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真人帶着忿恨不平的玉玄子和一幫長老闖進了餘山海的辦公室,正在那裡哭喪,他們已經被秦葉集體廢去了修爲,目前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這位師叔(祖)了,沒有他的幫助,這樑子他們青城一百年也找不回來。
“師叔,你這次可真要替我們做主啊!”天機真人一張老臉擠得跟曬了幾天的老麪糰似的,全是一條條深深的皺紋。
“那些雲南蠻子,在我們的地盤裡肆意的亂抓亂捕,我們好多的弟子都讓他們抓去審詢了,他們憑什麼這麼欺負我們啊,如果在這樣讓他們欺凌下去,只怕我們青城在其他門派面前,永遠都擡不起頭來了。”
“師叔祖,你可要爲我們青城做主啊,要不然,我們這些弟子真得死得不明不白了……”
“是啊,師叔祖……”
天機真人一開口,跟在他後面的玉玄子和長老們一個個形如考妣,滿臉淚痕嚎啕大哭狀地對着餘山海哭述了起來,辦公室裡被各種各樣的哭聲給佔滿了。
天機真人一面說,一面偷眼看他那個端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一言不發的師叔,失去了武功,他們這些人就象沒牙的老虎,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軍人,把一個個哭喊着的小輩給提溜到軍車上拉走。
雖然從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神壇跌下來已經三個月了,可一向傲慢的他們,一直無法適應凡人的生活,這哪是生活啊,簡直就是地獄,如今,那羣世俗軍人竟敢騎在他們頭上拉屎,實在是讓他們忍無可忍了。
天機還想再燒上一把火,一眼瞥見餘山海眼角閃過的一絲寒芒,嚇得低下了頭,跪在地上不敢再出聲了。
玉玄子和各大長老們見天機的身軀往下一伏,哪還敢在一旁不要老臉的乾嚎,全都象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講啊,繼續哭述啊,我看看,你們還有多少要說的?”餘山海的嘴角帶着一絲磣人的冷笑,讓天機真人集體失聲了。
“師叔……”天機真人不解的微擡起頭,看着餘山海,眼中的委屈和不服讓任何人見到,都能立馬看出,他們這些人的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如果餘山海不是事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連他都覺得自己有點虧待這些小輩了。
“你自己看看,到底人家秦葉是幫你們,還是害你們!”餘山海冷冷的說道。
“啪”一聲輕響,天機真人的面前出現了一本厚厚的審詢記錄,天機真人顫顫微微地拾起來,打開一看,頓時頭上大汗淋漓,伏在地上,不敢再言其他。
“啪啪啪”在餘山海辦公桌面前跪着的每一個來述苦的玉玄子和各大長老面前,同時出現了一本厚厚的審詢記錄,餘山海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你們也看看吧,看看青城這幾年,都在做什麼?”
玉玄子連忙拿起審詢記錄,打開一看,他的全身也被冷汗給溼透了,這上面清清楚楚的記錄着那些天庭潛入青城宗的弟子的來歷、目的,以及他進入青城宗後的一切所做所爲,一樁樁一件件,大大小小,記錄得清清楚楚。
玉玄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從來沒有想到,原來他執掌青城這些年來,天庭的人竟潛入瞭如此之多,暗殺、拉攏、策反,分化,一項項企圖上青城走上滅亡之路的行動,讓玉玄子如遇雷擊,一下子呆在了那裡。
“哼,要不是這次秦指揮在我們的領地遇襲,只怕我們青城要不了多久,就要改姓天庭了!”餘山海的話成了壓垮青城各大頭頭腰板的最後一稻草,天機等人,全都大汗淋漓,跪伏在地。
“師叔(祖)恕罪!弟子該死!”
所有的人都伏在地上抖個不停,這記錄當中的一切,都是爲了顛覆青城爲目的的行動,他們在位這麼多年來,竟然不知不覺,實在是該死了。
“哼!”餘山海的一聲冷哼,讓跪地的人心裡一陣發顫,“佟長老、簡長老、王長老,你們這些年做的好事!”
