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悠然下

夏風悠然(下)

夏風悠然,轉眼間葉青虹和母親回到京城已經有十來天了。兩個人除了打理生意上的事以外,便是陪着家人。

葉子敏這次在邊關走了一趟後,倒更珍惜起家人來了,可能是見過了太多的骨肉離別,所以對柳氏的態度也好很多,一連好幾天都留宿在正房裡。柳氏被妻主這樣一寵,頓時便化成了繞指柔,天天只管爲妻主調理飲食補養身子,一下子彷彿年輕了十歲。

葉青虹見他們如此和睦也高興不已,只是這高興之中,偶爾也夾雜着些許遺憾。

原來就在葉青虹回來的第二天,她便去找了韓初雪。因爲不能像葉青虹的夫侍們一樣伺候她,男人只得等到晚上才能見心愛的人一面。

幾個月不見,兩個人一見面自然是恩愛異常。歡愛過後,葉青虹伏在男人身上,一邊聞着那溫存的體香,一邊笑道:“這些日子你的身子倒豐潤了些,男人果然要有人疼才行。”

初雪見年輕的愛人這樣調笑自己,早羞紅了臉,掙扎着就要將身子蓋住。

葉青虹卻偏偏霸住初雪的身子撒嬌道:“不許蓋!你是我的人,自然要讓我看個夠才行……”

韓初雪本就是溫柔賢淑的大家男兒,見愛人這樣喜歡自己,雖然感覺違背了書上教的道理,可心裡卻甜絲絲的,只由着她揉搓。

葉青虹將男人豐潤柔滑的身子都撫摸遍了,這才伏在他身上幽幽地道:“初雪,你什麼時候才能答應嫁給我?我想讓你光明正大做我的夫,不想再這樣委屈你……”

韓初雪本來洋溢着幸福的臉,聽了這句話倒呆呆地怔住了,半天才輕嘆一聲道:“初雪何嘗不想常伴您左右?只是我這身子實在已是不潔,又怎麼能進葉家的門……”說着,便紅了眼睛。

葉青虹見男人心裡還是想不通,於是便只抱着他不言語。

其實她心裡也知道這件事難辦,韓初雪雖然現在不再是高家的男人,可無憂卻是他和高啓珠所生。

葉青虹這段時間也瞭解了一些棲鳳國的規矩,好人家的男人若是改嫁,只怕比勾欄院裡的小倌兒從良還要難。那些民間的傳言更是難聽的很,只說改了嫁的男人會遭老天報應。雖然葉青虹不信這個,可韓初雪卻是受着這樣的教育長大,想讓他一下子轉變過來只怕是有些困難。

想到這兒,葉青虹便只盼着男人能早些懷孕,這樣的話他應該再也沒有理由不嫁給自己了。

除了韓初雪的事,葉青虹回京這些日子裡還遇到件更棘手的事,原來那方家又派了人來提親,只說不娶到青風便不罷休,哪怕是告御狀,也要得到人。

葉青虹一聽這消息,便想派人去告訴大哥葉青雲,讓他向燕飛霜通融一下。可偏偏不巧的是,燕飛霜要伴着女帝閉關修行一個月,根本聯繫不上。

正在葉青虹着急的時候,久未謀面的司空悠然卻突然有了消息。司空家的總管恭敬地來到了葉府上,遞上了一份文書。

葉青虹打開一看,不由吃了一驚,這居然是方玉華親筆所寫的退親文書,上面還蓋了她的私印。

那總管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見葉青虹如此驚訝,便恭敬地回道:“我家小姐說了,三公子那樣出色,絕不能草草嫁了,所以便費了好多心思弄來了這紙文書,算是給三公子的一份薄禮。”

葉青虹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倒複雜了起來。這個司空悠然看來對青風真是上心了,雖說方家不是有勢力的,可卻是極難纏。能得到方玉華的親筆信,可見司空大小姐的心思真是沒少用。如此看來她對青風倒也不一定是一時的興趣,恐怕還是有些真心的。

想到這兒,葉青虹便只管向那總管道謝,沉吟了半天卻又道:“我這兩天得了幾件好東西,倒要請司空小姐幫我辨別一下真僞,不知她可否賞臉?”

