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人的生命無比脆弱,一撕就碎,旋即如同柳絮一般,在空中飄散,泯滅無聲。
顯示就是如此,都是殘酷的,血粼粼的,沒有強悍的實力,你的生命就如同螻蟻一般,隨時被碾壓踩死。
“殺!”
凌夫差的聲音再次響起,空中一陣震顫之音,那帶着死亡之氣的及之怒,從天而降,鋪天蓋地而落。
瞬間,
慘叫聲,吶喊聲,再次響起,但是,無濟於事,在箭鏃的攻擊下,除了強悍的實力,一切都是浮雲,外城弟子,幾乎滅亡殆盡。
“爲什麼,爲什麼?!!……”
劉芸玲仰天一聲尖嘯,聲音穿透蒼穹,帶着無盡的憤怒和愧疚。
她正跟人如同丟失了靈魂,看着那一幕幕的殺戮,滿地的屍體,雙目呆滯,面無血色,蒼白的如同薄紙。
她父親的手下,黑蛟騎,正在做着她不願看到的事情,正在殺戮着她的同門。
可是,如同其他人一樣,她除了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幕的殺戮進行,卻根本無法阻止。
“凌天,將她拿下!”
凌夫差看了劉芸玲一眼,對身邊的愛子道。
“好。”
凌天點頭,腳下一動,身體向劉芸玲飛去。
然而,一道身影閃爍而現,擋在他身前,凌天眉頭一皺,來者是江逸。
“滾開,莫非這麼急着想死?”
凌天語氣冰寒,面無表情,神態倨傲。
彷彿,掌控天下,掌控生死的神。
江逸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靈魔的盯着他,看着他和他身後的凌夫差。
屠城,自古以來,該是多麼殘忍冷血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這凌夫差和凌天,便是此等冷血之人。
“他的眼睛怎麼是藍色的?”
凌天突然注意到江逸的雙目,一愣,卻見那雙眼睛清澈無比,卻又似乎帶着迷幻之意。
與之對視,凌天竟有瞬間的失神。
“找死,那我就殺了你!”
凌天羞惱一喝,臉色不爽,他竟然因爲與那雙眸子對視,差點迷失。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在他眼裡,江逸不過是個螻蟻,雖然天賦不錯,但依舊沒有與他相提並論的資格。
而且,劉芸玲竟然還對他次偏袒,他若是不將江逸擊殺,還有何顏面去追求劉芸玲,在他面前,江逸今天必死無疑。
狂猛的氣息,猛然從凌天身上爆發,向江逸席捲而去,從小修煉的他,根基無比紮實,對劍的領悟,也是極爲深刻,萬物皆可化劍,在他面前,江逸連躲的資格都沒有。
一手揮出,一道強悍的劍氣在空中形成,宛如實質,普一出現,便將江逸刺去。
這一劍,沒有使用任何武技,只是普通的一記斬殺,劉芸玲說他戰勝江逸,是佔了武技的優勢,那麼,他就不用武技,殺他江逸看看。
“碎!”
江逸的身體猛然一躍,整個人化作風中柳絮,飄逸無比,手中七月橫斬當空,擊在那劍氣之劍的中間位置,最薄弱的地方。
江逸的精神力,此時此刻達到巔峰,凌天的沒一個舉動,在他眼中都絲毫畢現,那劍氣之劍,每一絲脈絡都清晰呈現,弱點一眼看穿。
“咔嚓!”
輕響聲中,劍氣之劍被斬碎,化作元氣,瞬間消散空中。
江逸手中的七月,繼續向前,筆直的向凌天刺去,瀰漫着滾滾的煞氣。
凌天目光微微錯愕,接着,臉色一肅,一會收回,頓時又是一道劍氣向江逸斬去,無形的氣壓,向江逸籠罩。
然而,江逸的劍,依舊鋒芒無比,那劍氣,瞬間又被毀滅,七月,依舊向凌天斬去。
凌天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可是大神師四階的強者,比江逸,不知強了多少,但此時,江逸的劍,竟然他感受到了威脅的氣息。
雙手揮舞,凌天調動起所有的魂力,終於將江逸的七月阻擋住,但他的身體,不可避免的,後退了一下,臉色一陣難看,大手一揮,擊飛江逸的劍,身體一閃,落在另一邊。
面目陰沉的看着江逸,凌天心頭駭然。
“生雨劍!”
江逸嘴角輕顫,低喝之中,七月逆天而起,漫天雨水落下,劍氣化入無形,但那鋒芒之氣,卻將整個血玉臺籠罩。
江逸一動,一滴雨水之中,有一渾然天成之劍氣,激射而出,直奔凌天。
這一劍,瞬間破滅一切阻擋,以無匹的威勢,出現在凌天身前。
“這怎麼可?”
凌天大驚失色,沒想到,江逸竟能施展出如此完美的劍勢,即便是他,也無法做到!
這一劍,出現的本就突兀,而且距離凌天非常之近,威力又極爲強大,他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更別提抵抗,只能狼狽的閃躲,讓開了那一劍。
“能將離山驚雨劍與劍勢融合的如此渾然天成,江逸在劍道的悟性,堪稱恐怖,今天,絕對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鬼老的注意力,始終都盯着江逸,荊棘城,任何人都可以死,但江逸,不能死。
不是鬼老太過重視江逸,而是,江逸如今已是荊棘城唯一的期望,以他的天賦,未來肯定能夠成爲無上強者,到那時候,弒血神候府還有重現天日的機會。
“劍遁!”
萬千劍氣爆發,凌天的身體陡然消失,順着那劍氣,速度快極,整個人瞬間飄忽起來,拉開與江逸的距離。
然而,又是一道清風襲來,凌天猛一翻身,看看躲開,但刺頭一看,不知何時,胸口的衣服,竟然被撕裂一條大口子。
瞬間,凌天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這簡直是恥辱!
江逸,一個大武師一二階的螻蟻,竟然差點傷了他!
若是再慢一點,他可能就在那劍下受傷了。
奇恥大辱,作爲大神師四階的他,何曾被一個大武師二階逼得如此狼狽?而且,還是他一直不放在眼裡,視爲螻蟻的小人物。
“運氣很好,不過江逸,接下來,你會死!”
凌天無法剋制自己的怒吼,想要保持語氣平靜,卻無法做到,他無法承認,自己竟然被江逸傷到了,只能以運氣爲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