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攜帶着滿身的怒火回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吃過晚飯之後,我們幾個核心人物便聚集在一起開起了會來。
“不管怎麼樣,咖喱國敢殺我一人。我便十倍奉還!哼,真當我華夏無人了嗎?還有那個叫什麼狗屁‘莫罕達斯’的,找到他,老子要把他剝皮抽筋!”我拍着桌子狂吼起來,憤怒真的已經快讓我失去理智了。
“不急!”張德卿就坐在我旁邊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正準備開口的大家稍安勿燥。
我馬上瞪着他,不爽的道:“怎麼?你不同意?”
張德卿搖頭,正色道:“我也是中國人!”
這句話,讓人肅然,張德卿再叩了叩桌子,正色道:“打,肯定是要打的,但是,我們不能這樣乾巴巴的打!”
“老張。你的意思是?”我有點疑惑了,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張德卿嘿嘿一笑,道:“人生在世,一爲名,二爲權,咱們大陰司從江東到青川,現在名聲不顯。辦事也自然無法讓人信服,但,現在不正是我們揚名的好時機嗎?”
“怎麼說?”大家都來了興趣。
“咖喱人跨界拘魂,這本來就已經犯了致命的錯誤,更何況他敢殺我國人。甚至是搭成京觀,自從百年前小日本入侵那次之後,還從來沒有人敢對我華夏人幹這種事,嘿嘿,說句自嘲的話,連我這種人都對這種事情感到憤怒,你們認爲,其他的人會如何想?”
“操,這還用說,只要是箇中國人,只要流有華夏血。這種事,都不可能忍!”張梓健也是好戰一派,跟我一樣,他早就怒得不行了。
紅伊聽到張梓健的吼聲。從院子外騎了一根青青竹馬跑了進來,一邊駕一邊咯咯直笑,大家緊張的氛圍被她這樣一逗頓時輕鬆了許多。
這時候,我才現了一個奇怪的點,紅伊騎着的竹馬,居然……是懸浮着的!
紅伊的小腳丫根本就沒有着地,就像是在水裡遊一樣了。
“寶貝兒快過來爸爸看看……”我趕緊向紅伊招手,紅伊便駕了一聲,然後歡快的飄了過來……是真的,足不點地,有點像是喬沫沫金蓮那樣。
“奇怪了,寶貝你怎麼會飛啦?”我大感神奇,以前沒注意到紅伊會這樣啊。
“不知道啊,爸爸你陪我玩兒不?騎竹馬很好玩兒的,嘻嘻,駕……”說着話,紅伊一拍自己的小屁股,就當是拍了馬屁了,一聲駕,竹馬居然聽話的衝了出去,速度還不慢。
“讓叔叔們陪你玩兒吧……”我苦笑了起來,這個女兒啊,神奇之處實在是太多了,看來以後我也得習慣才行呢,不能再這樣大驚小怪下去了。
接着討論,劉德卿也把他的計劃說了一通,其實也很簡單的,就是輿論造勢,去把幾個村子裡的慘樣拍下來,再寫一遍‘繳文’發到天涯或者貼吧去,只要把事情鬧起來,那麼自然便成了。
普通人自然只是看熱鬧的,但是官方卻不會,比如太陰司的人,再比如白道上各種正道門派,他們應該就不會坐視不管的,但是,不管是誰這一次都只能是我們大陰司的跳板而已,因爲,不論是誰都不可能有我們擁有海牙洞穴那麼快速度的傳送能力的。
第二天天一亮,張梓健便帶着相機拍照去了,一回來便讓昨天晚上就已經寫好了繳文稿子的兄弟在貼吧,天涯,微薄地毯式的宣傳,貼名就是‘觸目驚心,咖喱國居然屠我邊境村民!’
很普通的貼子,但是配上白骨森森的圖片,便一石激起千層浪了,僅一個上午便在微薄上有了數萬的評論與總計十餘萬的轉發,直接衝上了熱門第一,緊接着,兄弟們便逐一的把地點什麼的一一散播了出去,附近的一些熱血的網友甚至當天下午便趕過來查看情況了,但可惜的是,大山太陡峭了,用走的話,起碼要走好幾天才能趕到……
魚餌已經發出去了,現在,就等着魚兒上鉤了!
