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忙忙跑走,還趔趄了一下,倒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
靳絕微眯着眼眸,含笑看着她瘦小的身影,手指輕輕摩挲着,指尖彷彿還殘留着微妙的觸感。
柳清媚一路跑回房間,關上門,爬上牀,感覺自己的心跳還是很快。
她捂着臉,剛纔,他是摸到了她的臉吧!
她抿着脣,雙眸亮晶晶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興奮個什麼勁兒,過了一會兒冷靜下來,轉念一想她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一些,人家就是無意的幫她捋了一下頭髮而已吧!
這一夜,免不了又胡思亂想。
第二天吃過早餐,柳清媚也要出門,靳絕送她去她要去的地方。
巧的是柳清媚下了車就碰到了李潯,李潯自然是興高采烈的過來跟她打招呼:“過來找我的嗎?”
話音一落就從未關上的車門裡看到了坐在後座上的靳絕,一身黑色的西裝,清冷孤絕。
靳絕看他一眼,對柳清媚說:“那我先走了!”
柳清媚笑顏如花的朝他揮手:“拜拜!”
順勢關上了門,車子平穩的滑出去。
李潯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柳清媚:“媚媚,你的矜持呢?”
柳清媚拍了他一巴掌:“滾蛋!”
李潯叫道:“輕點兒輕點兒,你一個女孩子,別動不動這麼暴力!”
靳絕扭頭就看到兩個人站在路邊說話,柳清媚打了他一下,倒不是真的生氣打人那種,像是朋友之間親暱的觸碰。
他低嗤一聲,望着李潯的身影的雙眸中盡是嘲諷與涼意。
李潯和柳清媚一起進了辦公大樓,到了李潯的辦公室,柳清媚將她按照李潯給的主題畫的設計稿拿給他看。
“向日葵?太陽花?”李潯拿出一副認真的樣子看着她的設計。
“向日葵,用玫瑰金做向日葵的花瓣,白金做中間的花蕊的那一部分,但是兩部分是可以分開的,一大一小,也可以疊合,疊合的部分,讓它顯得更加的立體…….”柳清媚有條不紊的講着她的作品,以及設計理念。
最終選擇這一款,還是覺得更符合她的個性,她所希望的愛情,炙熱的。
“感覺還不錯,”李潯給了箇中肯的評價,雖說並不算很新穎,但是不乏創意,如果是給情侶佩戴的話,是可以拆分的。
“時間有點兒倉促,但是我覺得再修改的話,應該可以更好,”柳清媚信心十足的說道,眼底是自信的光芒。
李潯只給了她三天的時間,三天,要做出一個完美的設計作品,並不太容易。
畢竟好的設計作品,不是你想要就能要得到的,那是偶然迸發出來的靈感所得,以及豐富的生活閱歷。
李潯見她漂亮的雙眸眸光灩灩,神色不自覺的溫柔起來:“我相信。”
他一直都知道她其實是個很有天賦的女孩子,又十分的努力,他相信她以後能夠走得更遠的。
柳清媚的工作就這麼定了下來,工作室一共有近是個設計師,一一打過招呼,李潯給她安排了座位。
爲了歡迎新同事的加入,晚上安排了聚餐。
柳清媚給靳絕發了消息說一聲,靳絕回了個好字。
李潯瞥見就哇哇直叫喚:“你要不要這樣啊?吃個飯還要跟男朋友彙報一下,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我追着你問的,你就沒這麼主動過。”
柳清媚不緊不慢的道:“這就是差別啊!你喜歡我,你就追着我跑,我喜歡他,自然就主動的追着他跑。”
李潯捂着胸口,用手指着柳清媚:“好,你狠!”
晚上聚餐玩得有點兒晚,柳清媚打車到家已經將近十二點。
近了屋子發現屋裡亮着燈,客廳裡坐着個人,她身形不穩,有些踉蹌的走過去,趴在沙發靠上:“你怎麼沒去睡覺?坐在這裡做什麼?”
靳絕擰眉看着她,她一過來,他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喝酒了?”
隨手將電腦和文件放到一邊。
柳清媚嘻嘻笑着:“跟新同事交流一下感情嘛,喝了一點點。”
靳絕靠近了她一些,酒氣更重,嗓音低沉:“你確定只是一點點?”
柳清媚雙眼迷離,雙頰泛紅,嬌媚頓生,她擺擺手:“真的是一點點。”
靳絕低低嗯了一聲:“去睡覺吧!”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順手拿過身邊的電腦和文件。
柳清媚也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往樓梯的方向走,靳絕走在她的前面,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襬,靳絕扭頭看她。
柳清媚嫣紅的脣動了動,下一秒腳上一崴,整個人都朝他倒了過來,靳絕眼疾手快的攬住她,而她整個人都撞進了他的胸膛。
被撞得有點兒暈,柳清媚空着的那手抓着他的衣服,仰着小腦袋,笑顏如花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靳絕無奈的看着她:“能走嗎?”
柳清媚靠着他,呼吸間都是他身上沉冽的味道,屬於他的味道,她抓着他衣服的手緊了緊,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撒嬌似的嘟囔:“不能走!”
靳絕低頭看着埋在他身上的小腦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針織衫,她半張臉貼着他的胸膛,呼出的熱氣透過衣服燒灼着他的肌膚,無端的讓人心底生出了一團火。
柳清媚無意識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又伸手摟着他的腰,怎麼有種在做夢的感覺,可是又好真實。
心底的那團火因着她這樣蹭着一點一點的變大變熱,令他覺得有幾分焦躁。
靳絕的手擡起來,又落下,最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柳清媚驚呼一聲,小臉有些發懵。
她很輕,抱着她絲毫不費力。
步伐穩健的上了樓,柳清媚茫然的看着他堅毅的下頷,俊美的臉,深邃的雙眸,她微一擡頭,脣就貼在了他的下頷。
靳絕腳步頓住,臉上是驚駭,雙眸幽邃的盯着她。
柳清媚瞬間清醒了不少,立即反應過來她剛纔做了什麼,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只能裝傻。
腦袋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上,隨後眼睛一閉,裝睡。
靳絕薄脣抿成一條直線,邁步朝她的房間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