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嵐坐在柔軟舒適的婚牀上,看着牀頭依着習俗貼着的大紅喜字,她心中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喜悅。
和老公皇甫玉陽相戀三年,今天的大婚似乎是自己修成正果,得到幸福。可是,夏嵐感受到的,只有悲哀,還有屈辱。
家中的夏氏企業一夕之間,被皇甫金融收購,父親也突然入院,讓她感覺到天都塌了一半。而在這時候,男友皇甫玉陽突然要求結婚,還有着她無法拒絕的理由——父親的安危,由他掌控。
一場沒有雙方長輩,沒有人祝福,只有新郎宣佈夏氏完全易主,皇甫金融將會席捲全球豪言壯志的婚禮,將夏嵐推進了洞房,只是,老公皇甫玉陽卻在婚禮結束後就消失,直到此時凌晨兩點的時鐘敲響。
“哎~!”
一聲嘆息,夏嵐開始準備膠去身上那一套漂亮的婚紗,無人欣賞,只有獨自入眠。新婚夜無新郎,這也許是夏嵐的生命當中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
就在夏嵐剛要準備解開婚紗,臥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她擡起頭來,看着跌跌撞撞走進房間的皇甫玉陽,夏嵐心中涌起一陣的欣喜,翻身下牀,就要撲過去。
只是,剛走了兩步,夏嵐尷尬的停住了步伐。
“親愛的,討厭,你這麼急幹嘛啊,不理人家啦!”
隨着一聲嬌媚之極的呼喚聲,一身名牌,手提名貴坤包,頂着一頭染出金黃色澤頭髮,妖嬈的歐陽映容也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幾步間,撲了過來,擠進皇甫玉陽的懷中。
“怎麼,剛纔還沒粘夠?怎麼說今天也是別人的新婚之夜,我也得回來陪陪,要不然,別人會有意見的!”皇甫玉陽緊緊的摟着歐陽映容,放縱緊擁,完全不似平時那一副精明強幹的總裁形象。
“當然啦,人家願意分分秒秒都和你在一起啦!”歐陽映容嬌聲軟語,目光卻朝着皇甫玉陽身後的夏嵐望了過去,眸眼翻動,挑釁示威。
“混蛋,不要臉!”夏嵐無法忍受這樣的挑釁,今天是自己的新婚大喜之夜,和老公相戀三年,修成的不是正果卻是苦果,現在居然帶着小三挑釁上門,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嵐怒嚷聲中,跨步上前,揮起巴掌來,狠狠的朝着歐陽映容臉頰上扇了過去。
只是,意料當中的脆響聲並不有響起,夏嵐的小手被皇甫玉陽狠狠的捏住,白嫩的手腕上,印上了鮮豔的紅印,白底紅花,雖然淒滄,卻也動人。
“爲什麼?”
夏嵐顫聲問詢,雙眸中,透着完全的不敢相信。
“沒有爲什麼。”
皇甫玉陽冷聲回答,眸中透出輕蔑和嘲諷。
“三年的戀情對你算什麼?”
夏嵐似乎都快站不住,雙腿顫抖。
“只是靠近你的投資。”
皇甫玉陽再次回答,話語中帶着輕笑。
“那麼爲何還要娶我?爲何不放了我?”
淚不無力忍住,已經滾滾滑落,雖然早已有有了猜測,只
是聽到他親口說出答案,讓她心疼。
“爲了報復!”
皇甫玉陽一字一字,緊咬着說出口,眸子中的輕蔑,完全的變成了狠毒。
“爲什麼?”
雖然知道他不會回答,可是,夏嵐依然無法阻止自己內心疑惑。
“去問你的父親,他會告訴你答案!”
皇甫玉陽口中冷喝,大手用力一推,夏嵐被推得踉蹌後退,幸好是摔倒在了身後的牀上。
“親愛的,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呢?憐香惜玉,纔是紳士所爲呢!”歐陽映容再次嬌聲軟語,一雙胳膊吊在皇甫玉陽的脖子上,嘴脣不斷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好幾口。
“憐香惜玉是得挑人的,她?不配!”皇甫玉陽頭也不回,口中的一席話,刺得夏嵐渾身是傷,滿腹痛楚。
“那麼,我呢?”歐陽映容嬌柔的摟着皇甫玉陽,口中軟軟的說着話。
她的身子完全貼到皇甫玉陽的身上,望着夏嵐,悄悄的伸出一隻右手來,做出一個射擊的姿勢。
“你說呢?我和你是怎麼樣的,難道你自己也不明白嗎?”皇甫玉陽聽到夏嵐的話,臉頰的神色爲之一冷,口中的語氣,也變得生硬。
皇甫玉陽鬆開了手,將夏嵐鬆開,放了下來,“下一次,別再這麼愚蠢問我這些問題,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我和你屬於什麼關係,我可以容忍,但並不代表我的容忍度是無限的!”
