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姐就利用這一點,以血控制我,以我控制風寡,以風寡爲刃,掃平敵手。夜醉壁輕飄飄的說着,就看見夜絳雪單手托腮,一個勁兒點頭,就想這連環牽絆的陰謀與她無關一樣。
等她說完,夜絳雪搖了搖手指上的玉杯,紅潤的粉臉笑得像一隻嫩嫩包子,“不止哦,阿醉,還有你。只風寡一人怎麼夠,當然還有你。阿醉,你的命捏在我手裡就等於風寡的命也捏在我手裡,反過來,我捏住了風寡的命,那麼阿醉,你也必須唯命是從,否則我掌心裡的利刃很可能會斷折……死去。”
夜醉壁的美目一瞪。
夜絳雪將杯中殘餘的梅花露喝下後,軟糯糯趴在桌子上,掀指撐着側顏,暖暖地微笑。
“喏,阿醉,你看我是不是很聰明啊。”有些微醺的小狐狸粉嫩嫩的脣兒噘着,去問被自己利用算計後的人,“我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把你送到風寡身邊,然後……就得到了你們兩個人~阿醉,我很壞,很可惡,很讓人討厭,對不對?”
夜醉壁沒有說話,事到如今,她已無話可說。
一步錯,步步錯,從她離開帝都,她就已經把自己和風寡送入了夜絳雪的手中。
智不如人,她輸得心甘情願,反正她也是個罪人,一輩子不得解脫,可風寡不一樣,風寡不能被她拖累,更不能被她所害!
“阿姐。”夜醉壁柔弱的眉眼低順,幾乎是哀求着,“你放過風寡吧,他是無辜的。”
朦朧的醉眼微擡,夜絳雪再倒一杯梅花露,細細含在嘴裡,慢慢地脣角一挑,“他不是無辜的,阿醉,在皇室之中出生的人,沒有誰是真正無辜的。”
風,似乎比剛剛更大了。
明明亭子裡溫暖如春,夜醉壁卻覺得脊背凉寒,因爲女帝端着酒杯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她說,阿醉,風寡是夜素的兒子,是我的哥哥。
然後,山崩地裂,她理智全飛,整個人連呼吸都不能夠了。
偏偏,那狡黠入狐的女子綴着笑,吐氣間帶着梅花的香味,“所以,阿醉,他不是無辜的,你也不是。”
夜醉壁蒼白着臉,呆滯着眼,顫抖着脣,一眨不眨看着夜絳雪,一個瞬間,她看見了天下間最冷血無情的人。
“……對你來說,這世上除了你……還有不能傷害的人嗎?”夜醉壁的腦海裡只有這麼一句話,她也就這麼問出了。
清秀的面容舒緩下來,眼睛眯成兩彎新月,夜絳雪微笑,再微笑。
“有啊。”
天下間,只有那麼一個人,她不會傷害,永遠不會。
她是女帝,站在皇朝最高位置上的帝王,她若不算計別人,便要被人算計,恰好,她不笨……或者說,她很聰明,所以她懂什麼叫先發制人,更懂什麼叫斬草除根,當她手染血腥,征途不休的時候,在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永遠站着乾淨溫和的他……
一生一世一雙人。
漫長的帝王道路上,有他,當真就足夠了。
【收藏君語錄:調戲的最高境界是,摸·你一把,抽飛一次,然後爬回來繼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