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洛將林靜靜解了穴道,帶進了靖王房間,林靜靜“噗通”一聲,便跪到了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王爺,奴家知道錯了!真的錯了,您就原諒奴家這一次吧!王爺……”說着,跪着挪上前,拉住靖王的手。
靖王用力的一甩,便將她甩開,“賤人!你……你竟敢……如此欺騙……本王,你……滾出……王府,本王再也不想……見到你!”
“王爺……求你別趕我走,哪怕是做個奴婢做個丫頭,奴家也願意跟在您身邊,奴家求您了,別趕我走……”哭得泣不成聲。
雅洛看着,重重的嘆了口氣,其實靖王如此發落她,已經算是寬容了。
靖王聽着她的哭求聲,絲毫不動容,喘着粗氣,不再發一言,皺着眉頭索性閉上了冷眸。
林靜靜趴在地上哭了好久,終於沒了力氣再哭,緩緩的站起身,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重重的看了一眼雅洛,擦乾臉上的淚,依然大笑着離開了靖王的房間,一路悽慘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出了王府,連自個兒的東西都沒有帶,直奔京城的青樓而去。
愛,美的如絢麗的花兒一般,可又像是侵蝕人心的毒藥,一不小心,便粉身碎骨……林靜靜竟因爲這個“愛”字,看破紅塵,從此,成爲了一代煙花女子……
一個月後。
經過雅洛的精心照顧和太醫的診治,靖王的傷已好的差不多了,雖然偶爾還會有些胸悶,但是至少看起來精神不錯,可以下牀走路了。
在這期間,雅洛將自個兒落崖的經過全數告知了靖王,靖王聽後氣的臉都紫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金巷的曹文強竟是如此人面獸心的東西,並且這兩年間,他還來過王府幾次,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有恃無恐,靖王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
雅洛卻一臉壞笑着生生的將靖王的怒氣壓了回去,該報的仇她自然會報,但是還沒到火候呢!
“王爺,該吃藥了。”雅洛端着藥碗走進靖王的房中,見他一副好心情的半臥在塌椅上瞧着她,嘴角兒似有笑意。
雅洛不禁眯起了眼睛,這個臭冰塊怎麼這幅德行?一準兒沒好事!
慢悠悠的走向前,挑了挑眉頭,“你別看着我笑,慎得慌!”
誰料,他得笑更深,“雅洛,你過來!本王有事跟你商量。”說着,衝着她招了招手。
雅洛狐疑的瞧了他一陣,慢悠悠的挪向前,“你先把藥喝了吧,我怕一會兒你說完,我能直接把這藥碗給摔了!”鼓着嘴巴將藥碗遞給他。
“哈哈哈哈……”靖王聽完,仰頭大笑,這笑聲極其歡樂,將草藥一飲而盡。
雅洛的小心臟卻連連直跳,着實不明白他在打什麼主意。
“雅洛,本王的傷也差不多快好了,我們的親事是不是該拿到桌面兒上談一談了?”
雅洛撇了撇嘴角兒,原來是這事兒啊,嚇死她了,揚起小腦袋,“沒戲!我可沒說過要嫁給你!”說完,壞壞一笑。
靖王的臉色立馬兒嚴肅起來,“這次,本王可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呀!”雅洛一臉喜慶的說,這表情着實的天真無邪,“我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可沒那麼好娶的!再說了,嫁給你會倒黴的,本來我活的好好地,上次嫁給你,還沒到王府呢,你就把我搞丟了,我哪還敢再嫁呀,你說是不是?”真真兒是氣死人不償命!
提起這茬兒,靖王“騰”的一聲站起了身,“哼!本王要將那曹文強千刀萬剮!”說着,便欲走出房間!
這下,雅洛可着急了,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哎哎哎!王爺,你別急嘛!對付曹文強,我自有辦法,你別急!”
正這時,說來也巧,一個奴才小跑進房間,福了福身,“靖王爺,金巷的曹公子來府上了!”
靖王與雅洛均是一愣,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來的正好!本王要他得命!”靖王瞪起冷眸,狠狠地說。
雅洛趕忙對着那奴才揮了揮小手,“好啦,靖王爺知道啦,你先下去吧!”
說完,立馬兒轉過頭,“王爺,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趴在靖王的耳邊一陣低語,靖王聽完,陰沉的俊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
“哈哈哈哈,靖王爺,在下聽說您的傷已經好了,特地過來恭喜您!”曹文強手裡拿着禮盒站在院中,大笑的拱了拱手,“不知是何方神醫爲王爺您看好的傷呀!您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靖王挑了挑嘴角兒,“有勞曹公子惦記了。”揮了揮手,一旁的奴才便接過了曹文強手中的禮盒,打開給靖王瞧了瞧,竟是一隻千年人蔘。
靖王有模有樣的拱起手來,“讓曹公子破費了!”說着,嘴角兒似有笑意。
“哪裡哪裡!”曹文強走向前,有意無意的對着靖王打量了一番,“靖王爺不但精神好了不少,似是心情也不錯!”
“哈哈哈哈哈……”靖王聽完,一陣大笑,“是啊,最近府上回來個熟人,本王的心情好的很。”說着這話兒,忍不住的露出一絲陰沉,瞬間又消失不見,“曹公子,請。”說着,將曹文強請進了房內。
雅洛坐在裡間的牀榻上聽着他們的對話,俏臉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曹文強!你等着,本姑娘一定笑着看你哭!站起身,對着銅鏡理了理自個兒的行頭,嘴角兒掛起無邪的笑容,走出裡間。
“靖王爺,在下拿來的這個千年人蔘,是極品中的極品……”曹文強坐在椅子上,話兒剛說了一半,猛的站起了身,身子不由得向一旁踉蹌了好幾大步,瞪大了眼睛,再也沒心思說他得人蔘了。
“羅……羅……羅小姐?”
靖王一見,仰頭大笑,“本王說了,府上回來了熟人,她正是本王的王妃!沒想到,竟把曹公子嚇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