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有什麼權力?
最後桃桃實在沒辦法了,只聽她大吼着他的名字,那樣冰冷地吼叫:“任昊!你夠了沒有!他是我的男朋友,你憑什麼這樣打他,你以爲你是我的誰?你放開他……”
只是一瞬間,任昊人驟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連被他壓在身下的人也不由得一怔,他們氣喘吁吁瞪視着對方,卻保持着扭打的姿勢,屋子裡靜的詭異……
他是她的誰?
他是她的男朋友?
最後,任昊終於撒開了掐着身下人脖子的手,他幾乎不敢想信,剛剛他竟聽到她說了什麼?
是啊!他又算是她的誰呢?比起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他這個大叔又算得了什麼?
算得了什麼?
任昊有些麻然地起身,他沒有再看顧桃怡,徑自朝着樓上走去。
望着他僵硬的背影,桃桃再也忍不住眼眶裡的灼熱痠疼,蹲下身,雙手捂着嘴,小小的身體不住地顫抖着。淚水爬滿了她蒼白的小臉,浸透了她雪白的衣襟。
也不知那樣傻傻地蹲着哭了多久,只覺得一雙微涼有力的手掌用力將她拉起,她彷彿無知無覺,就那樣被手掌的主人生生地拉着、拖着……
“桃桃,跟我離開這裡,我帶你離開……”
桃桃不想離開,她真的不想離開,她已愛上了他,愛上了他,她離不開他……
可他卻不愛她,他已有了互許終生的愛人。
桃桃手裡緊緊地握着那個關於大叔訂婚報道的報紙,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離開他,也許是到該離開的時候了,或許她離開對大家都好。
他誤會她也好,總比讓他知道她愛上了他好,既然他已經有了愛的人……
就那樣被人生生地拖着,桃桃終於堅難地走出了她和大叔生活了將近四年的家。
初夏的夜晚,天空繁星布,默然地站在窗口,看着那輛載着顧桃怡離開的黑色跑車,任昊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浸泡在煮沸了的油鍋之中,那火熱的煎熬着,可他沒有去攔她。
只是那樣眼睜睜地看着她離開,因爲她竟然可以爲了那個男人而離開他,她一定是愛上他了,既然她愛他,他又有什麼權力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呢?
就像她說的,他又是她的誰?
他沒有那樣的權力,她已經二十二歲了,已經完全成年了,別說是他,就算是親生父母也沒有限制她交男朋友的權力,更何況是他,一個根本算不上是她的誰的大叔……
只覺得胸腔內悶悶地疼着,任昊一直眺望着窗外,直到那輛載着她的車完全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其實,自那天離開任昊家之後,顧桃怡哪裡也沒去,只是回到她在學校的宿舍公寓。
在她離開家的日子裡,她一直住在學校的公寓裡,她並沒有和她所謂的男朋友劉皓巖生活在一起,雖然他十分實肯的向她保證,就算她和他住在一起,他也絕不會在她不同意的情況下冒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