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機會,可是絕無僅有的,要知道,這劉芸玲實力強悍,在這外城還有大批大批的追求者,平日裡誰若敢對她動壞心思,不被她打死,也得被她那些追求者打死。
就比如江逸,這不就在將要被劉芸玲打死的路上麼。
偷看劉芸玲洗澡,這若是被她那些追求者知道,不扒了江逸的皮那才叫怪了。
很快,江逸全速爆發下,他來到一片山腰巖地上,心中充滿凜冽之意,這就是修士的世界啊,人命賤如狗,弱者,隨意便被強者擊殺,只有強者,纔有尊嚴。
江逸不過是無意闖入那片寒潭,根本就不是****,可是那劉芸玲,連他的解釋都不聽,直接動手就要殺他,哪有同門之義?
“若非今日我練功太久,元力幾乎耗盡,實力十不寸三,哪會懼她?”
江逸心頭很是憋屈,但同時也對自己的身法感到滿意,那強吸過來的力量,還不如平日自己爆發的強,但即便如此,他的速度,在《驚鴻飛魚步》的作用下,也大大超過以前。
想到此,江逸便覺得多日來的刻苦,沒有白費,物有所值。
“劉芸玲!我早晚會回來找你報仇此仇!”江逸將那絕美的臉蛋記在心裡。
“咻!~”
就在江逸分神之際,一道破空聲陡然傳來,江逸回頭一看,卻見不知何時,那劉芸玲竟然追了上來,速度絲毫不比他慢,那道流光,正是她揮出的飛劍,筆直向他射來。
“陰魂不散!”
那道劍光速度極快,竟呼吸間追上了江逸,完全是一種戰鬥本能在驅使,江逸的身形猛然一折,斜刺裡的衝了出去。
那把劍,幾乎是貼着他的肩膀,一閃而過,“轟隆!”一聲破開岩石,整個劍身都插在了岩石中。
江逸心頭憋屈無比,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真恨不得直接放出黑石巨碑,將着女子擊敗。
不過,顯然不能那麼做。
“我跑!”既然不能,江逸便打定主意,甩掉她,日後再說。
後方劉芸玲的氣息越來越強,顯然,她又要釋放什麼靈決或者靈器了。
江逸沒有抵抗的心思,腳下一竄,身形再次化作流光。
可是,就在這時,
“哪裡跑!”
隨着一聲極爲冰冷的聲音,一道金黃色光芒從江逸左前方陡然射來,氣息極爲強悍,一股危機感從江逸背後升起,完全是本能,他生生止住向前的步伐,身子一扭,硬是向右側衝了出去。
陡然轉變方向,身法失控,江逸一直撞在一塊巨巖上才停下身形。
灰塵爆起,飛沙走石。
當塵埃落定,江逸轉身看去,卻見他之前立身之地,竟被炸出一個十丈大的巨坑,若非他速度夠快,此時他恐怕已經變成塵埃了。
眼睛中閃爍起濃郁的殺機,江逸轉頭向左前方看去。
一道白色身影,踏步而來,手中挽着長弓,飄然落在地面,身姿瀟灑,不可一世。
這人落在地面後,看都沒看江逸一眼,而是看向追趕而來的劉芸玲,微微一笑,“玲玲,這人得罪你了?不如我一箭殺了他算了。”
這人說話間,都沒有看江逸一眼,語氣溫和,聽不出輕蔑之意,但他的行爲,卻是徹徹底底的將江逸無視了,那話種之意,就彷彿江逸是一隻螞蟻,不高興擡腳便殺,只要劉芸玲說好,他便動手要了這隻螞蟻的小命。
雖然城中禁制廝殺,但外城向來鬆散,私仇之事幾乎沒人理會,再者,這等剛來的新人,殺了也就殺了,沒人會追究。
“荊棘軍?”
江逸的目光落在那柄長弓上,卻見長弓中間的位置,一個荊棘花刺的圖案烙印其上,這代表,手持這件武器之人,是來自內城的真正荊棘軍!
江逸心頭一悽,凡是能夠進入內門的,幾乎都是白境強者,這人身上靈力涌動,顯然是一位白嬰個境的大仙師!
“玲玲也是你叫的?”很明顯,追來的劉芸玲,似乎並不待見這位荊棘軍,目光陡然變的更冷,瞥了那人一眼,“本姑娘的事,還輪不到你龍駒來插手,以後離我遠點。”
說話間,劉芸玲將武器統統收回,殺機消散。
江逸明白,這並非是她大發善心,完全是因爲出現了讓她看着就煩的人,她不想與其有瓜葛,所以纔會如此。
“別讓我再碰到你,否則就沒這麼好命了。”冷冷丟下一句話,劉芸玲轉身而去。
“玲玲,我是不會放棄的!”看着劉芸玲離去的背影,龍駒滿眼不甘,似是非常癡迷。
江逸就那麼看着龍駒,沒有輕舉妄動,危機並沒有解除。
萬一這龍駒發狂要殺他,那他也就只能拼着重傷釋放殺戮領域,將這廝擊殺了。
否則,單憑他現在的實力,即便處於巔峰,也還不是大仙師的對手。
直到劉芸玲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龍駒終於回神兒,接着,他看都沒看江逸一眼,轉身飛走。
“呼!~”
看到龍駒離開,江逸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
一道刺耳的破風聲傳來,江逸一擡頭,卻見一道黃金箭鏃,激射而來。
“艹!”
江逸大驚之下,連忙向一側躲避。
“唰!~”
箭鏃飛過,鮮血飛濺,接着便是“轟”的一聲巨響,無數的碎石崩飛開來。
“這只是個教訓,以後給我離玲玲遠點!”龍駒的身影早已消失,但他那冰冷無比的聲音,卻從極遠處傳來。
江逸站在三丈開外,一手握着淌血的肩膀,目光落在那巨石之處,一箭碎精鐵巖,威力恐怖如斯!
僅僅是颳了個邊,江逸的左臂便破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奔涌流出。
然而,江逸眉頭都沒皺一下,站在地上,看着那巨巖破碎之處,心中的殺機,無比的濃郁。
“這就是神候府,這就是荊棘城!”
“比起滄海宗,只是換了個更大的地方,但是,依舊沒有公理,沒有溫暖可言!”
“那劉芸玲強悍,便可無所顧忌的追殺我,這龍駒更強,便可以隨意無視於我,更兒戲一般羞辱於本少,看來,這荊棘城,就是滄海宗,強者,纔有權利!”江逸目光爍爍,心頭思緒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