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青鋼劍是何種村質,空冥心裡一清二楚,眼前這個“凡人”竟然一個彈指就讓整把長劍寸斷,而又在一揮手之間,讓寸斷的長劍又重新還原成一把全新的長劍,這種能力,就算是他的師傅靜虛道長,也不可能有這樣強的能力。
當那長劍的劍尖正正的指在空冥的眉心處疾刺時,空冥已經聞到了泥土的腐爛味道了!
“無量天尊,居士爲何如此心狠手辣,非得趕盡殺絕嗎?”靜虛的聲音此刻在空冥的耳中顯得特別的親切和溫暖,他幾乎想哭出來了。
沒有人想死,特別是他這種生命才如初生的太陽般的年青人,更是對生命有着無比的渴望,只有失去的時候,纔會感覺珍貴,現在的空冥,如果再有人讓他上去挺劍殺秦葉的話,他一定兩耳瓜子刮過去。
“師尊……”空冥淚眼迷濛的感激的看着靜虛,卻發現靜虛臉上發青,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向下流着。
“退開……”靜虛幾乎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蹦出這兩個字來,他剛剛從失神當中驚醒過來,就看到一個年青人用一把沒有劍柄的裸劍正欲刺殺自己的愛徒時,不由他多想,長劍出鞘,向着飛來的沒有劍柄的劍一下子挑開。
可是劍上攜帶的力量實在是太奇怪了,靜虛的劍一接解到長劍,一股冰寒的真氣沿着他的長劍進入到他的經脈裡,不僅大肆破壞他的經脈,還讓他的經脈一寸一寸的被冰凍了起來,只一瞬間,靜虛就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被凍住了。
靜虛火速運功,一門心思想把那刺骨的寒氣逼出去,哪還注意自己的話語是否好聽呢。
“咦……不錯啊,這老道還得頂住我的凍氣!”秦葉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有些臉色好轉的靜虛,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些仙盟的人,他們之中高手大有人在。
“哼,只要我師尊在,就輪不到你們的人撒野!”空冥傲氣的在一旁說道。
“啊?哈哈!”秦葉看着這個自命不凡的傢伙,不由得輕笑出聲來:“小子,你難道沒看出來?你師傅馬上就要被我搞定了。”
“嗯?”空冥一驚急忙回頭察看靜虛,此刻靜虛呆呆的站在那裡,臉色的顏色瞬息萬變,一會青一會紅,很顯然,他正在強壓着體內翻滾的氣血纔會出現這樣的現象。
“師尊!”空冥大駭,他原以爲只要他師尊出手,這個身穿軍裝的年青人一定沒有好下場,現在看來,他師傅也有些自身難保了。
其他的那些崑崙弟子早就讓這羣從天而降的人給嚇得全身發抖了,現在連時下修爲最高的靜虛都不是秦葉的敵手,自問自己實力不足的人,已經眼睛直打轉,開始爲自己找條後路了。
“你們是束手就擒還是聚衆頑抗?我再多給你們五秒鐘時間,時間一到,別怪我無情!”秦葉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炸響,讓正在逼功的靜虛心神大震,一口逆血衝口而出。
“撲……”
靜虛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胸前全是他嘴裡噴出的鮮血。
“師尊!”空冥雙眼欲裂,撲上去摟着靜虛,惡狠狠地看着秦葉,一付想要撲上去殺了秦葉的樣子。
“不……不要!”靜虛虛弱的拉住空冥,他先前已經知道了秦葉的實力,那絕對不是空冥等人可以對付得了的,現在自己又受傷在身,根本無法發揮了最大的攻擊,在這麼下去,只怕所有的崑崙弟子都會被這些人絞殺的。
“居士真是好本事!”靜虛嘴角帶血的對着秦葉慘笑,“你們是雲南的人吧?我們今天此舉,的確有點咎由自取,兩軍交戰,自是無所不用之其極,既然我們被你們俘虜,沒什麼好說的,你們都放下武器吧,任憑他們處置。”
靜虛看了一眼已經沒有戰鬥意識的衆弟子,輕聲地命令着,他現在是看出來了,不管是被埋在千尺崖的沖虛,還是前面已經走出千尺崖的那些人,只怕現在能活下來的也寥寥無幾了。
一想起從仙盟自信滿滿的出發,到現在的大敗,不過前後十幾天的時間,而且對方是一戰而定,這樣的實力,就是舉整個仙盟來襲,也討不了多少好去。
靜虛冷靜下來才知道,原來世俗之間他們太多年沒行走,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些往日他們看不起的凡人,如今已經有了與他們叫板的實力了。
衆弟子和空冥一聽靜虛的話,臉上全都露了了慘淡的神情,雖然心裡巴不得早點從死亡的陰影裡掙脫出去,但還得在臉上裝出一付憤憤不平的樣子。
“叮叮噹噹”
幾把破銅爛劍,被他們丟到了地上,所有人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和憤恨,想他們之前多麼榮耀的從仙盟出發,如今卻淪落爲攻擊對象的階下囚,任哪一個崑崙弟子都沒辦法接受。
“嗯,不錯,果然是識時務之人!”秦葉向身後一揮手,立刻從出來百十號身穿黑色盔甲的戰士,兩兩成組,手裡都拿着一根黑色的繩子,把一個個崑崙弟子按倒在地上,綁了個結結實實。
待所有人被制住之後,秦葉又在綁得連動都不能動的崑崙弟子身上點了幾下,被秦葉點到的崑崙弟子全身一震,尖叫出聲。
“你……你幹什麼?爲什麼廢了我的修爲?”一個弟子面如考妣的對着秦葉大叫着。
“什麼?你這個畜性,快放開我們……”那些還沒有被秦葉靠近的崑崙弟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可惜綁他們的那繩子任憑他們怎麼掙扎都無法從其中掙脫出來。
“抱歉,你們要去的地方,全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我不可能讓你們有傷害他們的能力!”秦葉冷冷地看着他,說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就此死去,我想埋你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
秦葉說着,手指可沒有停下來,不停的在崑崙弟子身邊走動,每一個被他點過的崑崙弟子全都露出了欲死的神情。
失去了修爲,他們頂多比普通人強壯了少許,在這個連喪屍都能跑過汽車的年代,他們那點能力又能做些什麼呢?