那總管聽了這話,臉上便浮起笑容,忙躬身道:“我家主子最近正閒着,定不負大小姐美意。”

葉青虹笑着點了點頭,這才命人打賞,便將這文書收好,親自拿到後府裡給青風看。

自從上次玉奴和田氏出了事,葉青風便親手撫養起玉奴的孩子福兒來。除了偶爾請憐月來他房裡坐坐外,竟是一個外人也不見。

柳氏知道了這事兒,便嘆息着不語,只命人好生伺候不得怠慢了他。

葉青風知道了這個消息,便帶着福兒親自去給柳氏行禮,又只說自己一輩子不嫁,要將福兒養大成人。

柳氏知他因爲父親的事受了些打擊,所以也不逼他,只得由他去。

葉青虹雖然也知道弟弟心裡不舒服,可卻不想他真這樣耽誤了青春,於是便勸了他幾次,可沒想到青風竟是個倔性子,竟然就是不答應。

這會兒葉青風見大姐送來了方家退親的文書,心裡便鬆了一口氣,盈盈地施了一禮拜謝了葉青虹後,便吩咐下人們抱來福兒給大姐看。

葉青虹見弟弟這樣平靜,心裡倒擔心起來,這個青風雖然不愛說話,可心裡卻是最有算計的,想當初愛上童青時,只說死也要嫁他。後來知道心願落空,便成了木頭美人,沒有一點年輕男兒家的幻想了。

她這裡正想着,只見葉青風已經將福兒抱了出來。雖然葉青虹不喜歡玉奴,可看着這個粉團一樣可愛的孩子,卻不由抱了過來逗他玩。福兒小小的胖手拍打着葉青虹,似乎玩的很開心。

葉青風看着孩子這樣高興不由輕嘆道:“父親和玉奴表哥一步走錯,不但自己受牢獄之災,還讓福兒變成孤兒,好在青風不用嫁去方家,這輩子我就與福兒一起相依爲命吧……”說着,便紅了眼眶。

葉青虹聽了弟弟這話,心裡不由一怔,眉頭微微皺了皺,雖然仍逗着福兒玩,可心思卻飄到了別處。

她知道自從上次司空悠然見過青風后,便不停地往府裡送東西,先前還以爲只是司空家裡爲皇子燕飛飛鋪路,可後來卻發現那東西是越送越奇怪,最後連木偶人兒都送進來了。雖然自己將那東西退了回去,可司空悠然的心思,葉青虹卻是明白的。這個女人說起來不是什麼良配,不光是人太風流,還有那家世也是不一般。葉青虹只怕青風這樣嬌柔溫軟的人進去了,將來只怕受欺負。

可現在看來,與其讓自己這個死心眼的弟弟守着福兒孤老終生,倒不如讓他接觸一下那個看似誠心的司空悠然。而且這次能退了方家的親事,也是司空的功勞。怎麼也要給人家些面子不是?

這麼想着,葉青虹倒心安了,於是只等司空悠然來了再做打算。

果然,第二天,司空悠然便瀟灑自在地來了。葉青虹既然想將弟弟嫁給她,於是倒是客氣了很多,也不似以前像護蛋母雞似的不讓悠然靠近青風了。

兩個人寒喧了片刻,葉青虹便將自己這次出門帶回來的幾件東西拿給司空看,賞玩一番之後,便命人設宴。

兩個人本就興趣相投,再加上一壺淡酒,更是相談甚歡。見時機差不多了,葉青虹便轉頭吩咐了身邊一個小童幾句。只見那小童施了個禮便向裡頭去了。

不一會兒,只見珠簾一挑,卻是葉青風低頭斂眉地進了進來,到了葉青虹和司空悠然面前行了個禮,低聲道:“青風拜見司空大人……”

