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纔不信,駱先生幾年下來就教出一個只會耍小手段的學生。那你也太瞧不起天下第一才子之名了。”無意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纏,若塵問道:“你剛剛說南燕太后,難道南燕沒有皇帝的?還是皇帝尚未親政?”軒轅凌笑道:“皇帝到是有,南燕皇今年二十三了。”若塵皺眉,“二十三了還沒親政?難道是個昏君?”軒轅凌搖頭道:“我雖然沒有見過燕希,不過他也絕對不是一個昏君。只可惜他命不好。若是他晚五年登基說不定現在已經是一代明君了,那...爭霸天下估計也沒有咱們什麼事了。”
“這是爲何?”
“南燕先皇生前大權獨攬,南燕皇子是不能參政的。十...恩是十二年前了吧南燕皇死在駱先生手裡,燕希繼位才十一歲。一個十一歲還什麼都不會的小皇帝就是再聰明也沒用啊政權自然就落到了太后手裡。這太后垂簾聽政一聽就是十二年。”
“慈禧。”若塵喃喃道。軒轅凌沒聽懂她說什麼,”你說什麼?";
若塵搖頭,“然後呢?”
“那還有什麼然後。然後南燕皇就一直都是個沒有實權的皇帝啊。不過這南燕太后也着實了得就是了。雖說有些戀權。不但在當年南燕先皇逝世之時一手維持朝政,這十幾年南燕國力更勝當年,大半都是這位太后之功。至於南燕皇燕希,據說也是個人才,外表溫文爾雅,實則深不可測。至少這麼多年還沒有給太后找到廢了他的理由。呵呵,不過燕希早晚按耐不住是要奪權的,到時候無論誰勝誰負,對別的國家總是有利的。”若塵聽着他侃侃而談,言辭中肯並不因爲南燕太后是女子而又半絲輕蔑,反而頗有敬意。說起南燕皇也沒有看不起的意思,不僅對他的心胸也有幾分佩服。
認真打量着坐在對面的男子,若塵道:“你到底爲什麼要來龍騰?”
軒轅凌挑眉,“我是質子啊。你說爲什麼來龍騰?”若塵睨了他一眼,“這話去騙別人吧。我若來相信你這理由我就是白癡。”軒轅凌開懷大笑道:“哈哈,不愧是我選中的人。老實告訴你也不妨,當初和我太子皇兄拼那一場雖然全身而退,卻讓父皇開始忌憚起我來了。要是不走,恐怕活不到這麼大了。所以啊,我是逃難來着。”
“八九歲就能鬥垮太子,我要是北晉王也容不下你!不過,若是南燕皇有你這本事早就廢了太后了。”軒轅凌苦着臉道:“本殿下這虧吃得着實冤枉。鬥垮太子的計策大多是是先生事先給想好的。若不是我見機的快,察覺到先生的計劃,本殿下只怕也跟太子哥哥一個下場。”若塵好奇道:“先生差點害死你,你不恨他?”
軒轅凌仰首道:";他是強者,我敬重他,也佩服他。”丟下吃剩的食物,軒轅凌起身到湖邊淨了手,又走回來對若塵伸出手,“該回去了。”若塵伸手讓他拉起來,軒轅凌笑道:“咱們來比一場吧,看誰先回京城!”若塵揚眉一笑,“好!”
兩道人影同時翻上馬背,輕叱一聲,揚塵而去。
往京城的道路上,兩匹駿馬並肩疾馳,誰也不肯讓誰。卻更見激起了對方的好勝之心。馬背上的兩個人臉上都帶着淡淡的笑意,眼中寫着對對方的的欣賞,終於在裡經常還有十里的地方勒住了繮繩,軒轅凌笑道:“沒想到若塵馬騎的這麼好。”若塵笑道:“你也不差啊。”軒轅凌淡淡道:“咱們北地男兒不同於南方個個都會騎馬的。你貴爲公主會騎馬不奇怪,騎術這麼快才奇怪。”皇家馬場裡的馬雖然都是駿馬,卻被圈養得太久早已失去了野性。
“我當然會。”當初做殺手訓練的時候她不但學會了騎馬,各種交通工具,就連直升飛機她也能開。
“公主!";前方一人一騎疾奔而來,卻是秦書巖。
秦書巖跳下馬背,跪倒在地上,“公主。”若塵看他一臉疲憊,想來也是爲了找自己,不由有些愧疚,“書巖,起來吧。辛苦你了。”秦書巖看若塵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全不似這些日子的鬱鬱寡歡,心中也十分高興,那還會覺得辛苦。看到若塵身邊的軒轅凌,愣了一下才上前行禮,“見過六殿下。”
軒轅凌點點頭,對若塵道:“我先回去了。歡迎到舍下來小坐。”
";後會有期。”
和秦書巖回城走到半路就碰到沈瑜帶着人來。原來若塵一失蹤他們就分開四個方向去找,結果走出近百里地不到人,連見都沒有人見過,之後回頭再找,最後只有秦書巖這個方向沒有回報,所以沈瑜就乾脆帶着人全部往這邊來了,不想沒走多遠就碰到他們回來。
沈瑜遠遠的就看到若塵和秦書巖並肩而來。忙拍馬上前,見若塵平安無事這才鬆了口氣。對於甚於居然沒有像以往那樣跟她生氣稍微有些吃驚。跟沈瑜打了招呼若塵一馬當先往城裡去了。秦書巖走過沈瑜身邊將沈瑜複雜的神色看在眼裡,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跟了上去。
出宮幾天,心情慢慢平靜下來。若塵開始認真的思索未來的路。離開的念頭也越來越強烈了。身在皇室,即使她不去惹事,很明顯的事情也回來惹她,就算是嫁給沈瑜也是避免不了這些事情的。稍微仔細的看就明白,龍騰帝早就對沈瑜起了戒心,這幾年留置京城,幾乎快要磨光了沈瑜的銳氣了吧?