我們這邊也已經開始做起了準備來了,這一次我們根本就沒有打算帶太多的人,就我,張德卿,劉旭,張梓健,幾人,再加上辛東方帶上的董奕青,連韶識君都沒有帶,畢竟,家裡面還是需要有人坐鎮的!
穿上了應有大陰司字樣的衣服,帶上一些稱手的兵器,由鷂鷹駝着上了山,我們一行幾人來到了海牙洞穴,隨後掐死了一隻路邊看到了臭蟲,海牙洞穴便開始發起了光來,緊接着,我們便感覺那面石牆上傳來了一陣異樣的吸力。
在吸力剛起的時候,我突然靈機一動,抓住了張梓健跟張德卿等人,然後緊靠着我的白蟲一下子將我們所有人帶入了隱身階段,然後,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就感覺像是做夢的時候從天空中掉下來了一樣,我的心都爲之捏緊了起來,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過了一瞬間,我感覺懸空的腳觸到了地面……
一陣水聲響起,然後,便是一陣憤怒的咆哮聲傳來。
咆哮聲並不是針對我們,而像是一羣人在聚會高喊着什麼口號,不過是雞裡瓜啦的聽不明白而已,這就是咖喱國的鳥語了,顯然我們已經到了咖喱國。
這是一片寬闊的河邊上,我們出來的地方是一面大山山腳下的一個並不顯眼的角落,一羣提刀背槍的咖喱人就正在那裡高喊着口號,足足有上百人,他們表情憤怒,聲勢浩大,看起來像是要去打仗一樣,要不是我在過來的時候選擇了隱身的話,恐怕我們一出來便會被他們發現的。
只是實在是聽不懂他們的話,雞裡瓜拉的難聽死了,不過這也難不到我們,白蟲的能力可是並不需要溝通便能明白意思的。
我正打算叫張德卿他們退後到旁邊樹林裡藏起來,然後由白蟲過去打聽情況呢,張德卿便好奇的看着我道:“我這幾天看你們好像都在修行茅山派的《玄門正宗》吧,難道你連最簡單的空隱符都沒有學會?”
被張德卿這麼一說我頓時臉紅了起來。
草,我怎麼老是把這種能力給忘記了啊?
《玄門正宗》是一門綜合性很強大的功法,其中空隱符便是在身前製造出一道直徑兩三米寬的屏障,讓別人看不透,但裡面的人不能動,一動這屏障便會像水波一樣星散開,而且別人一旦靠近太近的話,就會一下子發現的。
紅着臉貼了一道空隱符,然後辛東方便隱身過去打聽起了情況來,白蟲一般不能直接寄體完好的活人,所以他先隱形將一個靠邊上的咖喱人弄得隱形了,然後一撇了脖子這咖喱人便沒了呼呼,然後白蟲才鑽了進他的身體打探消息。
看着白蟲打探過來的消息,我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狗日的啊……”
“怎麼了怎麼了?”大家輕聲問了起來。
“這些該死的咖喱人正準備再穿過海牙洞穴到我們那邊去呢,他們這次是去報復的,說我們殺了他們的人就是在向他們咖喱人宣戰,這一次他們過去將不再避諱,也就是說,不再只殺村子裡的人,而是把目標放在了青川鎮甚至是周邊的所有鄉鎮縣城裡,他們的大神說了,喜歡咱們華夏人的陰魂,還喜歡咱們的華夏人的小孩兒,吃起來……很香!”
“呵呵呵呵……”張梓健紅起了眼睛,不再隱藏,一把將不羣之芳給抽了出來。
我沒有阻擋,因爲,我也把上次從這些咖喱人那裡奪來的兩把彎刀抽了出來,那些正在熱血沸騰,興奮得直吼,想要到我們青川去殺人搶陰魂,奪小孩的咖喱人頓時發現了我們。他何吐血。
他們先是一愣,然後說着雞裡瓜啦的鳥語向我們圍了過來,通過白蟲,我知道他們問的是什麼,很簡單的什麼人啊之類的。
我挽了一個刀花兒,冷着臉,平靜的看着這些想要去虐殺我們國民的咖喱人,冷笑道:“之前還有着一絲憐憫這些普通人,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啊,來,殺吧,膽敢犯我中華龍威者,殺無赦!”