司空悠然萬萬想不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會突然來到眼前,驚訝地站起身來,匆忙中想伸手扶青風起身,可馬上又覺不妥,便只乾笑了一聲道:“葉公子客氣了。”

葉青虹見司空悠然一見三弟便沒了平日裡的瀟灑,突然變得這樣拘謹,心裡不覺好笑。於便道:“司空小姐幫忙退了方家的親事,我和青風感激不盡,受這一禮也不算過份。”

司空悠然是真正傾慕青風,不然這大半年也不會爲他如此動心思,聽葉青虹這樣一說,她便知是青風是奉了姐姐的意思纔出來見自己的。雖然她一向風流灑脫,可見眼前這位小公子正眼也不看自己一下,心裡倒有些淡淡的惆悵,只是一味地恭敬回禮,說不出話來。

葉青風本不喜歡眼前的女人,因爲上次的相見讓他對她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印象,後來她命人送來的東西他也只當看不見。這次若不是大姐一定要自己親自來謝司空悠然,他也斷不會拋頭露面的。可此時見眼前這個原本放肆的女人一下子謙虛恭謹起來,葉青風心裡對她倒不那麼討厭了。可小臉上卻仍是淡淡的,只輕聲道:“多謝司空小姐救我於危難,青風這廂有禮了。”說完,便又盈盈地拜了拜。

司空悠然見不好推辭,便只得也躬身還禮。

葉青虹見兩個人這般情形,心裡便有了底,於是只命青風回去,這邊便委婉地問了幾句司空悠然的家世,然後便不見多說。

司空悠然是何等聰明的人,何況她又有心於青風,此時葉青虹如此,心裡便知道葉家這位大小姐恐怕有意將弟弟許配給自己,所以便只說自己並無門第之見,而且一旦娶了正夫,便不做他想,只要十年內能生下女兒繼承家業,便絕不納側。

葉青虹心裡驚訝不已,雖然她知道司空對青風是有心的,可卻不想她竟然立下這樣的誓言,如此看來,她對青風的情意也算不一般了。想到這兒,便更加客氣,一時間兩個人的心情都大好。

送走了司空悠然,葉青虹便想着辦法讓青風答應這門親事。她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和憐月最好,於是便私下裡讓憐月去勸他。憐月也甚是心疼青風,更不忍心讓他一個人帶着福兒孤老終身,聽說有這樣一個年輕俊秀的女人要娶表弟,心裡自然高興,便天天去陪着青風說話。

開始的時候,一向青風提這親事,小公子便眼圈一紅,直掉眼淚。可誰知沒幾天,司空悠然又派人送來了一份厚禮,外加一份文書。

憐月正巧在青風房裡,見表弟看了文書便不說話了,他也湊上去瞅了兩眼。只看了兩句,便捂着小嘴笑道:“這個司空大人看來對你是真心誠意的,這不納側的字樣都寫在了文書上,想必將來是不會錯的。”

葉青風本來最討厭司空悠然風流,可此時見她寫了這東西給自己,心裡也不禁又慌又亂,倒拿不定主意了。

憐月見他有了些動搖的意思,便又拉着他的手勸了半天。可巧這時候下人們又來回,說是在牢裡的田氏派人來要錢。

青風聽了這話,便默不做聲地進了裡屋,拿出一個盒子,取出了十來兩碎銀子包好送給那下人道:“和爹爹說省着些用吧,去了那裡自然比不得家裡有人伺候,那些管牢房的公公們雖然是給錢就可以做牛做馬,可我一個未出嫁的男兒家,哪裡有這樣的閒錢?這樣下去,倒底不是長久之計。”

