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裡的一間辦公室中,夏嵐看着機場的辦公人員給她看的一些由事故現場所拍回來的照片,還有一些,還潮溼的物品,那是屬於皇甫玉陽的。
照片上,是一些飛機的殘骸,漂在海面上,還有一些夏嵐極其熟悉的屬於皇甫玉陽的東西,也浮在海面上。
看着這些照片,夏嵐的身子,忍不住一陣的搖晃,腦袋中,又是一陣的暈眩,險些,又摔倒在地上。身後的東方月塵及時的伸出了手來,再一次的將她給扶住了。對於已經是連續無數次用這種方式救了自己的東方月塵,夏嵐此時,完全的沒有心情去注意。在這時候,夏嵐的心裡邊,完全被痛苦給佔據,看着照片上的一切,心都似乎是被撕碎了。
“你們的意思是說,他,他已經……”夏嵐嘴裡邊顫聲的說着話,話語出口,卻無法再將剩餘的話說出口,那一個‘死’字,下意識的,顫抖着伸出手來,朝着桌子上的那些照片伸去,撫住照片,狠狠的將照片捏在手中,用力的撫着,似乎在此時,手中握着的,已然早已經不再是照片,而是,皇甫玉陽的人。
“對不起,皇甫夫人,這次事故的原因,我們正在調查當中,等到事情的原因調查出來之後,我們會給你一個最爲詳細的事故報告的。”機場工作人員和那些事故組的人,圍着夏嵐,好些人,開始給夏嵐解釋,對夏嵐說着話。
只是,夏嵐對於這些人的話語,卻是再也聽不進去。他沒有了,他出事了,自己今後,應該如何是好?
完全沒有想到,一次只是有着分歧的分手,其結果,卻是這樣的讓人無法忍受嗎?早知道,自己當時,是不是應該藉機,和他鬧翻,然後,自己不許她離開,不讓他離開,那樣,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悲劇發生了,是嗎?
“夏小姐,別太傷心了,節哀順變吧。”東方月塵扶着夏嵐,口中,柔聲的勸慰着。這一次,卻是出自於東
方月塵的真實內心,看着夏嵐的那一番痛苦模樣,東方月塵的心中,感到無比的擔心,更是有着一種心疼的感覺。
夏嵐無聲的哭泣着,淚水,沿着臉頰,不斷的流淌着,內心當中,完全的被痛楚佔據,身子顫抖着,她不得不伸出一隻手來,緊緊的握住東方月塵的手,以讓自己能夠將身形給穩住,讓自己,不至於摔倒。
“皇甫夫人,節哀順變,我們送你出去吧。”事故組的人禮貌的對夏嵐說着話,將夏嵐送到了辦公室外。
夏嵐幾乎算是在東方月塵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挪出那間辦公室的。身心的痛楚,早已經是讓她完全的沒有了力氣。東方月塵看着夏嵐默默流淚的模樣,心中,再一次的感到一陣的心疼,一種,莫名的,對於夏嵐的擔心。
“夏小姐,別哭了,你,你沒有必要這麼傷心。”東方月塵忍不住,嘴裡邊,再一次的勸解着,心中,卻是狠狠的斥責着,皇甫玉陽,你爲什麼就如此的狠心?如果是我,我就一定會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並且,努力的,去和她過好每一天,努力的認真的和她過好每一分,每一秒,也比這樣的結果,要好得多啊!
你一個人躲到一邊去了,就一了百了啦?可是,她呢?你想一想,她的生活,又會怎麼樣的啊?她的日子,又將如何是好?愛得深,疼得重,你就不知道她在沒有你的日子裡邊,又將會是如此的痛苦,又將會是如此的難受嗎?
“不傷心,我不傷心,我真的,真的不傷心!”夏嵐口中,再一次的一字一句的說着話,心中,卻是如刀絞般的痛苦,“他對不起我,他不要我了,他背叛我了,所以,纔會這樣的,是不是?所以,我不應該痛苦的,不是嗎?”
夏嵐說着話,擡起頭來,透着淚眼,朝着東方月塵望去,似乎想要由東方月塵的身上,找到一種支持,讓自己的心中,能夠得到一絲的安慰。卻又似乎,是
什麼都沒有去想。
“對,對,你這樣想就對了,別太傷心了,別太在意了。”東方月塵緊緊的將夏嵐給扶住,嘴裡邊,連聲的說着話,看着夏嵐,希望自己的話語,可以讓她能夠得到一絲的安慰,能夠有着一絲的冷靜,而不至於會心疼之極。
“可是,可是,我的心,還是疼啊!”東方月塵的話音還沒有完,夏嵐嘴裡邊,就顫聲的說着話,說話間,夏嵐更是掙脫了東方月塵的雙手,蹲了下去,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再也無法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東方月塵看着夏嵐這樣的情形,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站在夏嵐的身邊,雙手伸了伸,卻沒有再去敢將夏嵐給攙扶起來,就這樣的呆呆的看着她,任由她蹲在地上,看着她痛哭失聲,看着她的身子,因爲哭泣,而不斷的顫動,東方月塵的心裡邊,也是感到無比悲哀與心疼。
別哭了!
這三個字,在東方月塵的心中翻騰着,卻就是沒有辦法說得出口,自己此時,對她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於是,夏嵐就這樣的蹲在地上,不斷哭泣着,雙手緊緊捂着臉頰,可是,淚水依然不斷的,沿着她的雙手間,滾滾而出,掉落到地上。東方月塵站在一邊,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卻並沒有離去,依然的是堅定的站在夏嵐的身邊,似乎是在保護着夏嵐。
這裡是機場外,離着車子只是區區的幾步之遙,傍晚時分東方月塵帶着夏嵐趕到了這裡,此時,也已經是華燈初上,天際一片漆黑。夏嵐的哭聲,在這夜間,更如杜娟夜啼,聲聲泣血,東方月塵終於是聽不下去了,心隨着夏嵐的哭泣,不斷的顫動痙攣着,他俯下了身來,將夏嵐給扶了起來。
“夏小姐,別哭了,你得好好的堅持住,你得好好的活下去,你還有貝兒!”東方月塵其實對於自己的話都感到有些奇怪,爲何,自己會如此的去安慰這一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