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一輪月亮高高的掛在繁星佈滿的夜空中,照射着整個兒鳳欒國,盡顯安寧,王府內,靖王的房間中,雅洛坐在牀榻邊,望着已熟睡的靖王,嘴角兒掛起一抹幸福的笑。時光流逝的好快,轉眼間,她穿越到這古代不知不覺的竟已有三年之久了,這裡所發生的事,所遇到的人一一在她腦中閃現,最讓她慶幸的便是靖王了。
他雖然冰冷,卻有柔情,他雖然嚴肅,卻又透着可愛,他一切一切從前看來的缺點,到了此時此刻,竟都是讓她幸福的根源,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不禁自嘲的一笑,擡手輕輕的扶上他的臉。
可就在此時,如此安靜的夜晚卻被一聲尖叫聲打破。
雅洛一愣,是惠兒的聲音!猛的站起身,直奔隔壁房間跑去,惠兒和司馬嬌都在裡面,不會出什麼事吧?
進了房間一瞧,不禁睜大了眼睛,房間裡的桌椅已七倒八歪,林靜靜一臉猙獰的表情拿着一把尖刀正追着惠兒滿房間跑。
“你在做什麼!”雅洛一聲咆哮!
誰料,林靜靜就像是發了瘋般,絲毫不理會她,直奔着惠兒衝去,眼睛中冒着兇光,似是真要殺了惠兒一般!
雅洛箭步向前,直接便奪了她手中的兇器,“你瘋了嗎?”
林靜靜卻猙獰一笑,“你來的正好!正好把你一起解決了!”說完,又從袖口中掏出另一把尖刀,直奔雅洛扎來!
她真的是瘋了!雅洛趕忙閃身,一轉手腕,便將她點了穴!
回頭看一眼正嚇得發抖躲在牆角的張惠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張惠兒哭着說,“我正睡覺呢,嬌兒姐姐突然大叫一聲,我睜開眼睛就看見她拿着刀子衝我扎來……”
“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爲什麼要殺惠兒?!”司馬嬌躺在牀上依然不能動彈,一臉憤憤的瞪着林靜靜。
雅洛不明白的轉過頭,解開了林靜靜的啞穴,“你說,你爲什麼要殺惠兒?”
林靜靜一臉不屑的表情,完全沒有往日那溫柔的模樣,一語不發,如今被抓個現行,她也說不出什麼!明明知道自個兒手無縛雞之力,可爲了得到靖王,她真的是發了瘋,要說,女人有的時候真真兒是威力無窮,爲了愛,什麼都做得出來,她殺惠兒還不是因爲孩子,惠兒知道孩子並非靖王的骨肉,林靜靜能不擔心嗎,想來想去只想出了這一招——殺人滅口!只是,她高估了自個兒的實力!
可雅洛此時卻沒有想到這一茬兒,不解的皺起眉頭,“說!你到底是爲什麼?”
又轉過頭問惠兒,“你跟她有什麼仇嗎?”
惠兒流着淚搖了搖頭,“我與她沒有仇,從前在家裡的時候,我們還以姐妹相稱呢……”她也着實不明白。
可這一句話卻提醒了雅洛,恍然大悟,對呀!從前林靜靜可是住在張府的!不由得哼笑一聲,“林靜靜,你的秘密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知道的不止是惠兒,我也知道,怎麼樣,難道你也有本事殺了我嗎?”
這下,林靜靜再也囂張不起來了,她本以爲這事只是張惠兒知道,沒想到,羅雅洛竟然也知道了,瞬間便慌了神,她一定會告訴靖王的!又有了今個兒這一齣兒,靖王豈能繞的了她。
想着,眼淚便如期而至,她一點兒希望也沒了……
雅洛看着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內心深處倒有些同情她,她雖然可恨,可還不是爲了能與靖王在一起嗎!唉,感情這東西,真真兒是要人命呀!可到了如今,也不能再縱容她了,若是放了她,她再想殺人該怎麼辦,只有將一切都告知靖王,才能斷了她這念頭。
“惠兒,你跟我來!”說着,走出了房間,回到了靖王的屋裡。
隔壁噼裡啪啦的聲音早把靖王驚醒,見到雅洛走進來,虛弱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雅洛點了蠟燭,看着他蒼白的臉,有些猶豫,他此時的狀態能接受這樣的打擊嗎?疼愛了兩年的孩子竟然不是他得骨肉,他能接受嗎?
“王爺……我有話跟你說……”雅洛爲難的說。
靖王不禁一愣,立馬兒便感覺到緊張的氣氛,點了點頭,“說吧。”
雅洛坐下身,一臉愁容,“我說了,你不要生氣,也不要激動,好不好?”
“到底……是什麼……事?”靖王聽她這麼一說,就已經有些着急了。
雅洛嘆了口氣,指着身邊的惠兒,“王爺,你還記得紅葉鎮的張知府嗎?她就是張知府的女兒,張惠兒,前陣子,我又去了張府,知道了一件事情,非常的嚴重的事情……”說着,又頓了頓,瞧了瞧靖王的臉色。
靖王一臉嚴肅的看着她,等着她說完。
“亮亮……亮亮是……兩年前林靜靜撿的一個棄嬰……”
此話一出,靖王猛的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雅洛趕忙拉住他得手,安慰,“王爺,你還有傷在身,千萬別急,亮亮是不是你的親骨肉其實沒有那麼重要,他不是一樣陪在你身邊兩年了嗎!與親生的又有什麼差別。我本來也不想這麼早告訴你的,可……”說着,又嘆了口氣,“可林靜靜怕事情敗露,竟然要殺惠兒滅口。”
“什麼!”靖王冷眸睜得更大了,連喘粗氣,“本王……要殺了……那個女人!”說着,便要起身。
雅洛趕忙壓住他,“王爺,我都說了,你別急,既然事情已經出了,你急也沒用,殺了她又能怎樣,她這樣做,還不是因爲愛你!”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時,張惠兒終於明白了一切,“原來她是因爲這個要殺我……”後知後覺的說,可她壓根兒就沒想到這一點,又怎麼會揭穿她呢。
“你……把那……女人,給本王……抓來!”靖王怒氣的說,明白自個兒的身體,儘量抑制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