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
這時,歐陽寒陽已經一把伸手拉住東方颯,“先進來再說!”
東方颯被歐陽寒陽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就開在她隨身揹包裡翻找,“醫你帶着沒有?”
“嗯……好像吃完了……”東方颯渾身冒着冷汗!
“你怎麼可以不隨身帶着藥呢!”歐陽寒陽的語是裡一點也沒有責備,有的只是心疼,她現這個樣子無疑不是在自己的心頭上深深地割了一刀。
都是他的錯,他就不該將送到那個男人身邊!
都是他的錯!
再顧不得許多,歐陽寒陽已經將東方颯整個抱了起來,抱着她朝着自己的臥式走去。
輕輕地將東方颯放在牀上,將藥遞到她嘴裡又倒了溫水,痛疼的感覺漸漸地減輕可東方颯的神智卻越來越亂。
只見她微閉着眼睛叫着他的名字,“瑾!你哪裡……瑾這裡好黑啊!我什麼也看不到,我抓不到你的手,你在哪裡?!”
看着這樣混亂的她,歐陽寒陽的心在不住地滴着血,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是誰,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究竟是怎麼了,做了他三年的主治醫生,默默地陪她四年……
能有誰會比他還了解她呢?!
三年中爲了能讓不必活得痛苦,他甚至違背醫德爲她從新構築一個重新的過去,從新的記憶……
他想,只要能把她如與東方瑾約定中的那樣送到那個男人身邊,只要那個男人能愛她,一切可以重來,過去的一切可以從來,只要她能幸福其它的都不重要!
可是,如今看來他是大錯特錯了!可他仍然無法忍受她痛苦的樣子。
歐陽寒陽開始緩緩地同東方颯講話,漸漸地東方颯也開始平靜了下來,他的語氣十分的緩慢十分的溫柔,“颯!你終於還是回來了,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了,是我不好不該別的女孩子送的禮物,我像你道歉!看在丫丫的面子上你原諒我好不好?!你走這三年丫丫天天嚷着找媽媽,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給她聽……”
歐陽寒陽一字一句地講着,東方颯一點一點地進入了催眠狀態,她的情緒漸漸地開始穩定下來了,漸漸地也開始順着歐陽寒陽的話去想像……去記憶……
最後,沉沉睡去!
當東方颯再度醒來的時候,她早就忘記了昨夜疼痛掙扎中的零碎記憶,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全新的東方颯,她甚至連昨夜那段令她疼痛錐心的那一段對話與那個男人也一同忘記了。
而相反的,她的記憶中卻出現了另一個溫柔的男人,她的未婚夫歐陽寒陽、和自己的女兒丫丫。
第二天早上東方颯就同歐陽寒陽和小女兒丫丫回了紐約。
回了那所謂的家,那個在虛幻中築起來的家。
然而,對於任昊來說,東方颯這個人就像是一個從夢中走出來的人一樣,突然的出現了,又突然的消失,彷彿他與她之間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夢醒了終還是往然,終究是一場空,就算他不信自己找不到她,就算他用盡了所有的關係與手段最後他仍然有找到她……
尋尋覓覓,恍眼間又是兩個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