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蒼心中反而更加好奇了,林陽說過,他是從東域來到中域的,那麼手中的這個肖家嫡系子弟才能擁有的令牌,又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林陽此時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也是一陣唏噓。
這塊令牌,自然是肖紫煙留給林婉兒的。
這些年林陽怕肖家報復,十分低調,這還是第一次拿出來這塊令牌。
如今他已經達到天尊境三層,已經完全不懼肖家了!
“幸好有林兄解圍,不然我們今天恐怕還真要被抓進去了。”
王蒼有些感慨,身爲王家世子,竟然處處吃癟,還不如林陽一個東域來的客人,真是太丟臉了!
好在王蒼和林天朗不一樣,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世子,只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多,對林陽不僅沒有嫉妒,反而十分佩服林陽。
林陽沒有王蒼那麼多感慨,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過路人,還有神色嚴峻、如臨大敵的士兵,皺起了眉頭。
“眼下這寧山府很亂,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林陽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王蒼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林兄說得對!走,我們這就去王家的據點,離開這裡。”
三人立刻直奔王家據點,一路上倒也無事。
等到了王家據點之後,卻發現據點大門緊閉。
王蒼幾步上前敲了敲門,後面很快傳來警惕的詢問聲:“什麼人?”
“我是王蒼!”
王蒼一報出自己的性命,裡面的人很快就打開了門,看到王蒼十分驚訝:“原來是世子,快請進!”
王蒼卻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回頭對林陽道:“林兄,請進。”
開門那人,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着林陽。
他們王家的世子,竟然對別人這麼客氣?
根本就是聞所未聞啊!
進了門,那人又將大門緊緊關上,一臉喜色道:“世子,族內已經有治療六翼鳥的方法了嗎?”
“治療六翼鳥?”
王蒼疑惑地看着那人:“六翼鳥怎麼了?”
那人臉上的喜色頓時一滯,道:“世子不知道?”
王蒼便道:“這幾天我不在族內,今天是路過這裡,想要借六翼鳥回去。”
“原來是這樣!”
那人恍然大悟的同時,一臉苦笑道:“世子,您說要借六翼鳥,恐怕要等上一段時間了。”
“到底怎麼了?”
那人便解釋道:“這幾天不知怎麼回事,六翼鳥突然暴躁起來,一連傷了好幾個餵養他的子弟!”
“我們找來寧山府內有名的御獸師,卻沒有人能夠找出其中的原因,所以在兩天前,我們向族內求助。”
林陽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一下就將六翼鳥的異常,和寧山府的城主被殺聯繫了起來。
這兩件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難道有什麼關聯?
林陽當即問道::“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異常?”
那人看向林陽,又看向王蒼,他還不知道林陽是誰呢!
王蒼便介紹道:“這位是我請去王家做客的貴客,林陽林兄,這是他的女兒。”
隨後又向林陽介紹那人:“這位是王家子弟,王宏,說起來還是我的表哥。”
“不敢。”王宏趕緊謙遜道。
林陽點點頭,道:“王宏兄,這幾天這裡有沒有什麼異常發生?”
王蒼隨後便道:“表兄,你儘管回答林兄的問題便是。”
王宏點點頭,道:“異常?我也問過餵養六翼鳥的幾名弟子,他們是輪流照看六翼鳥的,都說沒有什麼異常,和往常一樣。”
“那六翼鳥是什麼時候發現狂躁起來的呢?”林陽又問道。
王宏想了想,道:“我是三天前的早上知道這件事情的,具體什麼時候不對勁的,還要找那幾名弟子問問。”
林陽點點頭,看向王蒼,道:“這件事應該不是偶然發生的,我建議要調查清楚。”
王蒼連連點頭,對林陽的話沒有絲毫質疑,道:“表兄,你帶我們去看看那幾名弟子,順便問問他們。”
“好,請跟我來。”
王宏在前面帶路,卻忍不住回頭去看林陽。
剛剛的情形,他活了三十年,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啊!
王家的世子,竟然跟着一個外人的思路走,真是聞所未聞!
那幾名被六翼鳥打傷的弟子,都在一個房間內修養,見到王宏過來,都要起身行禮。
王宏擺擺手,將王蒼和林陽簡單介紹一下後,道:“這位林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你們要如實回答,聽到沒有?”
“是!”
林陽一進門,就在觀察着這六個人的反應,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不過這也很正常,如果對方這麼容易就漏出馬腳,那早就被發現了。
林陽也不着急,只要幕後人在這幾個人之中,他就有把握找出來。
“你們當中,是誰最早發現六翼鳥不對勁的?”
爬在最左邊牀上,名叫王利的人立刻道:“是我!大前天晚上,我給六翼鳥送食物的時候,六翼鳥突然發狂,抓傷了我後背。”
林陽點點頭,又看向其他五人,道:“那你們幾個是怎麼受傷的?明知道六翼鳥已經發狂,還這麼不小心?”
那五人連忙道:“以前六翼鳥也有過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打傷了弟子,我們以爲和往常一樣,過兩天就好了,沒想到這一次一直沒好,才被抓傷的。”
林陽的目光,在五人臉上一一掃過,將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
隨後又看向王宏,王宏連忙點頭,道:“確實是這樣的。”
林陽點點頭,正要說話,突然門外有人跑了進來,道:“不好了,不好了!六翼鳥又發狂了!”
“又發狂了?”
王宏臉色一變,道:“今天早上不是已經穩定下來了嗎?”
來人一臉苦笑,道:“我們也不知道……”
王宏便要去看看,林陽見狀,道:“走,一起去看看。”
一行人很快來到關着六翼鳥的地方,此時的六翼鳥,翅膀和雙爪都被巨大的鐵鏈纏繞着,關在一個大鐵籠子裡,雙目赤紅,不停地嘶鳴着,整個鐵籠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巨大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