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土魂力!”
孤獨傲心頭大驚,雖然只是巨盾被封,但他身體也受到了眼中的影響,有種要被活埋的窒息感。
“好強!”
後方,宇文賀顯然沒想到,霸鷹神候府的三公子,竟然也這麼強悍。
神修所覺醒的神魂,很多天生都帶有元素屬性,比如冰箭,火劍,雷刀等。
而這司馬若風手上散發的,正是土元素之力。
土元素,向來被成爲攻擊乏力之元素,但如今在司馬若風手中,卻強悍如斯。
看來,元素威力的強弱,是與使用者密切相關,與武技相關,與悟性相關。
“不過,如果這司馬若風就覺得,孤獨傲只有這麼點實力,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宇文賀心頭微微一笑。
“光!”
空地上,隨着司馬若風一聲輕喝,一陣耀眼的金光陡然爆發,瞬間將巨盾籠罩。
接着,衆人肉眼可見的,那巨盾上的岩石,龜裂崩飛。
一聲慘叫傳來,孤獨傲瘋狂掙扎,想要將巨盾從那無盡岩石中掙脫。
他感覺,陣陣劇痛作用在他的神魂上,他甚至產生一種,巨盾神魂要被崩碎的錯覺。
“那是金鷹神魂的光芒,沒想到,與土元素合用,還有這樣神奇的效果。”宇文賀眉頭一皺,心頭微顫,他之前還以爲,那司馬若風覺醒家族神魂失敗,變異成某種土屬性神魂了呢。
“若風公子住手,住手啊,我認輸,認輸了。”感受到那股金光越來越強,孤獨傲驚恐不已,再也顧不得面子,急忙大聲求饒。
聽他求饒,司馬若風也沒爲難,手一揮,金光消散,岩石化作黃光,滾滾而歸,沒入他的體內。
當着衆多弟子的面認輸,孤獨傲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熱,哪還敢在空地上站着,急忙後退,回到宇文賀身後去了。
而司馬若風,也退回了司馬暴屠的身後。
司馬暴屠的臉上依舊掛着微笑,目光輕輕掃視弒血神候府衆人,“我三弟,在我霸鷹神候府,也是驕子,沒想到荊棘城隨便出來個弟子,便能與我三弟抗衡,荊棘城的實力,本公子見識了。”
話音一落,他的目光陡然凝視在宇文賀的臉上,“宇文長老,今日切磋就此結束,只是,在此之前,暴屠有一事相求,還望長老成全。”
這話,言下之意,你若不成全,切磋還要繼續,到時客套話就沒了,他司馬暴屠若出手,必吊打荊棘城所有優秀弟子,讓弒血神候府丟盡顏面。
表面祥和,實則暗藏威脅。
宇文賀身爲一府長老,自然不是癡傻之人,這等明顯的威脅,如何聽不出來?
臉色一沉,宇文賀皺眉道:“司馬公子有何事相求?”
“哼,明知故問。”司馬暴屠臉色一愣,心頭冷哼。
“宇文長老,我二弟,在貴府轄下的滄海宗遇害,如今,我聽聞兇手已逃竄隱匿在弒血神候府,今日暴屠前來,便是領我父命,前來捉拿兇手,以慰吾二弟在天之靈。”
宇文賀眉頭一皺,還是來了。
他當然知道霸鷹神候府此行所來之意,只是,弒血神候府上下,都知道司馬偉吉在滄海宗遇害,但他們可不相信那兇手就潛伏在弒血神候府,怎麼可能那麼巧?
弒血神候府上下,一致認爲,霸鷹神候府此行是別有目的,很可能是想借機刺探荊棘城虛實。
所以,江逸撿了便宜,若非弒血神候府對霸鷹神候府之人的干涉,江逸早就被霸鷹神候府的武士發現了。
當然,弒血神候府高層,也卻是沒想到,那個殺了司馬偉吉的兇手,竟然真就在荊棘城內。
“這司馬暴屠已經足夠給面子,沒有一上來就談搜人之事,而是以切磋名義,若是還不給能給他滿意答覆,怕是會鬧得不太愉快。”宇文賀心頭迅速盤算。
很快,宇文賀心有定計。
“司馬大公子,你所說只是,實不相瞞,我早已知曉,如今既然說開,我也就醜話說在前,你所要尋找之人,我弒血神候府並不知,你若想在我弒血神候府地毯式搜索,那是不可能的,但若是你能說出誰是嫌疑人,我立馬就把你說的嫌疑人叫來,讓你當面對峙。”宇文賀有條有理的將來自府內的意思說了出來。
一聽這話,司馬暴屠笑了,後方的銀屠笑了,人羣裡隱匿的張恆笑了。
“這人,叫江逸,在這荊棘城內,叫工逸!”司馬暴屠冷冷道。
一聽這話,宇文賀一愣,江逸、工逸,如此相似,莫非,霸鷹神候府所說是真的?那兇手,真藏在荊棘城?霸鷹神候府不是別有用心?
一轉頭,
“有誰認識工逸?”宇文賀衝着人羣喊了一聲。
“報告長老,我,我認識工逸!”人羣裡,張恆第一個跳了出來,他等待這一刻,很久了,豈能錯過?
“好,你現在去把工逸叫來,讓司馬大公子過目。”宇文賀點頭道。
過目?還真不把外城弟子當人。
“是!”張恆興奮的應是,旋即轉身就走。
可就在這時,
“司馬大公子所言之事,事關重大,柯恆,你跟着去一趟,將工逸帶來。”一道冷清卻威嚴無比的聲音,從內城方向的天邊傳來,人羣目光望去,卻見三道身影飄然而至。
“是!”其中一道身影,聞言改變方向,呼吸間追上張恆,一言不發,緊隨之。
見張恆發冷,他才皺了下眉頭,“走!”一身黑衣,面目兇戾,看上去就是常陷殺伐之人。
“是是!”張恆被他一瞪,腿都突突了,趕緊轉身就走。
而同時,同來的另兩道身影,則緩緩降臨在空地上,落在宇文賀身前。
人羣目光這時終於看清來人,頓時一肅。
這司馬暴屠不愧是帝國十大天驕,竟然連府主都驚動了。
“拜見神候,大長老!”人羣齊齊開口,神態恭敬無比。
“暴屠見過神候,宇文大長老好。”見到來人,司馬暴屠也是面色一肅,走上前,倨傲之色盡斂,微微俯身,禮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