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事如風,落葉飄,一季又一季,是誰在老?微語,如夢紅塵,怎留那紅顏一生?
沐霓陽現在只覺得頭疼欲裂,腦子裡總是閃過那嬌俏的容顏耳邊全是那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往日最美好的日子爲什麼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撕裂開了?
“沐霓陽······沐霓陽······”耳邊好像有誰在叫着自己的名字,那熟悉的聲音······是她嗎?不會的,她現在還在那個舞會上,還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季清泠······爲什麼?季清泠?爲什麼······
“別再走了!”手突然別誰拽住,沐霓陽擡頭看向來人。
季清泠氣喘吁吁地看着沐霓陽,用另一隻手按住胸口大口地呼吸,沐霓陽的心臟突然急劇地跳動着,每一下跳動都帶着尖銳的疼痛“清泠······清泠······是你嗎?”
“廢話!肯定是我啊!不然你以爲是誰?沐霓陽!你害的我跑得好累!都怪你!”
好,怪我,都怪我,只要你不把我一個人扔下什麼都怪我!“清泠·····我怕······我剛纔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你,那個你好無情!”沐霓陽拉着季清泠的手按住自己的心臟“好難受,它好難受!”
季清泠抱住沐霓陽的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沐霓陽的身體顫抖着,把頭埋進季清泠的脖頸裡“不要說對不起,沒有對不起,清泠你別在走了好嗎?”
“你······”
“清泠啊······我該怎麼辦?我愛上你了!我該怎麼辦?”
今天是第三天了,自從那天晚上離開之後沐霓陽就一直躲在程涵宇的酒吧包廂裡不出來,外面沐家找了他三天毫無音訊,程涵宇看着沐霓陽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爲了個女的至於嗎?那女的喜歡不喜歡他都是個問題,居然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程涵宇實在看不過去了,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觀察了季清泠一整天,似乎沐霓陽不在她也心不在焉的,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是他們倆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下午下課後季清泠還在出神,牧菀純什麼時候走的她也沒發現,等到都走的差不多了,程涵宇拉住正要離開的季清泠“你跟我走!”
季清泠有些疑惑,等進了酒吧似乎有些清楚了“他在這裡呆了3天?”
程涵宇應了一聲,把季清泠帶進一間包廂,走到包廂門口就看到沐霓陽又在買醉,說是買醉,其實最委屈的是程涵宇了,沐霓陽在這裡喝了三天三夜的酒,還全是上好的酒,這可心疼死他了,等這傢伙恢復了一定要他把錢全還回來!加倍的!
程涵宇恨鐵不成鋼地搶過沐霓陽手裡的酒瓶子“喝喝喝!怎麼還不喝死你?人我帶來了,要怎麼辦隨便你!”說完便走了出去還不忘把門關上。
季清泠已經說不清楚心裡的滋味了,走到沐霓陽的身邊看着他,可是沐霓陽把頭轉到一邊根本不看她,季清泠更是準備了一堆的話說不出來了。
沐霓陽也是急,爲什麼她來了都不說話?她不擔心他嗎?就算不擔心也要說話啊!
“沐霓陽······那天晚上······我找了你很久······”
“嗯”
“你怎麼在這裡呆了3天?”
我怎麼在這裡待了3天?你說我怎麼在這裡待了3天?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來氣死他的吧?
“呃······喝多了身體不好的,你少喝點吧!”
沐霓陽轉過頭看着季清泠,只有這些嗎?真的只有這些嗎?心裡的焦急逐漸化成更劇烈的疼痛。
季清泠被沐霓陽的眼神嚇到了,她害怕看到沐霓陽這樣絕望的眼神,那個像春風一樣的男孩不應該是這樣的眼神啊!“那個······沐霓陽······其實······那天晚上·······算了,沒什麼,你別喝酒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季清泠慌亂得站起身準備離開。
沐霓陽伸手拉住季清泠的手扯進自己的懷裡“你就準備這樣再讓我一直喝醉嗎?”沐霓陽的聲音裡帶點鼻音。眼裡已經溢滿委屈的淚水倔強的不肯流下。
“我······我有讓你別喝了!”季清泠慌亂地看着沐霓陽。
“清泠······”沐霓陽擁緊了季清泠深深地呼吸着那久違的髮香“我栽了,我栽在你手裡了,清泠,你教我,我該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清泠······”
“你······你別這樣!”季清泠感覺到懷裡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脖頸處的涼意一直流進了她的心裡。她下意識地圈緊沐霓陽的腰“沐霓陽······不要這樣!”
“那你要我怎樣?”沐霓陽的雙手更加緊了“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怎麼樣!”
季清泠鬆開沐霓陽,讓他看着自己,幾天不見他真的醜了,醜得這樣讓人心疼,季清泠伸手撫摸着沐霓陽的消瘦懂得臉頰,飽滿的雙脣吻過他的眉眼一直到乾澀的脣瓣,沐霓陽一直僵硬着不敢動。難以置信的看着季清泠,眼裡的狂喜不斷涌出來。
季清泠停下動作羞澀地看着沐霓陽,雙手突然捂住沐霓陽的雙眼。
沐霓陽笑了,笑的那樣開心,拿下季清泠的雙手拉緊按在自己的胸口“清泠!清泠!呵呵,清泠!”
季清泠看着沐霓陽似乎開心到了極點,幾分鐘之後臉色突然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你怎麼了?”
沐霓陽痛苦地笑着“嘻嘻,胃······胃疼!”
“你!”季清泠有些生氣,但是一想到他這樣是因爲自己,又忍不住心疼,把手按在沐霓陽的腹部輕輕揉着,或許是這樣太舒服了,也或許是累了幾天突然放鬆了下來沐霓陽竟然就這樣靠在季清泠的肩膀上睡着了。
看着沐霓陽睡着的樣子,季清泠波濤洶涌的心也逐漸安靜了下來,這樣如春風一樣的男孩該怎麼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