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的房間裡圍坐着一大羣的人,所有的人都用焦急的目光看着坐在矮桌子前慢慢喝茶的秦葉,從他們的眼光中以老查克一家的眼光最爲焦慮。
老查克怎麼也沒有想到,德康良介只來坐了一會,就把秦葉及其手下,推到了風頭浪尖,生死存亡的前線去了。
“秦葉,你倒是說個話啊,這種事,你怎麼能說答應就答應了,我聽說,還是你毛遂自薦向那肥豬攬下這檔子事的,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老查克一付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行,這事,交給我處理,以我一個獵人分會長的身份,去找那肥豬,就算是壓着他,也要把這事給推出去!”
“行了行了,老查克,我知道你是爲我好,這事啊你就別管了!”秦葉搖了搖手,對着老查克說道。
“秦葉,我爸也是爲了你好啊,這種時候,你冒冒然去當這個前線指揮,分明就是德康良介借刀殺人,你這麼聰明的人,難道想不到嗎?”黛琳也急了,衝過來,不顧紀雨軒坐在秦葉的旁邊,拉着秦葉的手說道。
“黛琳,別這樣,秦葉他心裡有數的!”紀雨軒拉了拉黛琳的衣角,輕聲勸說道。
“他心裡有數,他有個屁的數,簡直就是一個不開竅的大傻瓜!”老查克一看秦葉那慢條斯理喝茶的動作,氣不到一處出,指着秦葉的鼻子尖大罵道。
“查克,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不開竅的大傻瓜?”李飛白在旁邊一聽,可有些不樂意了,瞪着老查克叫道。
還別說,這李飛白別看年歲小,可他也是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他這眼睛一瞪還真能嚇住一些人,老查克只覺得全身四周的空氣變得粘稠了起來,似乎有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胸前,讓他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
“姓李的小子,你這是幹什麼?”凱瑟琳一看自己的爺爺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了下來,不由得對着李飛白大叫。
“幹什麼?哼,你們不要忘了,要沒有我們,你們一家三口可全死在渤海派的世界裡了!”李飛白被楚婕一拉衣角,只得放開了老查克,不過不服輸的他,瞪着凱瑟琳叫道。
“好!好好好!”老查克沒有想到自己一腔好意,竟然還被一個毛都不沒生齊的小子經威脅了,氣得他吹鬍子瞪眼眼的大叫:“行了,你們這羣沒頭腦的華國人,我再也不管你們的事了!”
秦葉一皺眉頭,微慍的對着老查克說道:“怎麼,你還想叫得全基地的人都來抓我們不成!”
“呃……”老查克一聽,聲音一下子小了下來,不甘心的辯道:“還不是怪你侄子,把我給氣得這樣……”
“好了,老查克,我知道,你也是爲了我們好,有些本事,你還沒有見過,這不怪你,你只要知道,我這麼做,一定有我的道理!”秦葉阻止了老查克的再發彪,讓大家都先回去準備去了。
李飛白和老查克就象兩隻鬥紅眼的公雞,連出門也是梗着脖子走出去的。其他人也都不敢說什麼,相繼走出了秦葉的房間,只留下紀雨軒和秦葉留在房子裡。
“秦葉,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紀雨軒有些想不通秦葉的想法了:“他們可以侵略者,我們犯不着給他們拼死拼活的守城啊!”
“呵呵!”秦葉對着紀雨軒笑了笑,說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幫他們守城……”
“沒打算幫他們守城?”紀雨軒先是不解的看着秦葉,突然間她的眼睛一亮,嘴角浮起了笑容:“咯咯,你可真鬼!”
“噓!”秦葉把一根手指豎在脣邊,一把拉過紀雨軒的嬌軀,把她吻得嬌軀發軟。
在李飛白他們收拾好行李之後,秦葉帶着他們,浩浩蕩蕩地拿着德康良介的任命書,昂首挺胸地走進了忍者之城的軍事營地。
守門的士兵在仔細察看了秦葉遞過來的任命書,立刻向秦葉敬了一個禮,立正站好,大叫一聲:“長官好!”
“很好!”秦葉很滿意這個士兵的態度,他象徵性的還了一個軍禮,問道:“現在整個營地集中了多少戰俘和奴隸?”