皇甫玉陽說完話,轉過身來,朝着婚牀,走了過去。
“玉陽,你這是幹嘛去呢?”雖然剛被皇甫玉陽冷冷的語氣給威脅了一頓,只是,女人的天性,讓歐陽映容依然的是沒有辦法住口,她依然的不願意看着與自己親密的男人,朝着別的女人走過去,雖然,別人是真正的夫妻關係。
“今天是我和她的新婚之夜,這洞房花燭夜,當然是有些事情要做的啊!”皇甫玉陽冷笑着,朝着在婚牀上正在哭泣着的夏嵐走了過去。
歐陽映容聽到皇甫玉陽的回答,雖然感到不滿,可是,卻也無可奈何,深知皇甫玉陽性格的歐陽映容,明白自己是無法阻止,能做的,也許就只有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收回自己的‘損失’。
“你過來幹什麼?”夏嵐擡起頭來,看着皇甫玉陽,曾經的溫柔,到了此刻,全都變成了屈辱。
“我不是說過了嗎?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你這麼晚了還不睡,不就是等着這個時刻嗎?”皇甫玉陽直接的走了過去,坐到了牀邊,伸出大手,就輕輕撫到了夏嵐的腿上。
“不,不要!”夏嵐被皇甫玉陽的大手一接觸到自己的腿,身體狠狠一顫,抗拒斥語。
“女人,不能說不要!這可是你我的大婚之夜!”皇甫玉陽冷聲反駁,一把大手一擡,抓身夏嵐的手。
“不,你髒!”夏嵐顫聲說着話,三年的時間,他從不逾越,和自己都是有禮有節的相處,自己曾經夢想過多次,與他在這樣時候的美妙與喜悅。可是現在,
讓夏嵐只能夠感覺到羞辱!
“我髒?你認爲,你乾淨嗎?”皇甫玉陽聽到夏嵐的話,冷冷笑語,雙手再次伸出。
“我至少,至少不似你,跟隨便的人都可以上牀!”夏嵐再次迅速躲閃,將身體蜷成一團,避開皇甫玉陽的雙爪子。
“閉嘴,假清高的女人!”夏嵐的話,讓歐陽映容感到憤怒,口中,嗔聲斥責。
“是嗎,那麼,我也和你上了牀,你是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呢?”皇甫玉陽大手一揮,打斷了歐陽映容的話語,霸道的說着話,伸出手來,在夏嵐反應不及的情形下,一手抓住了夏嵐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了夏嵐的腿脖子。
“放開我!”夏嵐用力掙扎,卻無力掙脫。
“放開你?我爲什麼?你現在是我的老婆,你有義務滿足我的這些要求!”皇甫玉陽大手一捏,對於夏嵐的反抗,讓他極其不滿。
“我們,離婚!”夏嵐痛苦的閉上雙眼,口中,說出讓她心疼的話語。
三年熱戀,到頭來的結果,是煮下一杯濃濃的苦水,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喝下如此的苦水!
“離婚?你有這權利嗎?”皇甫玉陽冷笑着,用力一扯,將夏嵐扯回到自己的身前。大力的雙手,在夏嵐的手和腳上,留下深深的紅痕。
“婚姻自由!”強忍着身上的痛楚,口中倔強的說出這四個字眼。
“這四個字,不屬於你我!”皇甫玉陽冷聲喝斥,“你以爲,我們的婚姻,是你情我願,郎情妾意嗎?這是報復,我對於你們夏家的報復!你們夏家現在在誰的手裡?你的父親,在誰的醫院?你父親的救治,是誰說了算?你說,要是有一天,你的父親‘因病’逝世,這算你的錯,還是我的錯呢?”
皇甫玉陽的一字一句,狠狠的鑽進夏嵐的耳朵裡,刺得她渾身痛楚,屈辱間,閉上了雙眼。
“三年的感情,是什麼?”夏嵐顫聲問話,家中的劇變,讓她感覺失去了一切,三年的戀情,似乎是她心目當中唯一的牽掛。
“你這麼健忘?我說過,只是爲了靠近你,只是爲了報復你們夏家!誰叫你是他的女兒,誰叫你姓夏!”皇甫玉陽冷笑着,身體湊了過去。
“原來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夏嵐痛楚輕顫,話語聲中,淚水,成線流淌。
“你錯了,這都不是夢,是現實,醒一醒吧,白癡女人!”皇甫玉陽冷聲說着話,夏嵐那張精緻的臉頰上,捕捉到他所痛恨的一個人的影子,讓他,更加不滿。
“放開我,不管是夢還是現實,我都不想看到你,不想和你在一起!”夏嵐屈辱反駁掙扎間,沒被控制住的手,在皇甫玉陽的身上撓下了深深的傷痕。
“混蛋!”皇甫玉陽吃痛間,雙手狠狠一捏,夏嵐一聲慘叫,一腿一手,似乎是都快不屬於自己了一般。
“我幫你!”歐陽映容撲了過來,能夠打擊折磨夏嵐,當然是她最願意的事情,叫嚷聲中,她撲了過去,緊緊的按住了夏嵐的雙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