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梵音連忙的上前,扶起葉花,張了張嘴,可是話到嘴邊說不出聲來。
連忙的掙脫開陳梵音的手,花葉繼續的收拾地上的文件。
緊緊的抿了抿脣角,然後推到一旁,靜靜的看着葉花收拾東旭,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不太好,所以還是不要招惹她了。
地上的文件被收拾的好了,葉花坐在牀上,認真的看着文件,把陳梵音給涼到了一邊。
陳梵音眼中幽深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慢慢的上前,坐在葉花的牀邊,靜靜的看着葉花。
“葉子,方朵來過了。”陳梵音淡淡的說着。
葉花聽着,沒有擡頭,只是嗯了一聲。
陳梵音抿了抿脣角,然後淡淡的說着,“葉子,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葉花慢慢的擡起腦袋瞧着陳梵音,眼中含着的竟是冷漠,然後淡淡的說着,“總裁,我還要認真的工作,求你別打擾我好不好。”
陳梵音瞧着,一把奪過葉花手中的文件,淡淡的說着,“葉子,你病剛好,應該好好的休息。”
瞧着陳梵音,葉花攤手,冷冷的說着,“給我。”
這樣的女子,這女子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女子嗎,抿了抿脣,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葉花。
葉花慢慢的起身,穿着病號服準備往外走。陳梵音的臉色頓時一黑,死死的鉗制住葉花的手,語氣頓時冰冷的說着,“你現在的病還沒有好,準備去哪裡。”
聽着這話,葉花頓時笑了笑,掙脫開自己的手,語氣淡淡的說着,“我去什麼地方關你什麼事,別跟着我,讓我看見就覺得心煩。”
“葉子,你到底還要瘋到什麼時候。”陳梵音第一次用着一絲咬牙切齒的說着,就算當初的那些事,他幾乎都沒有這般的咬牙切齒。
“陳梵音,我葉花算是上輩子瞎了眼會看上了,所以我想要彌補這一切而已。雖然我葉花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葉花可以告訴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會淡忘你,你在我的眼中永遠都只會是一個噁心的人而已。”葉花幾乎用着全身的力氣說着。
陳梵音突然想起了那日,他離開梧桐的時候,所有人都來送行,但是除了他沒來。
這句話頓時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胸膛一般,陳梵音微微一頓,手中的文件全部落地,怔怔的看着葉花。
終於從喉嚨這擠出了幾個字,“葉子,你聽我說好不好。”
葉花搖了搖頭,“求你別和我說話了,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曾經十八歲那年,自己長了一顆智齒,那是自己整整的痛了一個星期,原以爲這世間這也沒有那個時候疼,現在想想,還是自己太過天真了。
陳梵音聽着,臉色微微清冷的說着,“葉子,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你一個人好好的想想。”
瞧着陳梵音慢慢的退出了,葉花慢慢的蹲下,撿起地上的文件,然後慢慢的坐在牀上認真的讀着文件。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葉花拿起,“喂,你好,我叫葉花。”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花葉以爲是有人打錯了,準備掛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葉子,是我,我是你媽。”
聽到這聲音,葉花抿了抿脣角,仔細的想了想,他們似乎許久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了。
葉花的手微微一頓,手中的文件差點又落在地上,好半響才平復好心情,笑了笑,“媽,你找我什麼事。”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抽泣聲,聽着哭泣聲,葉花抿了抿脣角,沒有說話。
“葉子,媽想你了,希望你能回一趟葉家。”
葉子手指微微僵硬,手中的文件嘩嘩的滑落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半響沒有說話,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聲音微微有些哽塞的說着,“好。”
掛了電話,把電話扔在一旁,然後看了看窗外,雪已經停了,看着地上散落的文件,慢慢的撿起,繼續的看着。
天色漸漸的黑了,所有的文件都看完了。然後給小助理打了電話,把文件拿走,又來了許多新的文件來。
護士走進給葉花西藥,看着病牀上堆得慢慢的文件,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姑娘,你還是一個病人,應該好好的休息,這病還沒有好,別又把自己累壞了。”護士把手中的藥遞給葉花。
葉花接過藥,喝了一口水。
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這工作沒有做完,回去所有的工作積累到一起,會更累。”
“那你也應該多休息。”護士淡淡的掃了一眼葉花。
葉花擡起腦袋,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護士瞧着,搖了搖頭,然後慢慢的退出了病房中。
“葉子,別看了,等吃了粥再看。”陳梵音含着淺淺笑意的說着。
聽着說話聲,葉花這才覺得肚子餓了,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一邊,擡頭看着陳梵音,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然後輕聲的說着,“總裁這是體恤員工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慢慢的吃着,陳梵音瞧着葉花,抿了抿脣角,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葉子,我們兩人之間真的要這般的見外嗎。”不知道爲何,自己的性子冷清,沉得住氣,可是一道葉花面前,那些冷清變得一錢不值了。
葉花聽着,笑了笑,“總裁,我們不過就是上下關係而已,出了這一層關係,我的確不知道我們要有什麼關係了。”
聽着葉花的話,陳梵音冷淡的冷淡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微微蹙了蹙眉。
“葉子,若果我說我不要這般的陌生,我要和從前一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女朋友。”陳梵音聲音微微有些嘶啞的說着。
葉花頓時覺得自己吃飽了,放下手中的湯勺,然後擦了擦嘴,拿起一旁的文件,繼續的看着,並不理會眼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