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和李飛白從酒吧裡出來,面對着街上穿流不息的人羣,一股又悶又熱的臭氣對着他們吹了過來,讓李飛白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靠,這是什麼鬼地方啊,怎麼這麼臭!”李飛白忍不住咒罵道。
“別抱怨了,我們找出兇手,就離開這裡!”秦葉的眼中包藏着一團火,如是不把它發泄出來,他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知道了,小舅,現在我們去哪找消息?”李飛白也看過孫萌的日記,他的心裡也不好受,同秦葉一樣,早憋得難受了。
“我記得上次有個叫老鼠的傢伙,也許他那裡有些我們需要的東西。”秦葉摸了摸下巴,說道。
“那行,咱們就去找他。”李飛白迫不急待地拉一個路上的行人問了起來。
花紅酒吧離這裡還有兩條街,倒是不太遠。秦葉和李飛白一路走來,也就着在擦肩而過的行人當中,找到了一些線索,只不過,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那四個人倒底是屬於哪一派的勢力。
還有沒進入酒吧,就已經聽到了那令地板都發生震動的音樂聲,這裡沒有晝夜之分,幾乎每一個酒吧,都是整天都在營業,無數身穿奇裝異服的人從大門進進出出,在門口站着一排身材粗壯的男人,就象金剛把門一般。
秦葉和李飛白才走到門口,就被這些人擋了下來,他們兩都穿着藍色的工作服,怎麼看都不象是來消費的。
“我們找人,你叫老鼠出來,就說研究所裡的老相識來找他。”李飛白站在這些矮子面前顯得更加高大了。
“老鼠也是你們這些人能叫的嗎?都給我回去包裝整齊一點,再過來。”門前的大漢輕蔑地看着兩人,根本不願意搭理他們。
“我給你五秒鐘去把老鼠叫出來,不然,你就不用在這裡站了。”秦葉的臉上陰沉如水,語氣冷得嚇人。
“八嘎!”大漢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舉起粗大的拳頭,對着秦葉的胸脯擊去。
他連秦葉的動作都沒看清楚,只覺得眼前一花,耳朵裡聽到一聲清脆的咯嚓聲,一股巨痛從他的手臂上傳到了腦海裡。
大漢定睛一看,他的右手從手肘處直接被秦葉撇斷了,斷掉的右手,反方向地向着背後彎曲着,頭上的大汗一下子流了下來:“我的手……”
“八嘎!敢來花紅酒吧鬧事,你們活膩味了!”其他的大漢一看情形不對,一涌而上對着兩人大打出手。
“操,衝你李爺爺來!”李飛白早就按耐不住了,秦葉一動手,他也象一頭暴虎一樣,衝向了人羣。
根本來不及抵擋,李飛白的拳在孫萌死了之後,變得毫不留手,近千斤的巨力涌了過來,這些大漢雖然很能打,可是想要抗拒這非人的巨力,那隻能是螳臂擋車,車過,臂斷,人飛。
暴起的李飛白,如同猛虎一般衝進了人羣,手下沒有一合之將,這些大漢看似嚇人的招式,在他的眼中如烏龜在爬,他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直接避過他們的拳頭,把打擊全落在了他們的關節處,輕輕一撇,那些粗大的骨頭與細小的鉛筆沒什麼兩樣,咯察一聲,手骨被扭斷,尖銳出刀的裂骨,一下子刺穿了肌肉,跳了出來。
一時之間,大漢就象撞上了飛馳而來的重卡一般,遠遠地飛了出去,帶着慘叫,跌落到人羣之中。
花紅酒吧門口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男人的慘叫與女人的尖叫混在了一起,就象是炸開了鍋一樣,到處是驚慌逃散的人羣。站在門內的那兩排長得又少又露的美女們,嚇得當場就尿了,淡黃色的液體順着她的光潔的大腿一直就到高根鞋裡,溫溫的感覺,好不難受。
外面平時那些大漢,此刻全都躺在了地上,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不是手斷,就是腿斷,那白慘慘的骨頭,刺穿了肌肉和皮膚,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在一片粉色的肌肉中,還能看到一條條細細地白色的東西,在緩緩顫動着,鮮血和碎牙以及破碎的玻璃鋪滿了一地,所有人都恐怖地看着面帶兇光的李飛白。
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秦葉跟在李飛白的後面,一步一步地向着花紅酒吧裡走着,所有在他腳下的東西,全都成了粉沫,順帶着,他也踩斷了幾個躺在地上嚎叫的大漢的手腳,那與地板融成了一體的血肉上還有一隻鞋底印。
“我~操~你祖宗……”一個驚瘋了的人從身上拔出一把槍對着李飛白就要開槍。