“報告長官,這些事,我不知道,不過拉兵的汽車一般來了一百多駕次。”士兵大聲說道。
“哦,行,你不用管我們了,我們會自己進去!”秦葉一聽,也知道是問道於盲了。
看着秦葉一行人慢悠悠地走過了哨卡,一個在哨卡里的士兵走了出來,看着紀雨軒幾女無限美好的身材輕聲說道:“靠,沒想到,這傻傢伙的女人還真是這麼極品,唉,這麼好的嬌花,就要跟隨着那傻瓜一起送命,實在是捨不得啊。”
“噓!小聲點。”先前的士兵輕聲對同伴說道:“聽說,這傢伙很強大,就連基地長也得聽他的話。”
“屁!拉倒吧,我在基地府可有熟人,聽說,這是基地長專門讓他來當替死鬼的!”另外那個士兵也輕聲的迴應着。
“是嗎?快給我講講!”士兵一拉同伴的手,兩個人摸進哨卡里一嘀咕,各自用不捨的目光看着紀雨軒她們的翹臀在他們的目光中逐漸遠去。
秦葉領着衆人,來到了軍營裡的大操場上,操場邊上全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在操場中央,有一個身穿美軍少尉軍服的人站在那裡拿着一支美式突擊步槍,正在給圍坐在他身旁的華國人講着使用方法。
“都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這東西是你們保全性命的唯一的工具,如果你把它當燒火棍子使用,那麼恭喜你了,你已經成爲衆多喪屍當中的一員,沒有人會去救你,因爲那個好心人也許會被你咬上一口,變成和你一樣的行屍走肉。”少尉一臉不耐煩的站在那裡講述着,手指不停的拉開槍栓,做着瞄準的動作。
除了少數一些年青的人還在仔細觀察着少尉的動作和所講述的要領,其他大多數人眼睛都是茫然的瞪視着前方,臉上依稀可以看到一種死灰色才蔓延,他們心裡都知道,就算學會了怎麼開槍,以他們的身手,就這麼出去,那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他們又能怎麼樣呢?逃跑?被抓回來將比死還痛苦,那些還在操場旁邊大木樁上痛苦嘶吼的人形,讓他們不敢造次。
“你們說白了就是炮灰,如果你們能活着再次回到基地,也許基地指揮官會給你們一條生路,但是你們的許多同伴都將會成爲那些行屍走肉,就看你們有沒有上帝保佑了……”少尉喋喋不休的大吼大叫着,沒有注意到秦葉等人的到來。
秦葉推開了人羣,慢慢地走到少尉身邊,這是一個島國人,他的眼睛裡除了傲慢還是傲慢,眼睛裡根本沒有任何人,彷彿他對面站着的那些全是一些豬,一些狗,而他是這些動物當中最高貴、最有威嚴的一個。
“行了,士兵,你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事,由我來管!”秦葉聽不他語氣中的那種狂傲,在這樣的人訓斥之下,就算有血性的人,也變成了貪生怕死之輩。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來這裡!”少尉一臉傲慢的看着秦葉,直到秦葉把手裡的任命書立到了他的面前。
少尉的臉上一下子變得有些發白了,他趕緊站直了身體對着秦葉很標準的敬了一個禮大叫道:“長官好!”
“行了,走開!”秦葉不耐煩的對着他揮了揮手,就象趕一隻討厭的蒼蠅。
少尉的眼中閃過一絲暴戾的寒光,在秦葉沒有發現的時候,又極快的隱藏了起來:“是!長官!”
他丟下槍,灰溜溜的離開了這些華國的奴隸,島國軍隊裡上下級等級森嚴,就算他在心裡鄙視秦葉這個送死的指揮官,他也不敢當場發難。
“你們所有人,按照高矮秩序站好,等一下會有大車來拉你們出基地,到時候,會發給你們槍支的。現在全部回住處收拾東西!”秦葉看着這些死氣沉沉的傢伙,大聲的吼道,聲音把旁邊的幾個人的耳鼓都給震得嗡嗡直響。
這些華國人被秦葉的大吼叫得從地上蹦了起來,可是看到他身上的美軍軍服,沒有一個人敢衝上來找他的麻煩,一個個低着頭,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長官,您的辦公室準備好了,請移駕這邊!”一個勤務兵走了過來,對着秦葉說道。
“不用了,你們立刻準備車輛,我押解他們去城外的防禦地點,這麼多人,在這裡鬆鬆垮垮的,成何體統!”秦葉沉着臉對着勤務兵大吼着,彷彿這一切都是由他造成的。
“是!長官!”可憐的勤務兵連話都不敢多說,趕緊轉身聯繫車輛去了。
只過了十分鐘,從軍營外面就開進來近二十輛大卡車,從軍營裡出來了無數的美島聯軍士兵,把除了身上穿着一件單薄軍裝的華國人,象趕豬狗一樣,趕上了大卡車,不大一會,每輛軍車上密密麻麻地站滿了華國人,有些個子矮小的,幾乎是踮着腳尖站在卡車裡。
秦葉坐在前面的一輛吉普車的前排坐位上,對着司機冷哼了一聲:“開車!”
吉普車率先開出了軍營在它的後面緊跟着兩輛吉普,後面的全是緊得動彈不得的華國奴隸的車輛,二十幾輛軍車象條長龍一般,向着基地的出入口滾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