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傲雪清和女子,註定是失望的。
因爲,江逸的眸子,連動都沒動一下,平靜如水,淡然如墨。
“皇家的麼?”
江逸臉上沒有一絲畏懼之色,相反,他臉上還掛起了笑容,“在我這一桌,同樣有皇家之人,但是,比起她來,人家可要謙遜的多。”
“在這片大陸上,強者爲尊,即便你出身皇家,但若沒有足夠的實力,自己不夠優秀,只能仗着身份欺辱他人,那麼,你最好還是不要對別人說,你是皇家之人,否則,那會讓皇家蒙羞,讓帝國蒙羞!”
江逸這話一出,全場之人,面色頓時爲之一變。
尤其是那倨傲女子,臉色更是變得通紅如火爐。
她試圖用自己的出身,讓江逸感到恐懼,讓對方自己露出自卑,可沒想到,對方不僅不害怕,反而如此希拉里的刺激了她。
這是恥辱,赤果果的恥辱!
而那傲雪清,同樣目光一凝,擡頭看向江逸身後,目光落在薇薇身上,若是這一行人中有人是皇家出身,那麼,從表面看,也只有這個女子,最具有皇家氣勢。
那股淡然飄遠,傾城絕麗的氣質,即便帶着面紗,也依舊無法掩蓋。
她就是那種人,通體散發着聖潔不可褻玩的氣質,如同出水芙蓉,清麗高貴,即便是傲雪清,看了一眼,也不免有一絲嫉妒。
回過頭,傲雪清將目光看向樓梯上方。
那上面,是她的香閨,除了她,別人都不可進入。
可是,這時,一個男音,竟然從那兒,飄然而出。
“我沒見過。”
這男子的聲音,讓全場所有人,渾身一顫,這句話意味着什麼?
江逸說,他的同伴,便有一人,是皇族之人,然而,那閨閣中,傳出來的男音,卻說沒見過。
這句話,無疑表明了,是在否認江逸的話。
那麼,這說話之人的身份,顯而易見,也一定是皇族中人。
“傳言果然不假,仰龍閣之主,傲雪清,是他的女人。啊”
不少人,心頭驚呼一聲,目光閃爍。
那倨傲少女,一聽這話,目光頓時一凝,臉上的倨傲,都收斂了很多。
顯然,她認出了聲音的主人。
在他的面前,她的身份,如同螢火蟲與燈籠相比,渺小微不足道。
傲雪清微微點頭,沒見過就好,那麼即便是皇族中人,也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還有話說麼?”
傲雪清冷淡的看着江逸,無聲無情,話裡的意思,如同讓江逸交代後事。
江逸看都沒看她一眼,“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的。”
“呵,既然如此,我還真有點事,敢在我仰龍閣中鬧事,我可不能容你還在這裡放肆!”
傲雪清的聲音,冷漠寒冷,幾乎是隨着她的話音,兩道鬼魅般的身影,陡然出現,無聲無息的落在江逸身前三丈之外,目無表情的看着他。
瞬間,龐大的壓力,將江逸籠罩。
這兩道身影,是從上面那閨閣中出現,顯然,是皇族侍衛。
“不錯,但對付我,還弱了點!”
江逸只是一眼,便看出了對方的實力,與自己之間的差距,很大!
他的目光擡起,向那閨閣中看去,他知道,那裡面的人,肯定也在看他、
會是誰?
太子,還是其他皇子?
江逸目光閃爍,心頭猜測。
“是誰?剛傷我女兒?”
突然,一道憤怒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接着,地面都彷彿爲之一顫,漫天黑影,從下方飛躍而上,呼吸間,將江逸包圍。
看到這些人,倨傲女子的臉色,頓時恢復了之前高傲有恃無恐的模樣,這些人,都是她家中的高手,有了他們保護,她不信眼前這可惡的男子,還能拿她如何。
江逸目光看都沒看這羣侍衛,直接向樓梯看去。
一道黃色身影,如同金龍一般,從樓梯下方,猛的飛了上來。
這是一中年男子,虎背熊腰,衝着傲雪清微微點了點頭,看向那兩個皇族侍衛,目光一收,彷彿想到了什麼。
接着,他目光恢復平常,轉動落在江逸身上。
“父王!”
倨傲女子看到中年,頓時嬌呼一聲,腳步移動,想要撲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冰冷無比的氣息,猛然將她鎖定,彷彿,她只要再幹動一步,便會失去性命。
“放肆!”
中年怒喝一聲,神態不怒自威,猛然一步跨出,澎湃強大的氣勢,將空氣壓的‘咔咔’發響,將江逸籠罩。
瞬間,酒樓之中,鴉雀無聲,空氣一片凝重,無比壓抑,彷彿,下一刻,所有人,都有可能在這股威壓之下,分崩離析,被活活壓死。
江逸的身上,是這股壓力的核心,最強,就如同一座大山,將江逸牢牢壓制。
“知道錯了麼?”
冷漠的聲音,從傲雪清口中發出,她目光看着江逸,想從其中看到恐懼和懊惱。
然而,那裡面,依舊一無所有。
“有些事,必須做,既是必須做之事,何來後悔之說?”
江逸冷淡一笑,對那傲雪清,不屑一顧。
“人活着,若是沒有尊嚴,沒有自己的底線,畏懼強權,畏懼強者,讓自己活成螻蟻,那麼,他便是真的螻蟻,與鹹魚無異!”
活着,就要自由,無懼,否則,毋寧死!
“哼,你會明白,你現在,已經連後悔的資格,都沒有了。”
中年男子,目光從女兒臉上的掌印上掃過,頓時更加憤怒,殺機凜然。
當他的目光再度落在江逸身上時,他已然動了殺機。
“與鹹魚無異!”
後面,薇薇輕聲唸叨了一邊江逸的話,目光變得有些悵然。
站起來,薇薇來到江逸身後目光看向前方,她的眸子裡,閃爍無比寒冷的殺機。
“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動他!”
薇薇的香脣,微張,緩緩吐出一句話,如同金科玉律,她的腳步,往前一誇,擋在江逸身前。
頓時,一股無比寒冷,彷彿寒冬九旬的氣息,將整片空間,都充斥,一些弱小的人,只覺自己的心,在這一刻,都彷彿要被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