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引人矚目的,還是要屬升龍閣上,大概十一二層的位置上,坐着一干神候府高層。
他們身上,皆繚繞着強悍的氣息,一個個目光鋒利,除了一衆長老,還有很多軍中統領,更有府中最核心的那幾個弟子。
這些人正中的,自然是神候楚雲帆,坐在最正中的位置上,臨欄向兩邊分散坐開。
荊棘城的入軍考覈,是每年荊棘城最最重要的事情,沒有之一。
在每一次的考覈之中,天賦出色的弟子,將會進入內城,接受軍訓。
而一些天賦有限,但是夠努力的弟子,也有機會被特招進荊棘軍中,成爲荊棘軍一員戰士。
天賦最出色的,有機會被荊棘城重點培養,稱爲核心弟子。
而稍差一點的,很可能會成爲荊棘軍實習統領,被培養成未來的軍中棟樑。
至於天賦最差,又多年在荊棘城修煉之人,荊棘城也會有所安排,會安排一些城中或者轄區鎮中的職務。
當然,雖然都有所安排,但是大部分,接受安排的同時,幾乎也就意味着放棄了修行之途,選擇了安穩的小日子。
入軍考覈非常簡單,
不斷挑戰,篩選出更強者。
外城弟子,想要獲得最高的關注和待遇,就要不斷挑戰內城弟子,取代他的位置,甚至越級挑戰,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彩。
而被挑戰的內城弟子,若是失敗,將會顏面盡失,待遇下降,最慘的甚至有可能被逐出內城,重回外城磨練。
同樣的,內城弟子,若想獲得更高待遇和更多的關注,也要不斷挑戰更強者。
一句話,想要被府中重視,那就要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將府中一干高層,晃瞎眼。
這樣的入軍考覈,簡單赤果,無比殘酷,有人得意,有人失望。
考覈會分成兩部分,第一部分,篩選出本年度可以成爲內城弟子的人選。
第二部分,排名戰,重新確立新的,外城弟子,內城弟子,前十強。
這十強,會成爲下一年度,激勵新老人的榜樣標杆。
這榜單,幾乎意味着荊棘城一般的培養資源。能夠進前十強者,無不是天賦卓絕之人,都會得到荊棘城重點栽培。
而且,十強中,排名最前的三強,更會當場得到府中設定的獎品,武器丹藥,共法武技,皆有可能。
在頭一部分的篩選戰中,失敗者是無法參與第二部分排位戰的。
所以,這將是一場無比激烈的考覈,失敗者,將丟盡顏面,成功者,將受萬衆矚目,無數人敬仰。
時間已經是下午時分,此時在升龍閣下,最中間的一座比武臺上,兩道身影,飛閃交錯,激烈的戰鬥者。
“江逸兄,這個女人好強悍,實力超乎尋常。”站在臺下,鐘山離看着臺上的比鬥,小聲對江逸道。
“嗯,她叫劉芸玲,實力很強。”江逸目光落在臺上那女子身上,有精彩光色閃爍,闊別幾日,這妞的實力又有所進步,天賦還真是夠變態的。
“江逸兄,你認識她?莫非你倆?”鐘山離竟然罕見的八卦了一下。
“這樣的女人,誰得到都是天上掉餡餅啊、”
鐘山離對臺上的劉芸玲似乎有點傾慕意味,也不怪他,劉芸玲貌美如花,實力和天賦俱強,誰不愛慕?
只不過,鐘山離卻不知道,這樣的美女,追求者之多,也是難以想象的,而劉芸玲的追求者,大多都栽在了她的長劍之下。
想入她眼,那基礎條件就是,必須有比她更強悍的實力!
“額,我可跟她沒什麼關係,簡單的認識而已。”江逸恐懼的搖搖頭,這個女人,太爆炸,一言不合便動手,分分鐘都能要人命。
“這樣的女子,巾幗不讓鬚眉,不過我是不敢想了,咱實力一般般,配不上。”鐘山離倒是非常有自知之明,讓江逸鬆了口氣,否則還真以爲他看上劉芸玲了呢。
“江逸兄,我雖然這麼說,但你若是認識,不妨可以嘗試着追求一下,這樣的女子,與你倒是非常般配,天賦高,長的也上城。”鐘山離一句話,將江逸和劉芸玲都誇獎了。
“額,我可沒那心思。”江逸趕緊搖頭,讓他追求劉芸玲?還是算了吧,別讓她拿劍給劈了。
搖頭的原因,江逸的目光正好落在升龍閣中間的位置,那裡正是一干高層落座的位置。
陡然,他的目光落在一個人影身上。
眼神中,有一絲寒光,本能的閃過。
“宇文賀,若非本少有小蛇分、身,海獸潮中之難,本少絕對十死無生,這個仇,我可不會忘記。”
修行之人,感知都非常敏銳,江逸的殺機,雖然一縱既逝。
但是,升龍閣上,宇文賀依舊有所察覺,目光陡然射了過去,只可惜,人頭攢攢,他並沒有什麼發現。
不由得,眉頭一皺,莫非,是自己感覺出錯了?
“砰!~”
突然,臺上傳來一聲撞擊聲。
江逸擡頭向比鬥臺上看去,卻見數攻無果的劉芸玲,終於施展了流翎劍全部的威力,將對手擊飛出死鬥臺。
因爲是美女,格外引人關注,死鬥臺下,頓時爆發起熱烈的吆喝聲和鼓掌聲。
美女,自然要有屬於美女勝利的排場。
不過,面對這些,劉芸玲卻臉色淡然,沒有絲毫自得,而且,不知爲何,她的眼神中似乎還有些失色。
別人不知,她心中,在想念着一個人。
自從那一日,被他擊敗,她便不再覺得勝利還有什麼可以喝彩的。
一直以來,越級挑戰的,都是她。
可是,面對那個人,她卻被他越級擊敗!
這眼中的打擊了她以往對自己的認知,只可惜,那人死了,死在海獸口中,否則,她一定有一天可以擊敗他。
但是人死了,反而成了她的心魔。
“以我的實力,在這考覈上,便大出風采,若是他活着,相比會驚動整個神候府吧。”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目睹江逸死去,劉芸玲的腦海裡,便總會出現他的影子,揮之不去,雖然她認爲自己是敵視他的,但卻不能因此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