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她溫柔地輕喚他,那樣自然地喚着他的名字,就如同往昔時常盤旋耳畔、今昔夜夜入夢的甜美呼喚。他激動地看向她同樣憂傷卻不知何時多了款款柔情的美瞳,在她的瞳中他看到了‘她’看到了他的桃桃,‘她’正滿臉渴望牽着他的手溫柔地對他哀求着:
“昊,我累了!想家了!我想回家,可以走了嗎?我們可以回家嗎?帶我回家,我要回家!”
他猛地將東方颯嬌小的身軀,緊緊地擁進懷中,力氣大的驚人,“回家,我帶你回家,現在就回去……”
狂熱的眸空洞的可怕。
他就那樣,那樣……一聲不響地放走了‘她’,讓‘她’一個人孤單地走了,離開了他,也把無盡地不捨與痛苦留給了他!
“回家,我陪你回家,陪着你!”他不停地低喃着,“我陪你,不論何時何地,我都陪着你,一輩子不放,再不會放你走……”
“昊……”輕咬着紅脣忍住那沒有控制力道帶來的疼痛,東方颯望向他因激動變得有些扭曲的臉龐,那訴之不盡的悲傷、無盡地柔情、那空洞毫無焦距的雙眸,他怎麼了?
“昊,怎麼了?昊……!”她不知他怎麼了,更不知自己怎麼了,一種錐心刺骨地痛糾纏着她,淚水崩然而下,那不屬於她的疼痛、不屬於她的淚水無情地在她的身體、她的靈魂中漫延着,漫延……
好痛,好痛,那是種從靈魂深處一處即發的疼痛。
“回家,我們回家。”他若有似無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
“回家,我想回家,和你一起回我們的家!”她動情的迴應着他的呢喃。
她是誰?
她還是東方颯嗎?
是的,她是。
不過,她也是‘她’是他的桃桃,此刻她就是他的桃桃就是!
東方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因爲她現在不是到底是怎麼了?!
“好!我們回家。”他給‘她’堅定的回答。
“嗯,回家,一起回家。”她也溫柔地複合着。
他們手牽着手,沒有絲毫留戀地一同離去,迫切地朝着家奔去,他們的家……
車,狂奔在明媚冬陽照耀下的歸家之路,任昊一隻手緊握方向盤,另一隻手則是死死地抓着東方颯的手,他不再矛盾不再猶豫。
他認定了!
他認定了她就是‘她’他的桃桃,他要把所有沒來得及給‘她’的全部給她,給她,全部……
他要珍惜上天給他的機會,好好愛她,再一次好好地愛‘她’。
無論她是誰,他認定了她就是他唯一的愛,名字又有何重要之處呢?
沒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桃桃回來了、重新回到了他身邊,他真的等到了!
正午的陽光格外溫暖,光線在寒雪的映襯下也是異常地刺眼,刺得人眼睛生疼生疼地,幾乎睜不開。即使這樣仍無法阻擋她飄向車窗外的目光。
東方颯,不知道這條路通向哪裡,她更不知道能否一路走到底。
“家”這個字對於她來說既陌生又渴望,其實她不是沒有家,她也是從一個所謂家的地方長大的,可那裡叫家卻不像家,不!應該說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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