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的刀無敵和仇三娘。
顧期頤回到元一宗。
徑直走進了書房。
自從提出變革,他的腦海裡有太多的東西。
這得益於前世接受的教育。
花費了整整一個月。
顧期頤將腦海裡的東西整理出來。
刻錄了足足十多枚玉簡。
這些東西,都是經過無數人驗證出來的。
雖然放在元界不一定有用。
但可以啓發刀無敵他們。
刀無敵他們並不蠢,相反,坐到聖地之主的位置上,他們比天下人都要聰明很多。
沒有想法去解決辦法,只因受限於世俗的框架。
他們不知如何跳出框架。
而顧期頤不同,他本身就在框架之外。
看到和知道的,自然比刀無敵他們更加透徹。
相信有了這些理念,刀無敵他們會有所啓發。
顧期頤屈指一彈,裝着玉簡的儲物袋瞬間遁入虛空,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顧期頤又閒了下來。
變革之事就讓刀無敵他們來做吧。
顧期頤顯然不適合這種。
因爲他站的位置很高,比天還要高。
刀無敵、天陽子這等站在權力之巔的人物,在他眼裡,和普通人無異。
無法接地氣,就無法體會蒼生之苦。
讓他來做這件事,自然比不了刀無敵他們的。
顧期頤剛坐入藤椅上,忽然想起了什麼,隨後起身,再次走進書房。
他找來一大張紙,在上面畫了一個圈,裡面寫了乾皇。
“乾皇是上蒼派來看管人族的,顯然乾皇做到了,而且作的非常好。
從統一散亂的元界,建立大乾,立條律,普刑法,封官職,這一切看起來都像是在爲人族做事,但核心卻是奴役人族。
乾皇的表面功夫作的非常好,將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條,但重要的內核卻一點都沒動,甚至還間接打壓。
壓制人族文氣,放棄對人族的思想建設,暗地裡還肆意屠戮人族,收割人族的靈魂和靈性。
這就是乾皇的手段。”
顧期頤喃喃自語,隨後又畫了一個圈,裡面寫了血庭二字。
“乾皇死了,三千多年的朝廷一朝覆滅,令上蒼的陰謀功虧一簣,隨後上蒼迅速做出了調整,命人組建了血庭。
目的就是創造出另一個乾皇,繼續乾皇的道路。
可是爲什麼這次上蒼行事如此大張旗鼓?
彷彿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一樣。
這可跟上蒼安排乾皇的手段不一樣。
難不成操控棋局的人換了?”
顧期頤想了想,否決了這個猜測。
上蒼是神庭派來的強者建立的,專門壓制元界人族。
但人皇自封元界,外面無法進入,裡面無法外出。
此法是雙刃劍。
固然將人族保護起來,卻也限制了人族的發展。
正因如此,元界人族是不存在威脅的。
最高不過道宮,就算人數再多,天賦再強,前路斷絕,人族也沒有希望。
這樣的人族不具備令古神忌憚的能力。
神庭自然也不會在此多放心思。
上蒼更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換人。
既然上蒼沒換人,那爲何血庭和乾皇,兩者的作風差別如此之大。
顧期頤陷入沉思。
稍後,顧期頤又在遠處畫了個圈。
裡面寫有神教。
“神教是否和上蒼有關係?”
顧期頤開始對神教有了興趣。
走收信徒一道,同樣可以招攬大量人族。
關鍵這些人族還沒有其他想法,如同傀儡一樣,他們說什麼,這些人就信什麼。
這樣的人族,豈不是更好控制?
不過神教和上蒼有關,有待商榷。
因爲迄今爲止,神教還未做出太過出格之事。
甚至在這亂世之中,神教還大行佈施,救治了許多因災害而流離失所的人。
行事作風跟血庭是天差地別。
顧期頤這纔沒太注意神教。
只是剛纔一盤算,顧期頤開始對神教起了疑心。
若神教真是上蒼的棋子,那危害比血庭大多了。
“去查一查?”
顧期頤抱着膀子,目光深邃的看着窗外。
查一查,好像用不了太大的功夫。
告知了師孃和柳無恙他要下山一趟,並沒有說要去做什麼。
長公主叮囑了兩句,便沒多說其他。
反而葉卿,嚷嚷着要顧期頤帶着她下山玩。
顧期頤哪有帶孩子的功夫。
一個閃身逃過了也是的的魔爪,出現在了元一村中。
帶上面具,顧期頤信步走在村子裡。
這是他在元一村成立後,第一次參觀這個村子。
在外面看還挺像那麼回事。
進來之後,才發現別有洞天。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不大的村子裡,連黑市和拍賣場都有了。
這讓顧期頤十分驚訝。
在元一村逛了一會,發現街道兩邊的店鋪,大多都是元一宗內弟子所開。
有的是弟子的親屬所開。
這一發現讓顧期頤有些無語。
元一村本來就是大夥建造的,這纔沒多久,就變成宗門財產了?
ωwш ▪Tтkǎ n ▪co
宗門何時這麼霸道了?
在村子裡轉了一圈之後,顧期頤搖頭離去。
直接來到距離元一宗最近的青石城中。
青石城外山州算是大城了。
以前顧期頤每次下山,幾乎都會來青石城走上一圈。
因爲城中有個商鋪,賣的餡餅好吃。
這次來,顧期頤也下意識的走向賣餡餅的那條街。
街還是那個樣子。
人來人往,充斥着攤販的叫賣聲,時不時的傳出砍價的聲音,充滿了煙火氣息。
顧期頤仿若透明人一樣,走在人羣中。
密集的人羣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而且在平凡之意的加持下,顧期頤仿若一個透明人,沒有人能注意到他。
即便看到他了,也會選擇無視。
來到熟悉的店鋪前,匾額上的門釘肉餅依舊,只不過相比以前,多了一些歲月的氣息。
邁步走進去,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
顧期頤走到櫃檯前敲了敲,擺了一錢銀子。
“三兩肉餅,打包帶走。”
櫃檯後的老者收起銀子,笑呵呵的說道:“客觀稍等。”
顧期頤打量着店鋪內的裝潢,跟以前大致一樣。
只是……
櫃檯後面的牆上,多了一個匾額。
匾額上刻着幾個字。
:願神賜福與你,我的家人。
落款是神教的傳教士。
顧期頤看着匾額,等到老者出來,顧期頤好奇問道。
“掌櫃,這匾額是怎麼來的?”
掌櫃看了眼匾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客官您算是問對人了。當時神使來城中傳教,路過我家店前,突然福至心靈,轉身走進來,如變戲法般的,從地磚縫裡抽出一塊木板。
神使說這木板是神賜予我們家的,特地將木板做成了匾額,上面還寫了對我們的賜福。
周圍幾個老街坊甭提有多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