那下人聽了,便小聲答應着,這才接了銀子走了。

憐月見此情形,倒有些不解了,忙問青風原由。

葉青風見表哥問起,這纔將事情講給他聽。

原來自從田氏進了牢房以來,青風去看過他幾次,雖然說是做牢,可因爲青風怕爹爹受苦,便暗中拿了私房錢命人打點了那管牢房的公公們,而且那些人都知道葉家是最有錢的,便都服貼的像奴才似的。

田氏進了監牢雖然心裡難受,可見拿錢就能買來和家裡一樣被人伺候的舒服日子,便只管和兒子要錢。

青風平時就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公子,雖然說手裡有些積蓄,可畢竟不多。見父親和自己要,便都陸續送了去。最後沒有了現錢,便將自己的首飾偷偷當了好些,也送了過去。

剛剛的這十兩銀子是最後一點了,往後只怕是再也沒有這個能力了。

說到這兒,葉青風的大眼睛裡不由又浮起一層淚霧,忙轉過身拿帕子擦拭。

憐月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心裡不由更加心疼自己這個溫柔的表弟,再想想自己的遭遇,於是便也含淚道:“想不到我們兩個竟是一樣的命,你這邊有爹爹天天要錢,我那邊也有母親總是不安份。前幾天我聽蘭兒說,孃親又和葉主兒要了三百兩銀子,只說是擴充鋪面。可是誰不知道她好賭成性,這錢只怕又是還賭債用的。好在葉主兒心裡雖然明白也不計較,要是別人,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呢……”

葉青風見表哥這樣說,便轉身拉住他的手哭道:“表哥有大姐這樣疼愛,真正是個有福的,青風只怕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的好命了。”

憐月聽了這話,不由擦了擦小臉上的淚痕道:“誰說的?我看那司空家的小姐就很好,連葉主兒都誇她。現在人家又送了這樣的文書來,這在咱們棲鳳國,真是打着燈籠都難找。論人品、家世,哪一樣都是人中之鳳,又對你這樣好,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葉青風見憐月這樣說,便不言語了,可小臉卻不似以前那般板着了,只低着頭不說話。

憐月見表弟動了心思,心裡這才鬆了口氣,當天晚上便將事情經過說給葉青虹聽。

聽說弟弟不再拒絕這門婚事,葉青虹心裡自然替他高興,便派人去給司空悠然送信。

第二天,司空家便請了朝裡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臣來說媒。葉子敏萬萬想不到身爲皇室宗親的司空家會看上自己的兒子,自然高興萬分地答應了,又吩咐柳氏趕緊準備聘禮。

消息傳出來,葉家上下一片驚訝。誰也沒想到平日裡一聲不言語的葉青風能攀上這樣一個好妻主,再加上他又帶着個孩子,這就更讓人不可思議了。

柳氏聽了這個消息倒是真爲青風高興,雖然這孩子不是他生的,可平日裡的行爲舉止倒是可憐可愛,於是便命燕飛飛按最上等的嫁妝準備。

接到了柳氏的吩咐,燕飛飛便認真着手準備起來,直忙活了有兩個多月,這嫁妝才備的差不多了。

因爲司空家不比別人,柳氏聽燕飛飛說備齊了後,便要親自驗看。

可到了後府庫房裡時,卻發現這嫁妝裡一樣的東西居然有兩份,見此情形柳氏倒不知所以然了,忙問飛飛是怎麼回事。

見事到如今,燕飛飛這才伏在柳氏耳邊將事情的經過仔細說了。

聽了飛飛的一番話,柳氏先是一怔,可繼而臉上卻露出欣慰地表情,一把拉住飛飛的小手道:“真難爲你有這個心,虹兒是個有福的,居然能討得你做正夫,以後她若是再敢欺負你,我定然不饒她。”

燕飛飛聽了這話,小臉一紅,忙低下頭道:“葉主兒待我很好,主夫公公放心吧……”

柳氏男人這副模樣,便知道兩個人是親密得很了,於是只笑着轉頭吩咐下人們按燕飛飛的意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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