“滋……”一聲輕響,從秦葉的手中,射出一道閃光,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腦,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鮮血在空中爆開,象霧一樣四下撒開,一個臉上和大胸脯上粘滿了這些紅白之物的美女,夾~緊了大腿,嚇得“啊……”大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誰動槍,誰先死!”秦葉的聲音幫那些頭腦發熱的人冷靜了下來,這人手裡到底是什麼,比子彈還快,這架可怎麼打啊。
一羣從酒吧裡衝出來,手裡拿着各式各樣武器的人,只敢團團地圍在李飛白和秦葉的面前,手裡的武器不停地在空中舞動着,卻不敢衝上來。
李飛白一抹臉上的血跡,原本白玉一般的臉,染上了一層紅色,看起來,就象地獄中出來的魔鬼。他在前面走,秦葉在後面跟着,把人羣漸漸往酒吧裡逼着。
“老鼠,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最好自己走出來,不然,我就把這拆了!”秦葉清朗的聲音在混亂的酒吧裡聽得一清二楚,幾乎整個酒吧裡都只剩下了他的聲音。
秦葉的眼睛在人羣裡搜尋着,不過他知道,老鼠很快就回出來的,以李飛白拆房子的技術,用不了多久,這裡就只會剩下一堆垃圾,他向李飛白咳嗽了一聲,李飛白的身影開始向着人羣發起衝鋒了。
“哎呀,快擋住他……”一個人影倒飛了出去,嘴裡不停的大叫着。
“啊……”
“啊,媽呀,痛死我了……”
越來越多的慘叫聲從人羣裡傳了出來,人影象碎石一樣,四下飛散,其中還有着不少木頭渣子,這是李飛白的腿把人羣旁邊的桌子和椅子踢碎了,那些碎木片,就象一把把的飛刀,帶着嘯風,刮向人羣,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其中有一些想暗中用槍的,全被秦葉一道閃光,頭就象西瓜一樣爆開了,爆了幾個腦袋瓜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在秦葉面前使用熱武器了,李飛白根本不理那些砍向自己的大刀鋼管,這些東西最多把他身體外的衣服砍爛,一到他的皮膚,就止住再也無法前進。
他的身上,發出一陣陣如打鐵一樣的聲音,身上的衣服就象雪花一樣,四散飛舞,露出他雄壯如山,極具美感的完美身材,那一身如鋼澆鐵鑄的肌肉,在燈光之下,散發着淡淡的玉色,每一根肌肉如同刻刀刻下的一般,清晰明朗,動感十足。
李飛白就象一頭獵豹,在人羣裡跳躍衝鋒,把一個個的人影送到了天,又掉落到地面上,就算不死,也讓其他人踩成了重傷,花紅酒吧今天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場內的東西全成了粉礫,如同強拆過後的悽慘場面。
“咔嚓”李飛白的腳往地面一跺,一個人的手骨在他這狠狠地跺之間,變成了一堆血肉,那人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可是喊不出半點聲音,他就象一隻離了水的魚,只能無奈的眨巴眨巴嘴巴。
“還有誰想來嚐嚐你李爺爺的拳頭!”李飛白在拳頭上吹了一口氣,那上面別人的鮮血被吹得象後一涌。
整個花紅酒吧現在已經沒有幾個還能站立着的人了,除了李飛白和秦葉,幾乎所有的男人全躺在地上,抱着自己被打斷的手腳,慘叫連連,在牆角,那幾兔女郎裝扮的美女,臉色蒼白地不停地發着乾嘔,毫無美感地坐在一灘嘔吐物上,全身發着抖。
酒精和鮮血,還有嘔吐物的酸臭味,充實着整個空間,讓人從心裡發着顫,所有人看着秦葉和李飛白的眼神除了恐懼還是恐懼,這兩個穿工作服的人在他們的心裡,已經不屬於人類了,他們的手段和暴力,用酒吧裡所有男人身上那永不消退的傷痕,證明了他們的強大。
“老鼠,我等你三秒鐘,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燒了這鳥店!”秦葉抱着手,朗聲說道。
“別……別啊……爺,你是我親爺啊,別……”從一個小門裡,老鼠全身顫抖着衝了出來。
他已經讓這兩個殺神一樣的傢伙搞得沒有脾氣了,天啊,不就是幾張愛情教育片的光盤嗎?至於這麼暴力不?
老鼠腳下發軟,手裡抱着一紙箱子,裡面堆滿了光盤,從包裝上的圖畫看,絕對是頂級的愛情教育片。
“爺,你彆着急,我這不是來了嗎?我剛剛不是不出來,而是去拿這箱子了,爺,你要的東西全在這了。”老鼠哭喪着臉,看着四周,這都什麼事啊,爲了幾張光盤,把好好的一個花紅酒吧,打得跟垃圾場似的,要想重開,怕是得撈乾自己的老底都不行了。
“哦?讓我看看……”李飛白一把搶過了箱子,坐在地上就翻找了起來,眼裡的綠光越來越亮:“哇哈哈哈,這可是我尋找多年的龍澤蘿拉的極品光盤啊,今天總算是被我找到了,哇,還有小澤的、靜~香的……哇哈哈,這些都是我的,誰也不準給我搶!”
李飛白嘴巴里流着口水,把箱子死死地護在了他那沾滿人血的手臂裡,兩眼警惕地注視着那些還在地上打滾的人,老鼠一看這架勢,怎麼也不能把剛纔那個殺神一樣的人和眼前這個猥瑣的傢伙聯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