“啪”餘山海一拍桌子,把好好的一張辦公桌拍出了一個手掌印,齊攢攢的如同刀刻斧劈出的一般。
那幾位被點名的長老,全身象癱了一般,軟軟的躺在地上,面如死灰。
“來人!”餘山海一聲大喝,從外面衝進來兩個年輕道士,面若寒星,對着餘山海行禮:“餘長老有何吩咐?”
“把這幾個青城的叛徒,給我押下去好好盯好了!”
“是,長老!”兩個道士向外面一招手,跟進來幾個同他們年輕相仿的道士,不由分說,拉起軟在地上的幾個長老,向外面奔去。
“師叔祖饒命啊……”
幾聲淒厲的慘叫聲,遠遠的傳來,把剩下的青城頭頭們嚇得一個個全身發抖,毫無往日的半點威儀。
“現在知道原因了吧!”餘山海面沉如水,雙手撐着辦公桌,兩隻眼睛盯緊跪在地上的衆人。
“弟子等明白了,請師叔(祖)恕罪!”
天機真人等人哪裡還敢分辯什麼,一個個怕得全身抖個不停。
“回去做好宣傳,如果再讓我知道,誰還在騸動,定斬不饒!”餘山海冷冷的說道。
天機真人和玉玄子等人相互摻扶着從餘山海的辦公室裡出來,只覺得全身痠痛,周身無力,一個個象得了一場大病似的,一個個拘着腰,慢慢的向居住地走去。
東城區的熱鬧很快傳到了以峨嵋爲主的西城區,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秦葉的大軍,再一次把這裡給包圍了,一個頭帶頭盔,全身裹在黑衣當中的人,帶着一羣荷槍實彈面目猙獰的軍人,來到峨嵋宗的大門,在與峨嵋掌門在秘室裡交談了一會,很快開始在西城裡大肆的搜索起來。
一個個身影被打翻在地,從居住的房間裡被拉了出來,塞進了軍車,向着城外的軍營駛去。
房間裡不時會響起一陣陣輕微的槍聲,提醒着那些想要抵抗的人,乘早放棄這種愚蠢的舉動,西城區不比東城,這裡的人都沒有廢去修爲,處理起來,是比東城區要困難一些,但總體來說,刀劍對能量槍,從武力值上,就已經差了一個檔次,就算拋開武器的差異,這些軍人的能力也比西城的人高出不少。
膽敢抵抗的,無論男女老幼,這些鐵血的軍人都有辦法讓你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聽他們的話行動,當然,這擺放在街頭那越集越高的屍體,也是震懾的最佳的利器,無論是誰,只要看到那高高的屍體堆放處,都會變得極常的老實,在士兵能量槍的押解下,走進停入在街道旁的軍車裡。
住在西城區的一些小門派,也不可避免的受到相同的待遇,連峨嵋、青城都不得不在秦葉所帶領的軍隊下低頭,他們這些只有幾百人的小團體,更是不堪,連抵抗的意識都不敢有,眼睜睜地看着那個穿看守者裝甲的人,在人羣裡挑挑撿撿,把一個個昔日熟悉的同伴從他們的隊伍裡找出來帶走。
五日之後,所有居住在新成都城裡的人家裡的電視,都鎖定了一個頻道,那就是在城外軍營裡招開的一次公開審判大會,這些心裡害怕得要死的人,終於清楚了這幾天戒嚴的原因。
原來那一個個被挑出去的人,全都是天庭潛伏在各大門派當中的奸細,他們的目的,就是監視各大門派的舉動,同時,也爲把一個個門派變成天庭的附庸做下了無盡的見不得人的勾當。
看着一個個面如死灰,被兩個健壯的軍人挾持站在電視機屏幕前的那些人,所有在成都城裡居住的人,一改原兩天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一個個對秦葉他們的軍隊,感恩戴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