閒暇無事,她便會在京城裡到處逛逛,偶爾去天然居聽聽蘇顏的工作。自從那次郊外相遇之後,有時候若塵也會到北晉行館坐坐。總之,能不回宮,她就儘量留在外面。
";這段日子京城裡很熱鬧啊。”
天然居里,最頂樓專門爲若塵留的雅間裡,若塵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吃着蘇顏親手剝好的瓜子。聽着蘇顏的嘆息聲,無趣的擡眼,“那裡熱鬧了?無聊的要死。不過我很容易滿足的,就這樣無聊下去也未嘗不可?”蘇顏淺笑着,“公子一向神出鬼沒,想來是沒有注意這些事情吧?”
“哦?那你說說看沒有什麼熱鬧的?”
蘇顏掩脣笑道:“別的就不說了。單隻當今太子爺和四殿下就很有意思了。”聽到是和皇室有關的,若塵又懶洋洋的趴了回去,“他們怎麼了?”蘇顏道:“京城裡誰不知道,太子殿下重傷之後又牽出了當年誣陷秦尚書的案子,御前失寵。反之四皇子如今是春風得意得很。幾乎凡是都與太子並駕齊驅了。”
“蠢貨!”若塵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蘇顏淺笑着掩着他的脣道:“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讓人聽去了怎麼得了?”若塵睨她一眼,“這樓裡都是你的人,難道你要去告我?”蘇顏笑道:“我哪敢啊?不過公子倒是也沒說錯就是了。”瓜子嚼的渴了,若塵喝了水潤潤喉才道:“大概是被勝利衝昏頭了吧。但願他能早些清醒,不然的話...呵呵。”
“只怕難呢。太子重傷致殘,脾氣變得暴躁不堪。四殿下現在恐怕將皇位看做囊中之物了。在許多場合根本不將太子放在眼裡。”若塵若有所思,“蘇顏,當初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倒還真有些本事,就然連這些皇室之事也調查的這麼清楚。”蘇顏淺笑,“公子過獎了。”若塵輕敲着桌面,漫不經心的道:“那麼...你有沒有順便去查查本公子的底細?”
蘇顏一驚,手上的瓜子掉落在桌面上,蘇顏連忙起身,“公子恕罪.";
“那就是有了?說來聽聽吧,你們都查到了些什麼?”
蘇顏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查到...公子是...當朝七公主,沈瑜將軍的未婚妻。”
“還有嗎?”
蘇顏搖頭,“公子,真的沒有了。是蘇顏擅作主張,請公子恕罪。”若塵悠悠道:“天然居沒開多久,你能查到這些也算不錯。可是蘇顏,你可聽說過慧極必傷?”蘇顏跪地,“蘇顏知錯。請公子原諒。”
“我還是你的公子嗎?”
蘇顏擡頭堅定地道:“公子永遠是公子。”若塵起身道:“你起來吧。以後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了。我要你來是幫我打探消息,不是讓你把我當消息打探的。”蘇顏起身,“是,蘇顏明白了。”
丟下蘇顏,若塵就要往外走,蘇顏連忙叫住她,“公子!”若塵皺眉,“還有事?”
“是。前日蘇顏手下的人來報有一位氣宇不凡的公子住進了清風明月樓。”若塵看着她,蘇顏叫住她絕不會只是爲了說這樣無足輕重的小事,重點...應該在那個人的身份上。“什麼來歷?”
蘇顏神色凝重,道:“南皇燕希。”自從知道公子的真實身份是個公主,她就一直特意留意朝廷裡的事,指望能榜幫上她一點忙。若塵臉色微變,“燕希怎麼會到龍騰國來?”蘇顏道:“據南燕國那邊收集的消息,南燕皇燕希的確在一個月前離宮,說是巡視天下,聽說鑾駕十天後到南燕邊城犒賞三軍。。但如果他離京之後就快馬加鞭的話,是可以在趕到京城,並在十天後返回南燕邊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