺在藤椅上,目光空洞,咋一看嚇了溫小暖一跳,這是上演午夜兇靈啊。
秉着麻煩事繞道走,溫小暖剛一轉身,孫穎坐起身,目光有些呆滯,聲音疲憊的叫住她:“溫小暖,陪我一會吧。”
溫小暖打了一個冷顫,閉上眼睛,心裡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腦袋裡冒出無數最近看的鬼片裡面些驚悚的臺詞?
……我在下面好孤單,你來陪陪我……
……我好冤枉啊,我要你償命……
……
然後伴隨着一陣陣陰森森的淒厲哭聲。
大黃汪汪叫了一聲,溫小暖睜開眼睛,孫穎疑惑的看着她,乾笑兩聲,溫小暖牽着大黃走了過去,孫穎能找她陪,真是意料之外,受寵若驚啊。
不過今晚發生的事這孫穎腦袋也確實秀逗了,再怎麼情難自禁,也別當着齊震庭二老的面啊,況且你旁邊還坐着你老公呢,難怪今天齊臻見她打破相框也沒有生氣,看來夫妻兩矛盾很大啊。
孫穎一副生閨怨婦的惆悵模樣,哀嘆了一聲,看着溫小暖訥訥的問道:“溫小暖,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很愛很愛的那種,心像是在火上烤,冰上滾,痛苦卻又捨不得,像立在懸崖
邊上,哪怕下面是白骨森森,也捨不得放。”
溫小暖眨巴眨巴眼睛,孫穎這是開啓了瓊瑤模式?找她傾訴?恐怕找錯人了吧,她也不是會安慰人的料啊,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見孫穎紅了眼眶,看她的眼神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溫小暖想了想,說道:“我從來沒有愛過誰,也體會不到你所說的那種感覺,不過,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其實吧我覺得應該還要加一句,放不下,這世間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閒事?開心一天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爲什麼不開開心心的過每一天?一句話,就是你想的太多了,放下方能自在嘛。”
說完這些大道理,溫小暖有些心虛的笑了笑,廢話,道理誰都懂,可做到是一回事,就看孫穎怎麼聽了。
孫穎愣了一會,沒想到溫小暖能說出這番大道理,苦笑一聲:“我何嘗不知道,可就是放不下啊。”
孫穎痛苦的閉上眼睛,靠在藤椅上,臉色蒼白的有些透明。
“不就是一個齊子傾嘛,丟了西瓜說不定還有香蕉,更何況你不是有齊臻了嘛,我看大哥人就挺好的,珍惜眼前人啊。”
溫小暖差點就說出齊子傾下午在辦公室與秦楚楚大戰的事情,那種馬花心大蘿蔔有什麼好,整天一冰塊臉,跟誰欠他八百萬似的。
提到齊臻,孫穎的臉色變了,語氣冷了不是一分兩分:“別給我提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