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一會,護士上前提醒着說病人需要休息,顧江北這才推着沈陌陌離開病房,後者略微擔心的多看了她幾眼。
陸婉清現在都看不到,萬一別人欺負她怎麼辦?
走廊上,沈陌陌有些擔心的出聲道:“你覺得鬱瑾年去幹什麼了?”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得在陸婉清剛剛醒的時候去辦?
這個男人心裡到底有沒有晚清的存在,如果沒有爲什麼一定要讓晚清生下孩子?
那個叫董麗的想必相當樂意爲他生孩子。
顧江北推着沈陌陌,自然聽出了她的不高興,出聲道:“大哥,應該去料理那個安深了。”
跟鬱瑾年這麼多年的兄弟,瞭解還是有一二的。
“你說鬱瑾年喜歡晚清嗎?”沈陌陌出聲問着,有這麼一個現成了解鬱瑾年的人,不用太可惜了。
顧江北沉默着,心裡在分析的同時,想着怎麼回答。
片刻,纔出聲道:“大哥,做事一向有自己的道理,從我個人眼中看來,大哥很在乎小嫂子。”
至少他是從來沒有看過鬱瑾年這麼在乎哪一個女人。
“就從小嫂子能懷上大哥的孩子,就說明她在大哥心中的地位不一般。”顧江北繼續說着,男人看的自然是比女人透徹,也更加了解一點男人在想些什麼
若不是肯定了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讓她懷孩子,還讓她生下來。
“你的意思是鬱瑾年愛着晚清?”沈陌陌一針見血的問,在女人的眼裡只有愛跟不愛。
女人不能像男人那樣將愛、性、利益分的那麼清楚。
至少對於沈陌陌和陸婉清來說,愛情是純粹,不參雜任何東西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顧江北搖了搖頭。
鬱瑾年一向是他們兄弟幾個中最難看懂的。
再者男人在一起喝酒聊天,也不說這些事情。
沈陌陌翻了翻白眼,這不是等於沒有說麼。
一間黑暗的房間裡,鬱瑾年踩着一雙黑的發亮的皮鞋,
朝裡面邁着,立刻有保鏢準備好乾淨的椅子,讓他入座,隨後在他身後負手而立。
面前有座小型的地牢,裡面有兩個老人,一個瘋瘋癲癲的年輕人。
也就是安家,上下老小。
安深和安父、安母。
看到面前出現的男人時,雙眸中帶着十足的恐懼,嘴裡嗚嗚咽咽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嘴上貼着膠布,無法說話。
鬱瑾年雙腿交疊,手隨意的搭在扶手椅上,優雅的擡起左手示意,立刻有保鏢上前摘了女人的嘴上的膠布。
女人立刻毫不顧形象的罵出聲:“你們這些喪良心的東西,殺了我女兒,現在也想殺了我們一家是不是?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女人的話裡,幾乎都是些詛咒的東西,聽的一側的保鏢臉色都變了,生怕首座的男人會發火。
這座城裡,有多少人敢對這個男人說這番話,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保鏢上前,立刻將膠布重新封在女人嘴上,省的她在噴糞。
鬱瑾年的視線從他身上淡淡掠過,微微擡起他纖長的手扣下。
站在一側的保鏢立刻懂了鬱總的意思,上前將安父的嘴上膠布撕下。
“安董事長,你要知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在這裡耗。”鬱瑾年輕描淡寫的說着,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外語中卻句句帶着威脅,讓人無法忽視他的氣場。
他有這個閒功夫不如回去陪那個女人睡覺。
她眼睛看不見,不知道會不會胡思亂想些什麼。
安父壓着心裡的恐慌,眼神在四周掃射,終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像女人那般瘋瘋癲癲的叫嚷,臉上強裝着從容平靜,喉結滾動:“鬱總你到底想問些什麼?我女兒安淺已經因你的女人去死掉,現在究竟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們都已經選擇不再追究,讓人安眠入葬。
“我們安家不欠你們什麼?”
說着男人肥胖的臉上面紅耳赤,十分激動的模樣,身子因爲過於憤怒而顫抖着。
鬱瑾年半闔着眸,臉
上完全沒有一絲的在意,更沒有因爲面前半百男人的辯解,而心慈手軟,聲線冰冷:“別說廢話。”
安淺的死與他無關。
他只關心陸婉清的死活,還有她那腹中的孩子。
“到底要我們說什麼?”安父激動地大喊,似乎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他連自己爲什麼被綁架到這裡都不知道。
一早還在家中吃着早餐,就莫名其妙的被一羣闖進門的男人,綁架到了這裡,直到見面這個幕後的男人——鬱瑾年。
鬱瑾年看了他一會兒,方扯脣開腔:“不知死活。”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想清楚怎麼告訴我。”這一次鬱瑾年,是對着沉默不語的安生說的。
安深一直沉默的坐在最角落裡,後背抵着牆壁,擡眸看了男人一眼,嘴角咧開嘲諷的笑意,答非所問道:“陸晚清怎麼樣?”
“死了沒?”
“……”
王特助看了眼鬱瑾年不好的神色,不耐煩的出聲:“陸小姐很好,如果你接下來還不能配合我們,那接下來兩位老人恐怕有罪受了。”
他們的生活原本就不是一片白紙,自然懂得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恐怖的事情。
“沒死啊?真是可惜……”安深瘋癲的笑着,一個人呢喃自語着,完全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應該是恨自己下手的不夠快狠。
否則那個女人現在早就償命去陪淺淺了
安母嘴上貼着膠布嗚嗚咽咽的,睜大雙眼看着自己冷漠發笑的兒子,心裡着急的厲害,似乎想說他們到底要問些什麼?爲什麼要綁架着他們?
安父選擇沉默,也許是女兒的死對他刺激太大,如今兒子還變成了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哀大過於心死。
鬱瑾年臉色沉的厲害。
“3、2、1……動手。”
保鏢立刻上前將安家一家三口拉出牢籠,朝着後花園走去,外面似乎剛剛下過雨,地面潮溼的厲害,青青綠綠的小草上沾着雨滴,腳踩在草坪上能濺出水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