“年輕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靜虛並沒有掙扎,只是冷冷的對着秦葉說道。
“自從你們決定攻擊我們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我想我們以後沒有好相見的時候了!”秦葉的語氣當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機。
他說的沒錯,這一次,雖然是秦葉廢了仙盟七大長老的修爲所引起的,可是這之前難道不是仙盟的人太過專橫囂張,才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嗎?
“求求你,不要廢了我的修爲,我知道錯了,我可以加入你們,爲你們做事!”一個弟子全身發着抖看着象惡魔一樣走近的秦葉,臉上分不出是眼淚還是汗水,不停的在地上蠕動着身體向後退着。
在失去修爲的痛苦選擇面前,有些人終於忍不住壓力,徹底的崩潰了,現在只要能保住他的修爲,哪怕是幫秦葉擦鞋,他也願意做。
“混賬!”靜虛一聽,幾乎把肺都氣炸了,怎麼還會有這麼混賬的崑崙弟子啊,爲了保全自己的修爲,不惜臨陣投敵!
“你這個混賬,我靜虛此刻就宣佈,將你逐出師門,所有崑崙弟子見之,格殺無論!”靜虛躺在地上狂叫着。
“靜虛老道,你也別在這假腥腥的,只要能保住性命和修爲,我就不信你不會這麼做!”那名弟子話已經說出了口,只得硬挺下去了。
“哦?你說的是真話?”秦葉有點意外的看着那個弟子,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真……絕對是真話,我可以發誓!”那名弟子如小雞啄米似的點着頭說道。
“拉倒吧,現在還有人會相信發誓這種說法嗎?”秦葉一臉鄙視的看着那名弟子說道。
“那……那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那名弟子驚慌的擡眼頭,看着秦葉問道。
“除非,你跟我簽下血契!只有簽下血契,你成爲我的僕人,我才能相信你,不是嗎?”秦葉就象一個狼外婆,正忽悠着這可憐的崑崙弟子。
“可……可那血契,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到底是什麼東西?”那名弟子有些懷疑的問道。
“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我滴一滴血,在你的眉心,這樣就完成了血契的過和,你不會少一塊肉,卻能得到我的庇護,要不是你是第一個向我投誠的人,我還真不願意浪費我寶貴的鮮血呢!”春葉露出不甘不願的表情,彷彿他吃了很大的虧似的。
那名弟子想了很久,最後才咬咬牙對着秦葉說道:“那好,你訂吧!”
“對嘛,這才乖嘛!”秦葉的臉上露出陰險的微笑,對着那名弟子施展起血契來。
在走完整個過程之後,秦葉和這個崑崙弟子之間有了某種若隱若現的聯繫,現在只要他一動念,就可以直接讓這名弟子生死兩難。
“好了,解開他吧!”秦葉滿意的對着旁邊的黑衣甲士說道。
那名崑崙弟子忍着腦袋裡的巨痛從地上爬了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在秦葉的身後,連眼神都不敢與秦葉相對。
“行了,你叫什麼?”秦葉盯着那名弟子問道。
“主人,小的叫張豐寶。”那名弟子老老實實的回答着。
“嗯,不錯!”秦葉點了點頭,很滿意這個弟子的態度,“你現在就回崑崙去吧,告訴他們,崑崙派現在有538名弟子被我們活捉了,要他們用東西來換,具體怎麼談,你自己看着辦!事成之後,你可以得到百分之五的報酬!”
шшш. Tтkд n. c○
秦葉這麼一說,張豐寶臉上立刻露出了歡喜的神情,百分之五的報酬,這可不是小數目,就算只有百分之一,他也願意爲秦葉挺而走險了。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張豐寶一臉巴結的對着秦葉說道。
“嗯,你跟着一個戰士走吧,我讓他用金雕送你!”秦葉揮了揮手,指定了一個戰士,把天上盤旋的一隻金雕喚了下來,兩人坐在金雕的背上,騰空而起,向着崑崙派的方向飛去。
見張豐寶如此輕易就從廢掉修爲的威脅中擺脫出來,其他一些弟子心裡也活動開了,在秦葉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一個個裝出願意投降的樣子,向秦葉哭求着。
可是秦葉一臉苦惱的說道:“報信只需要一個人,你們可都是我的籌碼,少一個,要少好多收入的。”
一聽秦葉這話,所有的崑崙派投降的弟子全傻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